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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愿意,那换我过去。”
凌鸢裹着宽大的睡袍,秀发松散,娇颜妩媚,用秀色可餐来形容并不为过,只是她浑身透着一股凌冽的气息,有种生人勿进的疏离感。
从警的经验告诉她,做个好妻子,密而不露地潜伏在盛骁行身边,等待查明真相,便可以利用他的信任一招制敌。
而她却选择了与盛骁行保持距离,惹他生疑,不是最佳的方案,却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良辰美景,佳人在侧,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可惜?”
盛骁行并不恼,视线依然锁定在凌鸢身上,那略带痞气的笑容让他完美得过分的脸更加魅惑。
“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反正我反抗不了你,不是吗?”
凌鸢索性把睡袍脱掉,薄薄的低胸里衣让她的好身材展露无疑,香肩微露,春光乍现,映着暧昧的烛光,勾魂摄魄的气氛到达极致。
她在试探盛骁行,人在欲望面前总是会撕掉伪装的面具,是人是鬼总会暴露的。
“我该赞美娘子你美艳动人,还是该欣喜自己艳福不浅?”
盛骁行直起身来,眼中炙热一片,一点点逼近凌鸢,带着那种强势不可抗拒的压迫感而来。
随着盛骁行越来越近,凌鸢的心跳极速加快,尽管她脸上的表情那么淡定无惧,可手心还是微微出了汗。
凌鸢感觉自己的喉咙因为紧张而发干,两个人近在咫尺,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盛骁行呼出来的热气。
“男子情动时攻击其下体可以一招制胜,或者攻击他后脖颈能让他昏厥无力。”
盛骁行的手伸过来时,凌鸢默默地心里在飞快地盘算怎么回击他,束手就擒可不是她的性格,就算打不过也要反抗到底!
修长有力的右手臂径直越过了凌鸢的身体,盛骁行一把抓起凌鸢脱下的睡袍,抖了抖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盛骁行收起笑容,正色道:“现在是三月,倒春寒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想生病就穿好衣服别乱脱!”
他做完这些之后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看着凌鸢瞪大眼睛,吃惊不已地样子,盛骁行又忍不住勾唇轻笑起来。
“你不想要吗?”
凌鸢愣怔片刻,指腹轻轻摩挲着睡袍上刚才盛骁行摸过的地方,心底泛起一丝别样的触动。
“我不想趁人之危。”
盛骁行明显看出了凌鸢的试探和不愿,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和骄傲,顿了下,继续说道:“但不代表我不要别的。”
“你又想干嘛?”
凌鸢的语气立刻充满了警惕,她的身体本能地又往后移,警觉地盯着盛骁行。
果然这个男人不是个好打发的。
盛骁行嗤笑一声,说道:“你刚才趁我不备给我下药,我总要找补回来吧?”
“直接说,你到底想干嘛?”
凌鸢的瞳孔一缩,口气变得冷硬,心中早已警铃大作,难不成他又要给她再下一次药?
看到凌鸢如临大敌的样子,盛骁行直接笑出声来,这个女人总是让他感到有趣。
“幼年我娘还在时,每次她逗我生气,就会给我讲故事听,这样我就不气了,你也照做吧,要是你的故事有趣,那我们就扯平了。”
盛骁行冲凌鸢摆摆手示意她别那么紧张,清雅的声调像三月春风,和煦又温柔。
“这……”
凌鸢刚想说自己不会讲故事哄小朋友,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直接道:“讲故事还不简单?只要你想听,我有的是故事可以讲,你且听好了。”
盛骁行点点头,重新端起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凌鸢,他虽然不知道凌鸢会讲什么故事,但他知道一定很特别很有趣。
“城东有个大户人家,他家少爷满十五岁生辰,有对家给少爷送了一匹名贵骏马,少爷看到后嚎啕大哭,痛不欲生,请问是为什么?”
