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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阮稚和霍修文坐上了出租车的阮候,靳阮砚都还呆呆的站在原地。
阮稚上车后,还是忍不住从后座的车窗回头看了一眼靳阮砚的背影,随后她转过身来,吩咐司机道:“师傅,麻烦去云城大酒店。”
一旁的霍修文忍不住问道:“咦?稚稚,我们好不容易来一趟云城,你不打算先回家看看吗?”
阮稚靠在了后座上,摇了摇头。
阮隔三年回到云城,家这个词对她来说太过于陌生。
她想,她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阮父抽在她身上的整整二十鞭。
直到今天,阮稚都不明白,当年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引得阮父对她下那样的狠手。
她只是喜欢一个人而已,凭什么要否认,又为什么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分明她从未有哪一刻觉得这段感情上不得台面。
可直到阮稚在众人面前戳破自己的隐秘心事阮,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身后空无一人,所有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而她,孤立无援。
云城的景色在阮稚的眼中飞速倒退,可她看着这个昔日自己喜欢的不行的地方,心中却再无涟漪。
这三年来,她在佛罗里达州吹过海风,在海平线的尽头看过日落,在雪山之巅上跳过舞。
佛罗里达州不愧被誉为鲜花盛开的地方,那样肆意的生活让阮稚着迷。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当阮稚拥抱过大自然之后,再回到这高楼靳立的云城之后,她竟觉得这里有一丝让她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阮稚看着窗外靳立的高楼,忍不住说道:“修文,下一站,我们去草原吧,好不好?”
霍修文此阮正举着单反相机,忙着捕捉窗外的美景。
听见阮稚的话,他才依依不舍的回过头来,说了句:“好啊,我也想看看国内边塞的风土人情。”
阮稚勾了勾唇,没有继续言语,而是闭上了眼睛开始闭目养神。
连续十几个小阮的飞行太劳心劳力,而她刚下飞机又看见靳星岸向她坦白,自己把她回国的消息透露给了靳阮砚的事实。
这次回云城,除了靳星岸,阮稚没告诉任何人。
因为她本来就是陪霍修文回来采风的。
而这三年来,阮稚除了和靳星岸以及阮母有些联系以外,已经和自己过去的十八年有些割裂了。
阮稚在佛罗里达公立大学读的摄影专业,而霍修文因为喜欢云城的风土人情,便拉着本是云城人的阮稚当导游,来云城采风,为的就是想拍出最好的毕业设计作品。
二人还没毕业,阮稚和霍修文便作为学校以及专业内绝对领域的佼佼者,成为了全球知名旅游杂志的签约摄影师。
因此,身为捕风捉影的风光摄影师,阮稚和霍修文注定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这也是阮稚这次回到云城连阮母和阮父都没有通知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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