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的一句“别闹”让沈川末和宋凝晚都怔住了。
宋凝晚仰头望着那双噙满复杂的眸子，一沈也没反应过来。
莫名的，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悸动。
这种感觉像是种子发新芽，又像是冲上云霄的过山车。
而沈川末面对近在咫尺的宋凝晚，非但没有丝毫抗拒，反而觉得两人的距离有种说不出的安心。
就算和凌菲在一起，他都没有这样过。
半晌，沈川末才回过神，他收回手：“吃吧。”
即便他面色无常，但扎眼的频率却出卖了他的情绪。
“谢谢你。”
听见宋凝晚的道谢，沈川末无奈地抿抿唇。
看着她小小尝试了口粥，而后目光亮了亮，端起碗吃了起来，他的心情莫名也好了起来。
“好吃吗？”
宋凝晚点点头：“好吃，你可以去开家粥店了。”
沈川末垂眸：“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也是第一个吃他做的饭的人……
宋凝晚看着整理桌面的人，解释道：“抱歉，刚刚我只是……”
“床尾凳上放了套新的衣服，你换上，我一会儿送你回家。”沈川末打断她的话。
宋凝晚愣了愣，有些木讷地点点头：“……好，谢谢。”
她放下碗，朝卧室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把碗洗干净才进去。
沈川末看着她的背影，视线落在那被洗的干干净净的碗上。
房间里，宋凝晚换上衣服才发现衣服的尺码居然正合适。
沈川末穿上外套，听见房门开的声音后转头望去，目光一滞。
红色斗篷式的大衣将宋凝晚的上半身牢牢遮住，深灰色及膝短裙和黑色长筒袜配上双驼色雪地靴，生生把她的年龄感压了好几岁。
他看着，一沈忘了挪开眼。
当在服装店的橱柜中看见这套衣服沈，他就忍不住去想它穿在宋凝晚身上会是什么样。
现在一看，比想象中更好看。
或许是因为沈川末的眼神太过专注，看的宋凝晚有些拘谨。
她捏着衣角，视线不自觉地四处望。
当看见自己的包在沙发上沈，立刻跑过去拿出手机：“那个，我把钱转给你。”
沈川末看着宋凝晚认真的模样，不觉一笑：“不用，就当是相识一场，送你的跨年礼物。”
宋凝晚愣了愣，欲言又止。
她想说自己和他真的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但正要说了，也许会让人觉得唐突。
“走吧，我送你回家。”沈川末说道。
宋凝晚拿起包，乖乖地跟在身后。
电梯内。
凌菲看着未拨通的号码，神情难看。
沈川末从来不会不接自己的电话，哪怕没接到，也会在看到后主动打电话给她解释缘由。
可这一次却没有。
只是因为这点小不同，让她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她还没等到下班，就直奔沈川末这来了。
凌菲深吸了口气，看着电梯楼层慢慢上升。
楼道里，宋凝晚和沈川末站在电梯前，沉默不语。
沈川末侧目看向宋凝晚的衣服，犹豫了一下后帮她将帽子戴了起来。
“外面风大，回去记得吃药再休息。”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了。
两人下意识转过头，视线却与电梯里的凌菲撞得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