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我糖葫芦!赔我又大又酸又甜的糖葫芦!】
花尘捡起地上糖葫芦的‘尸体’,奶凶奶凶找胡老大索赔。
马老二微微一愣,道:“老大,这是哪来的小丫头呀……”
“管她是哪来的呢!”胡老大盯着花尘半晌,坏坏地舔了舔嘴唇,道:“这丫头的品相绝了,长大肯定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咱们给她带去窑子能卖出个好价钱。”
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呀,真是财神老爷开眼呀。
马老二闻言一喜,他赶忙吩咐手下人,道:“快快快,给这丫头也带走。”
“是。”
后面的赵老三应了一声,他一脸坏笑地朝着花尘走去,伸手就要拎她的脖领子,指尖碰触到衣服的边缘。
‘滋啦--’
电流袭来。
“啊!”赵老三的胳膊被电流打酸疼,他直接松了手。
胡老大有些担心地上前道:“老三!怎么了?”
赵老三捂着酸麻的胳膊,他露在外面的小臂有一道很深的疤痕,有些不确定地道:“没事,应该是扯到旧伤了。”
胡老大稍微放心些许,他用余光左右看了一圈,道:“不能再耽搁了,带上这丫头赶快走!”语毕后,他奔着花尘的方向走了几步,想要亲自去抓她上车。
然而,他还没有动手,花尘就已经爬上马车了,只见她抓住了马车边的木板,小短腿一使劲,稳稳地站在车厢的边缘,紧跟着她手持拿着糖葫芦的‘尸体’,凶神恶煞地往车厢里面冲。
【伤我糖葫芦的混蛋,滚出来!】
胡老大:“……”
马老二:“……”
赵老三:“……”
三兄弟打家劫舍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主动的‘受害者’,难道是祖师爷垂帘给他们往嘴里喂饭不成。
感谢祖师爷!
三兄弟对着天空拱了拱手,适才一前一后地上了马车。
胡老大一挥鞭子,道:“出发!”
马车行驶起来,一路上有些颠簸,亡命徒们开始了逃亡!
……
车厢里面的构造有些简陋,只有三排绕圈的座位,连一张垫屁股的毯子都没有。
花尘进入车厢以后,一眼就看见了被五花大绑的小胖子,她手握糖葫芦立在正对面,比比划划着。
【说吧!这事是公了,还是私了】
哪怕是闹到衙门,她也要为糖葫芦报仇!!!
小胖子的嘴巴是被塞住的,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求助声。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花尘听不懂小胖子的哼哼唧唧,她寻了一处坐下,小短腿叠在一起跷着腿,脚尖一点一点的,严肃的态度似是在谈判。
【一根糖葫芦经济实惠还不贵,我也不管你多要,你赔偿我三文钱就行。】
小胖子蛄蛹着被捆得结实的身躯,好似一只巨大的爬行动物,道:“唔唔唔!”
【……】
花尘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表示听不懂一句,她上下打量小胖子一圈,目光聚集在塞着在嘴巴里的破布上面。
她有些嫌弃地皱皱眉头,捏着手指抓住破布的一个边缘,然后用力一拽。
“呼呃咳咳……”小胖子嘴中的破布脱落,惹得他喉咙恶心,还伴随着阵阵咳嗽,他平复一会强压住难熬的感觉,抬起头,有些紧张地说:“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吗?”
【抓你个大头鬼】
【我是上杆子来找你的,赔我糖葫芦!】
花尘以为小胖子要赖账,她举着已经融化还脏兮兮的糖葫芦‘尸体’上前,流下的糖水甩了小胖子一脸。
“怪我只顾着逃命没有看路,这才撞到了你,连累你了……”小胖子没有嫌弃脸上的糖水泥汤子,而是忐忑不安地道起歉来。
这伙人穷凶极恶,无恶不作,小丫头生得漂亮,下场可想而知……
都怪自己连累了她。
【道歉有个屁用】
【你丫的是不是不想给钱】
花尘把糖葫芦的‘尸体’一丢,双手抱着肩膀,叠着腿,下面的小脚脚剁着,她快要气死了,没想到自己流年不利,居然碰到老赖了。
一根糖葫芦都要赖账,卑鄙,下流,无耻!
“对,对不起……”小胖子无助地道着歉,他的教养告诉他,应该做一些事情弥补,可是现如今他已是自身难保了,只能给予最没有用的歉意。
【滚粗!】
花尘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车窗外不说话了,不能再看这个小胖子了,否则她怕自己忍不住拔剑给他砍成块块。
“……”真的对不起……
小胖子见小丫头不想搭理自己,识趣地没有说话,如果他能逃离这次难关,如果他还能平安回到家族,他一定好好地补偿她的,钱财也好,奇珍异宝也罢,只要他有,他绝不吝啬!
这句话他还不如说出口了,花尘应该会直接原谅他吧……
……
马车持续前行,不知不觉已经抵达城外了,再继续向前走半个时辰左右,便能回到他们的大本营黑峡山了。
胡老大坐在车厢的外头,他单手拽着马绳,另一只手拎着一个酒坛子,仰头喝了一口,然后猛哈一声,道:“爽!!!”
“大哥,等干完这一票,哥几个好好潇洒一下!”马老二骑马的速度减慢同马车同排,他的脸上美滋滋的,只觉得大把的银子在跟自己招手。
“等干完这票!哥带你们去窑子,每个人发一个姑娘,哈哈哈!”
“大哥万岁!”
胡老大听着兄弟们兴奋不已的声音,只觉得非常充实,他又举起酒坛大喝一口,然后看向前方步伐已经发重的马匹,道:“停车吧,也得让马歇歇脚了。”
“全体分成三队,我负责一队,老二和老三负责一队,一队看货物,一队盯梢,一队撒尿和休息调整,轮流换岗!”
“是!”
三队分配的速度很快,立即就进入了章程,率先留下来看‘货物’的是马老二的一队。
他们不知从哪里掏出个能够拼接的四片木板,拼接起来成为方形,径直照在车厢上面,一个木制的笼子就诞生了,
这一群人训练有素,配合默契,竟有种小型军队的感觉,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匪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