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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半分钟,这一小碗解酒汤被喝光了。
谢清歌坐在另一边看了一眼,神色少有缓解,但语气还是干巴巴的:“不够自己去盛。”
盛寒封望向她,终于还是放下了勺子,说:“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谢清歌微皱起眉,“盛先生该不会是已经忘了是在我身上晕倒的吧?”
还真的忘了。
盛寒封眨眨眼,茫然的状态说明了一切。
谢清歌冷笑一声:“我本来是想去接韩以琛的,谁知道只看到了你一个人,你站起来就晕倒,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给盛先生拖回来的。”
这下子盛寒封多少有点印象了。
那双白色帆布鞋,那道声音,都是谢清歌。
他难得有些窘迫,轻咳了声偏过视线,低声道:“谢谢你了。”
谢清歌那冰雪一般的面孔终于融化了些许。
片刻,她抿抿唇:“不能喝酒就别喝行不行,明知道自己有胃病,不想活也换种方式。”
盛寒封没吭声,乖巧地听教训。
这无声地乖巧给谢清歌增添了几分底气,她继续说:“还有那个冰箱里好多烂掉的蔬菜,你别总在外面吃,或者随便对付一口,胃越不好你越瞎折腾。”
这次盛寒封出声了:“最近太忙,我不是故意的。”
像解释,也像在哄她。
虽然年纪上盛寒封更大,但自从谢清歌成年之后,他工作更忙,反而是她照顾他多一些。
从前她也是这样,对他的吃穿住行都不满意,二十几岁的姑娘像五十多岁一样唠唠叨叨。
有那么片刻,盛寒封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几年前。
那时候他们之间的那层纸还没有被捅破,她的身边还没有别的人。
别的人……
盛寒封蓦地想起韩以琛,转头看向谢清歌,凝着眉问:“韩以琛那个人……你了解他吗?”
本来还在说“你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是,一看好几天没洗了,你就不能勤快一点吗”的谢清歌,闻言一怔,方才的缓和顷刻间消失。
她冷冷地回看:“盛先生这是什么话,我的未婚夫我当然了解。”
这句“盛先生”差点没让盛寒封咬舌自尽,他本意就是问问,谁想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但是吧……她都已经生气了,这话也已经问了……
所以盛寒封装作很镇定地又给自己盛了一碗解酒汤,再次喝下:“你们是大学同学。”
谢清歌盯着那洁白的瓷碗,恨不得马上抢过来一口也不给他喝:“是,他告诉你的?”
“嗯。”盛寒封假装看不见她冷厉的眼神,“怎么在国外遇上的?”
谢清歌不耐烦了,猛地站起身:“这跟盛先生有关系吗?盛先生还是好好关心关心自己吧。”
说一句呛一句。
盛寒封放下勺子,有些无奈道:“我总感觉他那个人哪里不太对劲,我是害怕你被骗了。你了解他吗?”
“不了解。”谢清歌斩钉截铁道。
“不了解你还跟他订婚?”盛寒封双眉紧锁,“这事你爸知道吗?”
然而谢清歌却冷哧了一声:“我认识了十几年的人,到头来都不了解,不了解一个只认识几年的人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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