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你爸爸以前得罪了什么人,她是来复仇的?”蒋云突然脑洞大开地问。
徐致成听他开始胡扯,笑着说:“就算复仇也应该混进振弘集团去复仇吧?总之不应该找我和音岚啊?”
“哎,不管了,反正你明天回新加坡了!林阿姨这事就告一段落了!”
徐致成晃动着手中的半杯酒,提议:“我十一点半还有个电话会议,喝完就撤吧!”
“感觉你声音都哑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徐致成道:“疫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本想着和宋楠也见一面,真怕封城,航班熔断就麻烦了,所以只能提前回去了!”
“宋楠上次说他最近认识了一个风水大师,那个大师亲口说了新冠疫情会在甲辰年结束,我们可期待一下。”
“宋楠也开始信玄学了?”徐致成把酒一饮而尽。
“人到一定年纪,血脉都会觉醒吧!走吧!”蒋云也把杯子的酒喝完,问道:“我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徐致成口中答道“不用!”,一边站起身来,却冷不防晃了一下。
蒋云立马扶住他:“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就有点腿麻了!你回哪?要不要去我那住一夜?”
“不了!你回去还要工作,我也今天连夜赶回b城,万一被封在s城,就完犊子了!”蒋云笑道。
“那你先回去吧!我不用你送,我的司机在还在等我。”
蒋云扶着他:“我把你送到停车场,乖乖!你手怎么这么烫吧!你真没喝醉吧?”
“有些上头,但还不至于喝醉!”徐致成抽出自已手臂。
蒋云又说道:“那让我摸摸你额头?”
“矫情!我没事!”徐致成打掉蒋云伸过来的手。
蒋云跟在徐致恒身后,看着他走路倒也算正常,至少没有走歪,才放下心来。
他笑着追上去:“不扶就不扶嘛!干嘛硬要说自已没醉,你看这家伙都开始要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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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把徐致成送上车,特意交代小陈:“你们老板今天可能有些喝多了,早知道就不该拉他出来喝第二场了!待会请你务必把他送进家门再走,然后给我回个电话。”
徐致成看到蒋云在车窗口和小陈窃窃私语,不耐烦地挥手:“小陈,别听他的,我可没醉,你眼瞧见了,我是自已走来停车场的。你开车吧!别耽误蒋总,他待会还要回赶回b城。”
蒋云看着徐致成苍白的脸,心里莫名觉得不安,坐上自已司机的车后,依然心神不宁。
幸好半个小时后,小陈给他打电话说已经把徐致成送到家里,他才定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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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把徐致成送到家后,本是要想扶着老板进去的,没想到徐致成一进屋就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小陈吃了个闭门羹,心想家里总还有阿姨呢,到了家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也就回去了。
哪知徐致成一进门就松懈了在外死撑着要保持清醒的那股劲,走路的步子也晃起来。
酒是喝得不多,但禁不住本就身体状态不佳的徐致成连赶两场啊!
他的酒量也只能还算凑合,可先是白酒又是啤酒的一综合,后劲一下子上来了。
原本的打算是先想上楼先去冲个澡,但徐致成感到头越来越晕,浑身没劲,一不小心连手中电脑包都掉在了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好不容易他晃啊晃到了沙发旁,再也坚持不住,一屁股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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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听到声响后,躲在从门缝后面看到徐致成走路的样子,就知道“雇主大人”喝多了。
但她不敢再赴林月的后尘。
像她这样已经被徐致成身边的人视为“狐媚子”的女人,靠近一个喝醉的他是非常愚蠢和危险的。
哪怕她没有半点坏心思,万一被人知道,也是有嘴都说不清。
可徐致成低头扶着额,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但就让他一个坐在这一夜么?他的外套呢?怎么没穿外套?
林静终于心软了,她像猫一样,弯着腰,迈着极轻的脚步向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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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照在地板上,像银色的霜。
抵额阖眼的徐致成端坐在沙发上,像中世纪坐在宝座上的王子,林静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有着雕塑一般的侧脸。
“徐总?”林静轻轻地唤他。
徐致成没有一点反应。
林静试着走近了些,又喊了声:“徐总?”
徐致成慢慢睁开了眼,望着她,眼睛像是笼了一层雾气。
林静小声地问:“徐总,你要不要回房间睡?”
徐致成问:“几点了?”
“已经十一点了!”
徐致成想起那个预约的电话会议,他条件反射般地站了起来,但没走几步又晃了一下。
林静眼见他踉跄,立马扶住了他的手臂。
——是结实、热得发烫的成年男子的手臂,林静的手仿佛也烫了起来。
她一抬头,竟然发现徐致成也正看着她。
突然,他推开了她:“别碰我!”
林静恼羞成怒,冷冷地对他背影说道:“您自已小心。”
她转身就回房间了,门关得震天响。
哎,真是不应该对这个男人抱一点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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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成揉了揉太阳穴,本想上楼洗澡的,但爬了一半楼梯,觉得头晕眼花,便靠在栏杆上坐了下来。
因为觉得浑身发烫,他整个人都贴在了大理石栏杆上,才觉得凉快了些。
他心想反正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tracy也会提前通知他的,他实在太困了,就再眯一会吧。
没想到他这眼一闭,渐渐地倒在楼梯的平台上睡过去了,然后手一松,手机也滑了下去,掉到了台阶上。
十一点半,tracy见徐致成还没上线,打了他好几个电话,奈何她怎么能想到平日里那位靠谱的老板早就昏睡不省人事了。
徐致成手机持续不断发出的铃声和震动声,把根本没有入睡的林静“炸”了出来。
林静看打开门,走到客厅。
看到徐致成躺在旋转楼梯的平台上,心中也是一惊——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结果走近一看,原来是睡着了。
这家伙双手交叠在胸前,呼吸沉重,睡得极沉,林静凑在他耳边喊了几声,他也没反应。
心想睡到这种程度,估计上前踢上一脚也醒不来了!
林静冷笑道:“徐公子!本来我是打算好心把你扶着去卧室的,但你不让我碰你呢!你多高贵啊,所以你今晚挨冻也是自找的,可别怨别人啊!”
林静回到房间越想越有趣,有一种解气的快感。
可到了凌晨三四点,寒意渐重,又忍不住担心起外面那个醉汉起来。
她披了外套,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抬头一看,徐致成还是原来那个姿势躺着呢。
可他缩着身子,像是很冷的样子吧?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林静还是折回房间拿了一张薄毯,小心翼翼地爬上楼梯,正准备给徐致成披上,谁知徐致城突然咳嗽起来!
吓得林静把薄毯往他那个方向一扔,也不管毯子有没有盖到他身上,一溜烟逃到房间,关紧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