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路边等车时,傅砚年见她提了个袋子,嘴唇含着糖懒散问,“袋子里是什么?”
“ 我的作业。”陈婧希把袋子提起来炫宝似的给他看,笑弯了眼:“还有给你准备的英语资料。”
傅砚年将袋子拿了过来,打开一看,除了一本物理资料书外,还有一本《蜕变英语作文专项》。
“我不学。”傅砚年合拢袋子,目光淡然看向前方,“大周末的能陪你去图书馆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你确定不学?”陈婧希问他。
傅砚年听她这语气,忍俊不禁,“你要打我吗?”
陈婧希:“我不敢打。”
“意思是你还真有那个想法?”
“嗯。”
傅砚年:“……”
他看着女孩乖顺的脸庞,抑住嘴角的笑,“你打,我不还手。”
他的突然逼近,令陈婧希后缩了下,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我打了你会看这本书吗?”
“废话,你都打我了,我要是看了还得了?”傅砚年冲着她笑,语气带点
不正经慵懒的应她。
陈婧希抬手推了下他,傅砚年往前倾了些,唇贴近女孩的耳侧,“同桌刚刚这是,在对我家暴?”
陈婧希:“……”
她不就推了下他嘛,怎么还用上这个词了。
陈婧希耳热,“我没有。”
傅砚年还想说什么,车来了。他动身打开车门站到一边,“上车吧,同桌。”
陈婧希捏着自己手机叹口气,只得先上车。两人坐在车上 ,傅砚年往女孩脸上看,她抿着唇,笑也不带一个,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婧希,我逗你玩的。”
“嗯?”陈婧希偏过头不明所以的看他,“什么?”
傅砚年垂着眼皮看她,眼睑的弧度略微弯起,专注看人时很容易产生温柔的错觉,他轻笑了声,“我学。”
陈婧希抿着的唇微微上扬。
“所以,给爷笑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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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图书馆人不多,两人往楼梯上走,找了个二楼最角落的靠窗处。陈婧希先把物理书拿出来,又把那本资料书放在傅砚年眼前。
还贴心给他准备了笔,又掏出一个小本子,方便他记读。
陈婧希乐滋滋想,自己对他这么负责,如此用心,那待会傅砚年帮她补习物理的时候应该也会很用心的吧。
与此同时,傅砚年抱着臂看她一阵忙活,等她忙完才说:“我要是看书了,谁给你补习物理?”
陈婧希手上动作一停,拿着笔坐下.“我是这样想的,前一个小时我的时间归你管,后面你归我。”
傅砚年身子闲散倚靠在墙上,侧目看向女孩,挑了下眉,戏谑笑起来,“我归你?”
陈婧希一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想偏了,她耳朵红了起来,语气自然开始急躁起来,“不是那种你归我,而是这种你归我!”
傅砚年拉近距离,点了点女孩的额头,戏谑道,“不管哪种,我照样归你。”
陈婧希:“……”
她闭嘴了,专注摆弄手上的课本,不敢看他。
阿弥陀佛,多说多错。
傅砚年见此状,打开了《专项》,看两眼,他理直气壮唤她,“同桌,我不会。”
陈婧希下意识凑过头来,嗓音细软,“哪个?”
傅砚年就是想吸引她注意,也不知道自己哪个不会,于是随意指了一个,“这个。”
陈婧希定睛一看,脸垮了下来,快要炸毛似的看他,“你认真的吗?”
傅砚年瞅她这样子,特别想捏两下她的脸,肯定特别软,“认真的。”
陈婧希庆幸自己不会说脏话,否则肯定一顿输出,“傅砚年,你是连拼音都还给老师了吗?”
傅砚年:“?”
“这就是个人名,读LiHua,中文名李华,知道了吧?”
陈婧希死亡凝视他,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傅砚年:“……”
他一看,艹了,还真他妈是该死的李华。
随意一点,点了个最傻逼的词。
“原来读李华啊。”傅砚年镇定往下接,勾着笑,“我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孤寡孤寡,名叫李寡。”
陈婧希:“……”
你大爷的,H和G你是分不清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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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喜欢一辈子孤寡吗?”傅砚年看了没两分钟开始和她唠嗑。
陈婧希先前一直在国外,对国内的网络热词并不熟悉,她蹙了下眉,“孤寡是什么意思?”
傅砚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坐近点我就告诉你。”
陈婧希不信任的挪过去了点,两人贴近,她能清晰闻到少年身上的洗衣液清香,很淡但很好闻。
“你说。”
傅砚年:“孤寡啊——”他拖长尾音,思忖了下,“就是孤孤寡寡。”
陈婧希:“……”
她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一个人过是吗?”陈婧希明白了问他。
傅砚年奖励似的给她竖起大拇指,“我们家小同桌,真聪明。”
陈婧希坐回自己原位,摇头回他的话,“我还小,不找男朋友,可以先孤寡着。”
傅砚年一下子乐了,“不早恋?”
又一次逗她玩,“早恋可是很美好的。”
陈婧希捂住耳朵,眼不见耳不听,“不好不好。”
她侧目而视,咬牙切齿的说:“傅砚年,你不要带坏我。”
“否则,我就告诉傅老师。”
傅砚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告诉她?”
“有什么问题吗?”
“她不会处分你,相反她八卦起来连你家那个小奸.夫的八代祖宗都要被她扒出来煸炒。”傅砚年说得轻飘。
陈婧希不相信,哪个老师会这样?
她严重怀疑身旁这人污蔑漂亮姐姐!!!
傅砚年看穿她的想法,微侧身子手杵着下巴瞥向一脸单纯得小姑娘,“你傅姐姐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过来人。”
“那又怎么样?”
“她读书时可狂了。”傅砚年压着嗓子。
“有你狂吗?”
“……”傅砚年扪心自问一下,“还真没我狂。”
“那傅老师有多狂?”
“这么和你说吧,那年我双手插兜,被她打得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
陈婧希诧异,“这样一听,明明就是她比你厉害,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比较狂?”
傅砚年靠坐在凳子上,原本自若神情顿时被漫不经心取代,“男人的自尊,懂吗?”
陈婧希诚实的晃了晃脑袋,“不懂。”
傅砚年语塞。
陈婧希眨眨眼,“我突然想起我听到的一句话。”
“什么话?”
“没有男人的二两肉,永远不懂他的秀。”她看向他,“所以我不懂你是合理的。”
傅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