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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里最讲究平衡,你这样一搞,让其他人怎么想,更何况事情一旦上纲上线就不好操作了。”
  “我相信小钱不是故意为难你,你也听我一句公道话。”
  “分房和入党,你二选一。”
  林眠错愕。
  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满。
  上头知道又怎样,流程正规材料齐全,怎么就成难为了。
  什么叫上纲上线就不好操作了,怎么就非得二选一了。
  正常走程序就好,还需要“操作”什么。
  林眠心里拼命输出,但就是嘴上不说。
  她不是初出茅庐的新人,当然听得懂画外音。
  张总日理万机,哪里管得了这种小事,八成是有人眼热,见不得别人好。
  鉴于林眠的沉默,空气逐渐凝固,气氛愈发尴尬。
  钱王靠在铁皮文件柜前,给朱芳华使了个眼色。
  “小林啊,这些年社里对你的培养,我们都看在眼里,也要体谅社里的困难。”朱芳华动之以情。
  “这老话说水满则溢,月满则亏,你是堂堂大主编,应该懂的。”
  “我再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能力强,又长得漂亮,这是你的优势,可你也得时刻团结同事,注意大局嘛。”
  朱芳华话里有话。
  意思很明了,就是有人给上头打了小报告。
  朱芳华的提醒是善意的,趁现在还有得选,否则只怕越拖越被动。
  显然,今天的主导并非钱王,谈话也不是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
  林眠喝净纸杯里的水,表态说:“我选入党。”
  朱芳华和钱王震惊。
  “这是大事,你再仔细考虑再说。”
  “我要入党,我不要房。”林眠摇头,再次强调。
  但凡多犹豫一秒,都是对党的不尊重。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朱芳华与钱王眼神交换,写满了“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行吧,那你记得尽快提交思想汇报,月底准备开转正大会。”朱芳华说。
  林眠点头。
  盘算了好些日子的福利房,还专门为它闪婚,结果被朱芳华一句轻描淡写的二选一就妥协了。
  说到闪婚,林眠回过劲儿来。
  她下意识去掏口袋,忽然心下一沉,头皮发麻。
  “戒指呢?”
  不会是昨天断片丢了吧。
  要命!
024 我姓谢
  今天这事疑点颇多。
  房是死的,又不会跑,保不齐将来还有机会,只要能熬。
  入党名额可不一样,主管单位一年难得批下来一个。
  在趣可十年,支部发展的正式党员屈指可数。
  谁更金贵,显而易见。
  只是一旦放弃房子,失去退路,又该继续住阳台了。
  回办公室后,林眠盯着电脑屏幕发怔,忍不住长吁短叹。
  说不失落是假的。
  煮熟的鸭子飞了。
  听朱芳华的意思,她如果不二选一,最后很有可能鸡飞蛋打。
  看俩人反应,似乎是一早就猜到她的选择,铺垫一堆,是引导也是试探。
  现在的问题是,到底是谁给上头打了小报告。
  又是谁,要和她争趣可的福利房。
  林眠现在没有思路,她还有另一件事要头疼。
  当初为分房而领证,既然没了房子,和谢逍的合作婚姻就失去了存续的意义。
  看来,离婚该提上日程了。
  可是一想到丢了戒指要赔出40万,林眠一阵肉疼。
  这种疼,和房子没了的疼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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