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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薛俭的豪华套房内。
“薛总,你叫我有什么事吗?”景雪站在他身旁,毕恭毕敬地问道。
薛俭身姿颀长,正站在落地窗前。
他远眺窗外的冰川雪地,缓缓开口道:“你对时月说了些什么?”
景雪闻言脸色微变,扬起笑脸,故作天真说:“没说什么呀,我只是和时月姐姐一起上厕所而已。”
薛俭回过身看了看她,眸光透出冷厉。
薄唇轻启,他冷声吐出两句:“是吗?”
“你最好说实话。”
景雪觉得薛俭的眼神有些锋利,但她叹了口气只自顾自地说:“薛总,现在董事会对你很不满意,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薛俭抿紧薄唇,一言不发。
景雪继续说道:“江小姐现在和裴总纠缠不清,你为了她留在这里真的值得吗?她根本不知道你为了她付出了些什么。”
薛俭冷声道:“这是我的事情,你无需过问。”
“还有,别去时月那里胡说些什么。”
景雪闻言一怔,看着自己的老板,无奈地点了点头。
夜晚降临,夜幕下的冰岛显得沉静而忧郁。
薛俭一个人在豪华套房里开着视频会议。
四个小时后,景雪才看到他推门出来。
见薛俭紧蹙着眉头,景雪想也不想地就知道董事会那些磨人的老家伙没少为难他。
景雪递上去一杯水,体贴地问道:“薛总,你还好吗?”
薛俭点了点头接过水杯,吩咐她尽快将国内的项目在这几天安排好要通通开会解决。
其工作量不小,景雪闻言便立即下去忙活了。
薛俭则指尖摩挲着玻璃的杯壁,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一早,江时月醒来时就看到了手机上裴舟盛发来的消息。
“时月,我今天拆线复查,你能来陪我吗?”
江时月想,明明让医生别告诉他,裴舟盛是怎么知道自己新的电话号码的。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他。
只要他康复了,那就和自己没什么瓜葛了,她也就能没有牵挂地离开了。
冰岛一外科医院内。
江时月拿着一束小雏菊敲响了裴舟盛的病房。
“请进。”
江时月推开门,熟稔地将小雏菊插在花瓶里。
裴舟盛躺在床上,他看着江时月的动作,笑得一脸温柔。
他温声细语道:“时月,谢谢你能来陪我。”
江时月说不出什么客套话,只疏离地点了点头。
裴舟盛纠结地开口说:“时月,医生说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知道你来看我是因为我的伤,以后我还有机会再见你吗?”
江时月默然,她也不知道该做何回答。
裴舟盛见她沉默不语,又故作轻松地扯开话题说:“之后你打算如何呢?是继续留在冰岛还是回国?不管你作何决定,我都会支持你,陪伴在你身边。”
同样的问题,此刻江时月心里却已经有了答案,回国。
只是江时月并没有将此说出口,她要一个人悄悄回去,要神不知鬼不觉。
江时月消化着裴舟盛的话语,突然问他:“那你的公司怎么办?温叙怎么办?”
裴舟盛脸色未变,仍旧一脸平静地看着她说:“公司自然会有裴家的人接手的,至于温叙我会和她说清楚的。”
“那些于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时月。”
江时月怔住,看着眼前人。
七年前,他也是如此信誓旦旦说非江时月不可,一模一样的真挚。
可现实却狠狠将江时月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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