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芙蕊的回答，沈墨琛抬起的手一点点垂落。
台上的商品根本不是什么粉钻，而是一幅古画。
林芙蕊甚至都没有看，便给出了否定的回答。
沈墨琛颤声道：“芙蕊，你现在就这么讨厌我吗？”
林芙蕊实在被他骚扰得有些烦了。
“是，沈墨琛，可能我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我，林芙蕊，讨厌你，看见你都觉得厌烦。”
林芙蕊唇角下拉，她垮着脸，不耐的看向沈墨琛。
她从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人如此缠人。
沈墨琛的心被她的话扎的千疮百孔，他眼中的光亮一点点熄灭。
“沈墨琛，如果你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再来找我。”
这不是林芙蕊第一次说这话，可这是她说得最认真的一次。
念着从前的情谊tຊ，她不会报复沈墨琛，可不代表着，她会原谅他，与他和好如初。
流言蜚语和霸凌歧视带给她的伤害实在是太深了。
如今想起，仍心有余悸。
“沈墨琛，算我求你了，离我远一点，行吗？”
来参加慈善晚会的人很多，林芙蕊并不想将事情闹大。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她说出的话刚好只能让她和沈墨琛听见。
就连一旁的许行之和夏言煜都不知道他们俩在说什么。
许行之早就看沈墨琛和夏言煜不顺眼了。
在两人三番五次来骚扰林芙蕊后，许行之对两人的不满达到了顶峰。
许行之冷不丁道：“芙蕊，我们换一个位置。”
沈墨琛连忙道：“你凭什么让芙蕊和你换。”
林芙蕊没有开口，却用行动告诉了沈墨琛自己的回答。
她起身，微弯着腰，坐到了原本属于许行之的座位。
许行之对着沈墨琛轻嗤一声：“看来你还是没什么自知之明。”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今三个男人也能凑出一场大戏。
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的夏言煜忽而开口说话。
“许少爷擅自为别人做决定，难道就有自知之明吗？”
许行之从前还将这两人视为自己敌人，现在想起来，只觉得晦气。
“你难道没有看见吗？是芙蕊自己答应和我交换。”
许行之轻蔑的眼神扫过夏言煜。
“总不能因为芙蕊不想靠近你，你就觉得，所有人在芙蕊那里的待遇和你一样吧？”
许行之一边啧啧称奇，一边摇头感叹。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夏言煜面色一白，显然被这话伤到了心。
是啊，林芙蕊早就和从前不一样了。
从前他和沈墨琛在林芙蕊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可现在早已有人取代了他们的位置。
“后悔了？可惜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许行之还嫌自己对这两人说的话不够狠。
“你们以后就只能像小偷一样，窥探芙蕊幸福。”
沈墨琛和夏言煜甚至连光明正大见到林芙蕊幸福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悄悄的，不能让林芙蕊发现。
许行之脸上的讥讽如有实质。
“既然你们将旁人当做了宝，为什么不继续这样呢？至少不会后悔不是？”
话音落地，沈墨琛和夏言煜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仿佛能滴出墨汁。
“与你无关！”沈墨琛气得磨牙。
许行之嗤笑道：“确实与我无关，可你们来找林芙蕊就和我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