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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子,褚欢忍不了他了,并开始冷嘲热讽模式:
  “殿下这话还真说的出口,您是没缺我吃的,可我天天素菜剩饭,不然就是半生不熟和没滋没味的,这猪狗不如的日子我都过了十几天了,我现在一到饭点儿都觉得活着没意思!还要啥骨气?”
  景烜闻言,又看向她了,目光狐疑的盯了半晌。
  褚欢这下可不怕他,她真忍不了了。
  景烜又看向东青:“怎么回事?”
  东青眨了眨眼,无辜的回话:“殿下,属下跟您说过的,王妃的饮食份例被克扣。”
  景烜懵了那么一下。
  额,似乎是说过没错。
  可他以为只是稍微克扣一点,柳姑姑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失了分寸。
  竟然那么离谱么?
  吃得猪狗不如的程度?
  褚欢逮着机会就阴阳怪气:“这难道不是殿下默许的么?我还以为是殿下让的,都没敢跟您诉苦呢,原来不是啊,那就是柳姑姑自己的意思了,真不知道这王府里,谁才是主子。”
  景烜沉了脸色,不悦道:“你不用逮着机会就在本王面前挑拨离间,不就克扣你点吃的?多大点事?又不是活不了。”
  不就?
  多大点事?
  看吧,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就是那么丧心病狂。
  就跟现代时的那些狗屁专家一样,何不食肉糜还能编出各种花样来引众怒。
  她忍无可忍,都没法冷静权衡自己的处境了,脱口讽刺道:“那殿下你也不就是毁容了么?多大点事儿,怎么就那么想要祛疤?又不是活不下去!”
  丢下一句不知死活的话,她气得走了。
  景烜黑了脸,但是,人已经气走了,他想要斥责问罪都没法子。
  东青瞅着王妃气呼呼远去的背影,再看自家阴着脸的主子,小心翼翼:“殿下,可要属下把人提回来?”
  景烜气笑了,阴恻恻的有点瘆人:“既然她不满意吃的猪狗不如,那就给她换好的吧,怎么荤怎么来,一点素都不许有!”
  那不得腻死?
  哦,还得胖。
  东青感觉到了自家殿下的恶趣味,深深为王妃表示同情。
  景烜犹觉不够,瞥一眼面前的水面上偶尔翻滚的鱼,又笑了,笑容中透着冷意:“她既想吃,今夜就送她一桌鱼吧,从这池子里捞,让人盯着她吃完!”
  东青眼角一抽:“……是。”
  。
  褚欢没走远,人就懊悔的不行。
  妈的, 她刚才干啥了?
  竟然呲景烜了?
  还逮着人家伤疤戳痛处。
  那不是找死么?
  她生怕景烜叫人来把她提回去,刺溜一下冲会了颂茗居。
  然而躲房里 战战兢兢的怵了老半天,鬼影都没来。
  嗬?
  竟然没事?
  哈哈哈哈——
  爽!
  拂兮和溪泠从药庐回来,就见她搁躺椅上摇摆,嘴里还哼着调调,挺诧异。
  “咦,王妃好像很开心啊。发生什么好事了?”
  在摄像头面前,褚欢可不能说自己开心的真实原因,哼哼道:“李奎情况不错,自然是高兴的。”
  溪泠纳闷:“在药庐的时候也没见您开心啊,怎么回来了反而那么高兴?”
  褚欢白了她一眼,都不想跟她扯了。
  然后继续哼调调。
  可是不久,她就明白什么叫乐极生悲了。
  晚膳终于不是那些猪狗都嫌弃的了,而是一桌鱼,各种做法的鱼。
  并且送来的人来转达了句话:“殿下说了,这些鱼,王妃都得吃掉,不能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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