宋以宁弯下腰,满脸兴奋地看着面前这只雪白的萨摩耶。
“江鹤川,你家竟然还养了狗狗?”
“它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呀?”她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欣喜和惊讶。
江鹤川走到她身边,“它叫雪球。”
雪球见到他,双眼一亮,跑到了他腿边蹭着裤腿撒娇。
这画面看得宋以宁心痒痒,“江鹤川,我能摸摸它吗?”
她很喜欢狗狗,可是母亲对狗毛过敏,家里也没法养。
宋以宁还想着,等她毕业后一定要养一只。
今天在江鹤川家里见到这只萨摩耶,让她难得激动了一下。
江鹤川没有拒绝,“可以。”
宋以宁迫不及待伸出手,在雪球的头上摸了又摸,似乎怎么摸都摸不够似的,眼底的喜欢都快溢了出来。
“雪球,雪球。”
江鹤川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她的举动,随口一问,“喜欢它?”
“什么?”
宋以宁正专心逗着雪球,一下没注意到他说什么。
也不知是见人好看还是怎的,原本平时不太喜欢被陌生人亲近的雪球,这会儿正被宋以宁摸得舒服得直摇尾巴。
雪球平时和江鹤川最亲近,对其他人都爱搭不理的。
它今天在宋以宁面前表现得十分乖顺,倒是让江鹤川有些意外。
“喜欢雪球吗?”
宋以宁这下听清了,毫不迟疑地点头,“喜欢,我以前就想养一只,可惜我妈妈她碰不了狗狗。”
她看着雪球的目光甚至比以前对着江城的时候还要温柔,轻柔地抚摸着它身上的毛毛。
江鹤川凤眸微垂,眸色一动,双手随意插在西裤兜里,姿态闲雅地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雪球身上。
“它是我养的,只是最近我母亲想它,被带了回来养了几天。”
“你喜欢的话,明天回去的时候把它带上。”
“好啊!”宋以宁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点头如捣蒜。
等她反应过来后,才意识到江鹤川刚刚话里的意思。
带回去那也是带去他家。
宋以宁微微拧着眉头,眼底划过一抹纠结。
江鹤川右手从西裤兜里拿了出来,语气比往常更柔和,“以宁,我们结婚了,要不要搬过来?”
“你喜欢雪球,以后每天都能看到它。”
宋以宁之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显然忘了结婚后要住一起这回事。
江鹤川说得好像也没错。
“可是我还要上学,住你那边会不会太麻烦了?”
她还没习惯和人住一起,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江鹤川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继续说道,“不会麻烦,住的地方离你学校不远,每天会有司机接送你,这些你不用担心。”
“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没什么时间陪雪球。”
“它很喜欢你。”
宋以宁纠结的心渐渐开始动摇。
她摸着雪球毛茸茸的耳朵,低垂着脑袋,轻轻点了点头。
“好。”
他们都结婚了,是夫妻,好像也不用太纠结。
不然倒是显得她太矫情了。
江鹤川平静的眼底闪过一抹清浅的笑意,“明天我让人给你搬东西,别墅里什么都有,你只要拿些必要的物品就好。”
“明天就搬吗?”
宋以宁猛地一下抬起头,眼露震惊,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太赶了?”
江鹤川神色淡定,“你觉得太赶的话,后天如何?”
明天和后天有什么区别?
宋以宁小声嘀咕了一句,还以为江鹤川没听见,却不知道江鹤川耳力极佳,听得清清楚楚。
他只当不知。
宋以宁想了想,反正都是迟早的事情,也不再纠结这些,“就明天吧。”
逗了十几分钟的雪球后,江鹤川带着她出去走了一圈。
一路上,时不时遇到些江鹤川熟悉的人,见他身旁跟着的宋以宁,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鹤川,你身边的小姑娘是谁啊?长得可真漂亮哎!”
江鹤川介绍道,“陈姨,这是我太太。”
“以宁,这位是陈姨,陈氏集团董事长夫人。”
宋以宁乖巧喊了一声,“陈姨好。”
陈老太太看着二人,笑得一脸灿烂,“哎哟,原来是鹤川的老婆啊,你们俩可真般配。”
陈老太太是陈少川的奶奶,能住在御景湾里的,都是非富即贵。
江鹤川客气说了几句后,目光扫到宋以宁用手在手臂上轻轻挠了一下,便带着她往后走。
宋以宁站在他旁边,“要回去了吗?”
“嗯。”
江鹤川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等她。
宋以宁走得不快,跟不上他,见他停下,小跑了几步走到他面前。
这人腿也太长了些,他走一步,自己要走两步,也不知道吃什么长的,长这么高。
“江鹤川,你走慢点。”
她声音甜软,听起来有点像是在撒娇。
平时都是别人迁就江鹤川的步伐,能让他迁就的人少之又少。
江鹤川站在原地等着她时,眼尖地注意到她走路有些不大自然,脚后跟似乎被磨了个水泡。
“脚疼怎么不说?”
“我、”
这让她怎么好意思说?
不等宋以宁反应过来,江鹤川走到她前面,微微弯腰蹲下了身,把后背对着她,“上来吧。”
宋以宁原地愣住,这是要背她回去吗?
“江鹤川,我自己可以走的。”
她不太好意思让他背,总觉得有些难为情。
江鹤川清冽干净的嗓音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上来。”
“等你走回去脚会磨破皮。”
江鹤川注意到她今天穿的是一双新鞋,显然鞋子可能有些不合脚才磨了脚后跟。
宋以宁内心小小挣扎了一下,盯着江鹤川宽广的后背,到底还是爬了上去。
江鹤川双手往后拖住了她的身体,毫不费力背着她往前走。
来往行人时不时朝他们看一眼。
江鹤川面不改色,宋以宁没他那么淡定,不太敢去注意行人的目光。
她怕自己掉下去,双tຊ手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脖颈。
脸颊两侧有点发烫。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除了家人之外的男性背着走。
猛然之间,她脑里闪现一个画面,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背着自己。
蜿蜒的鹅卵石小路上,仿佛只剩下了江鹤川背着宋以宁的身影。
走到一半,江鹤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惊呼声,“江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