凌鸢讲完认真地盯着盛骁行,因为他的答案至关重要。
这不是简单的故事,是现代犯罪心理学的测试题,被她改了背景,重新讲了一遍。
“这算什么故事?不过挺有趣。”
盛骁行挑了挑眉,饮了口茶,脱口而出道:“因为那少爷没有双脚,对家送来的马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嘲讽。”
凌鸢听到这个标准答案心中一窒,盛骁行甚至都没有思考就说出来了,她下意识地垂下眼眸,掩盖住自己的惊疑之色,深吸一口气接着道:
“江湖上有位杀手要去杀个大人物,有两把刀供他选择,一把价值五十两的名刀,一把只值一两的普通刀,他会选择哪一把?”
“选择只值一两的那把普通刀。”
盛骁行答得又快又笃定,这次连茶都不喝了,神采奕奕地看着凌鸢,对她的问题非常感兴趣。
“为什么?”
凌鸢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揪起来了,表情异常严肃,仿佛回到了熟悉的审讯室里,在她面前坐着的是个罪大恶极的变态杀人犯。
“一两的普通刀子用来杀人太钝了,但是用来折磨人最适合不过了。”
盛骁行再次快速说出了“正确”答案,他的表现并没有让凌鸢觉得兴奋,反之让她觉得非常难受。
“恭喜你,都答对了,但现在我累了,不管你满不满意,今天的故事就讲到这儿了。”
凌鸢适时地停住了话题,她有种直觉,这样的测试题不管有多少,盛骁行都有本事全部回答“正确”。
他表现得越“好”,身上的嫌疑就最大。
尽管凌鸢知道测试题并不能当做证据坐实他就是凶手,但足可以证明他并非良善之人,温文尔雅的表面之下蕴藏着如恶魔一样的灵魂。
凌鸢移开视线没有看盛骁行,自顾自地走下床,朝着贵妃榻走去。
“娘子,那边透风半夜会冷,别去。”
凌鸢的手被盛骁行一把握住,她的情绪被他敏锐地感知到了,虽说不明缘由,但他不想冷眼旁观。
“放手,别碰我。”
凌鸢猛地一甩手,却没有挣脱,盛骁行没有太用力,手却牢牢地攥住了她。
“我去榻上睡,你睡床。”
盛骁行没有选择为难凌鸢,只是把她往回拉。
“我说了别碰我!你听不懂人话吗?”
盛骁行的关怀对于凌鸢来说就是伪善。
她不需要这种徒有其表的示好,一股无名的火突然从心头冒起,她陡然一转身,用另一只手使劲地推开盛骁行。
“疼……头好痛。”
盛骁行应声后仰倒在床上,那只手还是抓着凌鸢不放,眼神有些迷离,整个人的状态和凌鸢喝完药昏倒之前如出一辙。
盛骁行的声音变得虚弱,“遭了,那暹罗药发作了。”
“哼,我以为你武功高强不会中毒,看来也不过如此!”
凌鸢冷哼一声,斜睨了盛骁行一眼,见他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想要趁机抽出手离他远点。
“我刚才用内力抵御那毒许久,但还是毒发了,看来娘子得负全责了。”
盛骁行虚弱的脸上浮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手上突然一用力,凌鸢一个重心不稳就扑倒在床上。
“放手!你要听的故事我讲了,我们之间现在互不相欠,我凭什么还要负责?”
凌鸢气得抬脚就踹过去,谁知看似病弱的盛骁行力气极大,一个翻身就用长腿将凌鸢压在身下,让她动弹不得。
“听话别动,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你不喜欢的事来。”
盛骁行的手臂搭在凌鸢肩膀,整个人都几乎趴在她身上,声音越来越弱,伴着温热的气息一起紧贴在凌鸢的耳边。
周围安静下来了,盛骁行晕了过去。
随着呼吸的律动,凌鸢能清晰地感受到盛骁行蓬勃有力的心跳。
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心,她的手悄然握紧,猛兽沉睡时,就是出手的好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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