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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卿淮?
  伺候?
  宋酥酥被迫上了几个台阶,才慢悠悠反应过来。
  世上真还有这么巧的事,谢卿淮出去应酬,竟应酬到她家酒吧来了。
  喊来陪酒的姑娘恰好也穿白裙子也姓宋。
  她腮帮子鼓鼓,不知在气闷什么。
  听见王褐边走边抱怨:“你说白裙子,我以为是那种......谁穿这玩意来酒吧?”
  他瞥了眼宋酥酥这张脸,有点心痒难耐:“算了,说不准人家就喜欢你这种清纯卦的,听说谢总有老婆,你进去有眼力见点,点烟倒酒,一步步来,别想着这么快就飞上枝头。”
  这个圈子里,新婚丈夫在外面鬼混不是什么稀罕事。
  上一秒和妻子浓情蜜意,下一秒也能在商务场上沾花惹草。
  宋酥酥意外之余,第一反应就是拿出手机,边翻出陈温瑶电话号码边嘟囔:“哥学坏了,这可不行。”
  按下接听键上一秒,她才想起两人已经结婚,谢卿淮也不是那个正在读高中的青涩少年。
  还记得上次她告状,是在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看见谢卿淮抽烟。
  少年人恣意妄为,懒懒靠在墙边,跟前是两个点头哈腰的社会青年。
  她瞧见谢卿淮将烟头按在那两人掌心,唇边冷冽不知在说什么。
  她吓得转头就跑,瘪着嘴拍陈温瑶书房门,头一次喊得这么响:“伯母!哥哥他混/黑/社会!!”
  那日傍晚,谢卿淮被表情严肃的谢家父母拎进书房,足足训了两个小时。
  训完后,谢卿淮将瑟瑟发抖的她拎进房间,掐着她的小脸嗓音戏谑:“连哥哥的状都敢告了?今晚换你给我讲故事。”
  屈于“黑/社/会”的淫威,宋酥酥迫不得已给他讲了一个月的故事。
  直到“见义勇为”的锦旗被校长亲手送到家里,她才得知那是个误会。
  谢卿淮不仅没有欺负人,相反,还惩治了周边一众骚扰学生的社会青年。
  不过抽烟是真的。
  但现在已经结婚,还跑去跟陈温瑶告状,很难凸显她的独立。
  宋酥酥原本不打算趟浑水,刚想解释,脑中忽而闪过方才在楼下看见的场景,莫名将谢卿淮的脸代入进那求原谅的女人身上。
  嗯。
  很爽。
  她改变主意,将错就错地跟在王褐身后。
  那些早到的两个负责人已经进去了,门外等着四个小明星。
  宋酥酥一打眼瞧去,惊讶发现她们咖位似乎还不小。
  至少不是那种十八线的。
  特别是中间那位乔霜,前不久自己还追过她演的仙侠剧。
  虽然不是什么大制作,但也小火过一把,挺有名气。
  反倒三人看她一眼,乔霜捋了捋耳发,很快别开视线。
  旁边那人道:“怎么没见过你?不是演员?”
  宋酥酥顿了下,乖乖道:“可以是。”
  不等她再问,王褐紧张地搓搓手指,过去推门:“行了,进去吧,有眼力见点。”
  包厢宽敞,精致酒柜落地,舒缓音乐声环绕,昏暗灯光下也显出会所主人的高级品味。
  里头四人正在聊天,多是两个负责人在找话题,谢卿淮和池深有一搭没一搭说话,时不时瞥一眼表,显然已经有要走的意思。
  直到门推开,王褐陪着笑:“隔壁包厢碰到几个妹妹,说想认识认识谢总和池少。”
  他转头,笑眯眯道:“快来。”
  一番话倒说得滴水不漏。
  谢卿淮眼皮也没抬一下,眸光懒散,兴趣全无。
  池深忍不住皱眉,觉得这王褐真是没点头脑。
  才告诉他谢卿淮跟爱而不得多年的人结了婚,他转头去喊两个陪酒的过来,这不是往雷点上踩吗?
  白瞎他一番口舌促成合作。
  他冷下脸,正想让王褐把人撤了,目光倏而一凝,同末尾那怯生生乱晃乱瞧的小姑娘对视上。
  昏暗中,她一双杏眼圆润轻灵,肌肤粉白无瑕,好似天然雕琢的瓷娃娃。
  视线相撞,他莫名从对方眸子里瞧出两分鄙夷。
  好好好。
  这是连坐责任,把他也当成乱搞的负心汉了。
  “酥酥”二字未叫出口,余光扫视到旁边谢卿淮漫不经心低头把玩烟盒的样子,池深唇边一笑,不怀好意指向宋酥酥,开口:“过来,陪我喝两杯。”
  其余四人艳羡目光当即投来,像是不明白她哪来这么好的运气一下子被池少看上。
  明眼人不说,谁都知道包厢里真正掌握话语权的就两位。
  谢卿淮和池深。
  一位是华东科技谢家掌权人,一位是池家年轻一代最有望继承的大少爷。
  两人抖抖手指,都能让她们爆火升咖。
  更重要的是,两人从未有过花边新闻,更没听说过有谁攀上这两根高枝。
  因着两人从小关系好,还有人偷偷猜测,他俩是不是早就内部消化。
  没曾想一个眼生的新人......
  王褐脸上一喜:“还不赶紧。”
  宋酥酥撅撅嘴,无不鄙夷地朝着池深的方向挪去。
  哪知谢卿淮似也觉得惊讶多年好友居然能在这种场合看上姑娘,抬眸,目光率先触及那双被自己亲手收起来的小皮鞋。
  而后是白袜子,纹路简单的花纹。
  顺着那两条细白的小腿升至白色裙子。
  裙子也是他亲手挑的,命人特地挂在她衣架上,方便她出门穿。
  最后,视线落在那张白生生的小脸上。
  小姑娘在池深身边沙发坐下,漂亮眼睛里满是软绵绵的挑衅。
  池深偏还看热闹不嫌事大,笑眯眯道:“妹妹,哥哥渴了。”
  “哦。”
  宋酥酥起身,倒了杯滚烫冒烟的热水,递到池深嘴边,音调软软,“喝。”
  王褐一僵,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忙给身边被落下的几人使眼色,自个儿跑到池深身边:“哎呀,这丫头笨手笨脚,我给您倒酒。”
  他说着就从宋酥酥手里夺茶杯。
  哪知小姑娘动也不动:“喝呀。”
  王褐一个头两个大。
  哪里找来这么没眼力的女人,居然敢这么跟池少说话,真真是要把他害惨了。
  他正要训斥两句,就听另一位大佬懒洋洋发话:“让你喝呢,没听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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