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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失去陈牧扬。
  除了姐姐外,她再也找不到这样对自己好的人了,为了留住这份好,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可以。
  她喜欢作一些,享受他为自己着急上火,操心劳力的样子。
  那让她有种他也很在乎她的感觉,只是现在好像有点玩脱了,但没关系,许悠宁相信,只要见到人,她哭上一哭,陈牧扬肯定就会原谅自己了。
  他这人心软,之前孩子那事,他都顾虑自己,谅解了……
  赵知安两手插在兜里,问:“你想去塞班岛?”
  许悠宁点点头,“嗯。”
  “你帮我买个票吧。”
  赵知安听着不由皱起了眉:“陈牧扬没给你钱?”
  “不是,给了。”
  陈牧扬在她身上的支出不少,除了帮她解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找心理医生看病外,每个月固定生活费过万,这让自己在学校生活过得尤其滋润,可她花完了,她要为了自己这张脸和形象付出,才能确保他对自己不会因为相貌而腻味。
  赵知安看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大概明白了些,答案对他并不重要,反正结果对他有好处。
  他很爽快答应,道:“信息发我,我来买。”
  许悠宁熟练的报了自己的证件信息上去,赵知安一下子就帮她买好了。
  人脸色阴云转晴,她掂起脚尖,靠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这是给你的奖励。”
  赵知安笑了笑,问:“平时陈牧扬给你买东西,你也是这么讨好他的吗?”
  许悠宁暧昧的在他耳边道:“不是,我会做得更过分,比如……”
  她手在他腰眼上掐了一把,坏笑的跑开,但没走远,回头道:“赵知安,如果没有你哥,我想,我会喜欢你的。”
  赵知安看着消失在马路的人,嘴角勾着一抹轻蔑的笑。
  陈牧扬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他拿出手机,给自己也订了一张最快去塞班岛的票。
  一个多小时,两人在机场相遇,默契做不认识样。
  ……
  因为脚上的伤,陆蕴书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天刚微亮就醒了。
  她看了看手机,好多个未接电话和消息,都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昨天堆了太多事,无关紧要的人和事她都尽量忽略了,这会儿精神头好,想了想还是拨了过去。
  “姐姐。”
  那头是声音低低的,还带着很重的鼻音。
  “你怎么了,生病了?”
  电话端的人没答,只回了一句:“我在酒店大厅,冷。”
  陆蕴书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她再三跟他确认过信息,一瘸一拐下楼去将人接上来。
  进门他就拥住人,“姐姐,我好想你。”
  整个身体的大半重量压她身上,陆蕴书有些站不住,身体往后倒,靠在了墙壁上。
  “别闹,怎么回事儿?”
  她撑着脚腕骨处传来的疼痛将人推开,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赵知安吸了吸鼻子,那桃花眼上都是水雾,“我想你,我害怕你跟陈牧扬在一块,就不要我了。”
  他眼底一片青黑,头发上还带着浓重的水汽,看上去确实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
  只是自己行程匆忙,没几个人知道,他怎么会……
  陆蕴书没来得及细想,又听人道:“我是跟着许悠宁一块来的。”
  陈牧扬把行程告诉了许悠宁。
  许悠宁不放心他们独处,于是连夜飞过来找人。
  赵知安跟她来的,知道地址,似乎也合理。
  可陆蕴书总感觉不对劲,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她又说不上来。
  赵知安低头,像只乖巧讨宠的大狗狗一样在漂亮的脖颈上蹭来蹭去,“姐姐,我好想你。”
  “嗯,我也想你。”陆蕴书敷衍回答。
  她现在更多心思还是在苏瑜那里,没心思应付他,甚至隐隐担忧陈牧扬跟他撞见,两人生出什么事端,影响她跟苏瑜谈的合作。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高,赵知安眸子暗下来,“如果姐姐嫌我碍事的话,我现在就回去。”
  他语气委屈,鼻音比刚才还要重几分,好像要哭了一样。
  这一个大男人,怎么眼圈说红就红?
  陆蕴书拿他没法子,拉着人到沙发上做坐下,跟人解释:“我跟陈牧扬过来是为了公事,我需要他的帮忙,除此之外,没有其它。”
  太过具体的,她没有说,毕竟这往严重了讲,涉及到公司的商业机密。
  “真的吗?”
  “当然。”
  陆蕴书环视屋子,道:“你看他的东西,都没在这里。”
  赵知安顺着她的话看了一圈,眼睛骤然发亮,方才噙在眸中的水雾渐散,换成了星点。
  他抱着人,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姐姐。”
  这人的眼睛本就生得漂亮,这会儿湿漉漉的,又跟洗过一样干净得发光,瞧上去是又美又灵的,黑得发光的眼珠子在对视间好像要将人给吸进去。
  “你在这儿坐会儿,我让傅钰给你送点吃的过来。”
  “不用。”
  他将人拉回来,放倒在沙发上,陆蕴书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开口阻止。
  “赵知安,我现在没心思……”
  人没听,将寻了个抱枕垫在她背上,半蹲下来,将她脚上那双酒店拖鞋脱掉,露出白皙小巧的脚。
  天生冷白皮,脚腕骨上的红肿由此变得特别明显,甚至能看到骨头歪斜的样子。
  他低头,在她脚腕上亲吻了一下,湿亮的眸子看着她,心疼道:“很疼吧?”
  “还好。”
  确实挺疼的,但她从来不是什么爱哭喊的人,更能忍,刚才下楼的时候,她控住了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尽量叫自己走得平稳,不在外露失态之色,可没想到还是被他留意到了。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鼻头有些隐隐泛酸。
  “姐姐,你以后离陈牧扬远一点,他尽是会让你受伤倒霉。”
  人说这话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本来清晰流畅的下颚线变成了曲线状,跟蜡笔小新似的。
  委屈又可爱。
  陆蕴书一直要求自己在跟他相处的时候不过界。
  可以有身体上的接触,但感情上必须清醒,然而有时候,她发现自己终究不能做到那么理智。
  大概是人都会有点情绪上头的时候吧。
  她本能的点点头,“好。”
  “药在哪儿,我帮你擦药。”
  陆蕴书指了指床头柜处,她昨天用完太累了,也没收拾,后来又撞上陈牧扬过来抽风,跟他僵持了一会儿,东西就一直那么大呲拉的放在那里了。
  赵知安拿了药,倒在手心里,给它抹开,再覆到她的伤处。
  他很小心,动作极为轻柔,像捧着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般,还会关注她的情绪,时不时问:“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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