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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婕妤愣了一下:“没有……臣妾自己琢磨的,陛下是觉得不好看吗?陛下不喜欢的话臣妾一会儿去换了。”
皇上皱眉:“嗯,换了吧!”
张婕妤被这句话呛得面红耳赤,又试探性的说了句:“臣妾让人备膳。”
皇上刚想说不必,又想起那会儿担心孩子要哄许久,便已经让合欢先用膳了,这会儿再去建章宫又要折腾一会儿,于是点了点头。
张婕妤一喜:“臣妾先去换衣服!”
皇上:“嗯。”
张婕妤回到寝室,想着皇上不喜欢这件,太后又说要像合欢那样穿才好看,那还有哪件是跟合欢衣服像一点的?她和玉香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件在太子府的时候太子妃送的一件襦裙,淡紫色的,合欢也有件很像的,从前就是觉得太像也太活泼了,所以一次都没穿过,没想到如今成了婕妤倒要穿这衣服了。
她在镜子前比对了几番还是觉得不喜欢,但想到皇上就喜欢这样的,如今自己有儿子,总要为了儿子搏一搏宠爱吧!
皇上见到她出来的时候已经想动怒了,理智让他还是尽量委婉地说了句:“这件跟方才那件,在朕看来是一样的。”
张婕妤:“啊?一样……”张婕妤没懂他的意思,她纳闷这怎么会一样,颜色不一样,样式也不一样,所以他还是不喜欢吗?
这时恰好御膳房的人来送膳,太子突然想起来什么,问了句来送餐的小太监:“鸣銮殿的膳食送去了吗?”
小太监:“回禀皇上,鸣銮殿通知说今晚不用送膳。”
皇上:“她这是闹哪出?”
话音刚落就大步离了漪澜殿,全然不顾身后的张婕妤帕子都绞碎了一截。
皇上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见鬼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奇怪。
在回鸣銮殿的路上,皇上突然停下步子看着小傅子:“朕没做梦吧,朕这会儿是清醒的吗,你去问问长乐宫的宫人,看看母后今天都跟她们说了什么?”
傅公公:“诺!”
皇上一路压着火气朝鸣銮殿走,心想是不是平日里太纵她了,竟把她养成了稍不如意就闹绝食的性子。
让皇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进门便闻到了一阵诱人的烤肉香。
合欢余光瞥见了玄色的身影,旋即撂下手里夹炭的火钳,悄悄摸了一把黑炭,转身时笑容洋溢了一脸:“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见她一笑心里也甜滋滋的:“朕就知道你不会饿着自己。”
傅公公虽没察觉合欢的小动作,但见她私下难得这样规矩地行礼,总感觉哪里不对,又不好莽撞提醒陛下注意,果不其然,下一刻威严的君王就被抹上了三道胡须!
皇上:“放肆!”
傅公公连忙上去擦:“哎呦合美人呐!”
皇上头一歪将傅公公的手让了过去,喜怒未形于色地看着合欢。
合欢一愣,换上了忧伤的神色,还叹了口气,背过身烤肉去了,仿佛在叹息着皇上开不起玩笑。tຊ
皇上被她这么一装,忽然就觉得是自己不好了,于是屏退宫人坐到合欢身旁,拿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的另一边也摸了三道黑杠,温言道:“既要画便画得好些,哪有老虎只长半边胡须的?”
合欢噗嗤一笑,眼睛眯成了月牙:“是猫!”
皇上:“老虎!”
合欢:“猫!”
皇上:“你是猫。”
合欢笑了,她还真是猫。
合欢看着眼前烤了许久还是血滋滋的牛肉:“这肉可真难烤啊!”
皇上:“切太厚了。”
合欢:“是吗?”
皇上将两只筷子插进肉里,拔出腰间的匕首,打肉块的中间将其分为两片继续放到火上烤,不一会儿表面就形成了焦焦的烤痕,一人一块吃着刚好。
两个人吃饱喝足了,就靠在一块儿聊天,明明滴酒未沾,却都有种微醺的恍惚感。
合欢:“陛下,您觉得臣妾像什么?”
皇上:“嗯?”
合欢:“若是比作一种植物,陛下觉得臣妾像什么,若比作动物,臣妾又像什么呢?”
皇上思索后答道:“比作植物,就不比作了吧,你都已经是合欢了,动物……朕觉着像猫。”
合欢:“很像吗?”
皇上:“嗯,很像。”
合欢看着皇上的眼睛问道:“如果臣妾真的是猫变的,陛下会不会害怕?”
皇上认真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摇了摇头:“不会。”
合欢又问:“那,还会喜欢我吗?”
皇上:“那你还会再变回去吗?”
合欢摇了摇头:“不知道。”
皇上:“如果还会变回去,像喜欢猫一样喜欢,朕会,像喜欢人一样喜欢,朕不确定。”
见合欢有些失落,皇上接着说:“如果不变回去了,朕会一直喜欢你,像喜欢人一样喜欢。”
合欢:“那万一真的变回去了呢?”
皇上:“那朕也会护着你。朕不确定若是有朝一日朕对着毛茸茸的一团是否还能产生男女之情,但只要朕知道它是你,就一定会善待它。”
合欢将头靠进皇上怀里蹭了蹭,忽然起了坏心,竟从皇上的玄袍底摆拱了上去,嘴角一勾,朝他胸口啃了一口。
皇上吃痛:“唔,出来!”
合欢摇头,又咬了一口,这回咬住就不撒口了。
皇上:“松嘴,朕命令你松……嘶!”
合欢不喜欢“命令”这个词,于是加重了点。
皇上对宫人:“都给朕退下!”
宫人们不敢吱声,全都躲远了,皇上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打横捞起合欢就往寝室走,合欢这下真怕了,不住地求饶:“陛下,臣妾错了,不敢了!”
皇上一施力将合欢翻了过来,一只大手顺势把她两只柔软的手腕固定在一起往床上一扣,另一只手则开始解她的衣裳,合欢快要被吓哭了,刚要呜咽,湿润的唇就堵上了她的口。
合欢感觉被压得快要喘不上气,以往竟不知他这样重,而他也把往日里对合欢的所有疼惜都抛之脑后,不去看她逐渐凝起的眉头,他还在不断将她的腿往上推着,每一次使力合欢都觉得痛感达到了极点,想抗拒却又动弹不得,只能在无力的挣扎中任人摆弄。
他任凭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冲垮自己一贯的克制,对身下之人自私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仿佛是在惩罚她连日来的放肆,直到合欢身体疼得不行,一滴眼泪从眼尾滑落,细碎地哭出声来,他睁开眼睛就对上了她胆怯的眸子,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身上的动作也缓缓停了下来,转而在她额头落了轻柔的一吻,而后小心翼翼地将她眼尾的那串泪水拭去,抱起她,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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