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怔了怔。
她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傅斯寒：“你看，你不也是不愿意说。”
傅斯寒觉得今日的慕南笙变得让她不认识了。
十分陌生。
或者应该说，和她结婚这几年来他从来没去想要了解过她，只有一味的排斥和抵触。
而她总是会不厌其烦的守在家中，或者是陪伴在他的身边毫无怨言。
从未像今天这么咄咄逼人过。
慕南笙绕过他。
“我已经和律师联系过了，离婚协议书在拟定了，劳烦你再勉强一下自己和我呆一会吧，离婚协议书很快就会送过来了。”
傅斯寒像是没听清她说什么一般。
“慕南笙，你说什么？”
“我们离婚吧。”
离婚吧。
在外面的景倩儿听到里面传来重物用力砸在地上的声音，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手指。
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是傅斯寒看到慕南笙太过气愤，还是二人没能谈妥。
“你疯了吗？”
傅斯寒的手指紧紧的箍住慕南笙纤细的手臂，很快，手臂上就泛起了红痕。
慕南笙有些吃痛地咬着嘴唇，却倔强的不愿意发出一点声音：“有什么问题，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他确实一直想要离婚。
从知道她害死了陈瑶开始。
自己就对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深恶痛绝。
可是凭什么是以这种方式？
傅斯寒的手一点一点的爬上慕南笙的喉咙：“慕南笙，收回你刚才那句话。”
要她怎么收回？
覆水难收，他难道可以收回自己和景倩儿的奸情，收回她肚子里他的孩子吗？
慕南笙艰难的从口中挤出那个字：“不。”
他手中的力道徒然加深。
“你想和我离婚，然后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我告诉你，你休想！”傅斯寒的双目一点一点的爬上的血丝，此刻盯着她，目光可怖。
慕南笙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面色涨的通红，喉咙里也出现了一丝丝腥甜。
她下意识的挣扎，已经感觉到头脑渐渐发晕。
傅斯寒突然放开了她。
地面上洒了一地的泥土，还有破碎的花朵。
是刚刚傅斯寒暴怒之下把花盆打碎了。
慕南笙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喉咙处传来的剧痛还提醒着自己刚才的一幕幕，她张开嘴说话，嗓音嘶哑的不像是人音：“这样不好吗？好给你和景倩儿腾地。”
他方才平静下来的心情此刻又是复返。
傅斯寒的手撑着沙发，一点一点的靠近慕南笙。
他鲜少愿意靠近自己，此刻主动逼近自己，却是在这种情况下，慕南笙自嘲。他身上带着的景倩儿的气息让她作呕，慕南笙捂住了口鼻。
这动作在傅斯寒眼里，却成了她对自己的厌恶。
傅斯寒眼中的怒气更盛。
“我说了，我不可能跟你离婚，律师那边我会打电话过去的。我告诉你，你只能一辈子被囚在傅家，为你自己做的事情赎罪。”
她没有陷害陈瑶，这句话慕南笙已经说了无数遍。
终究是懒得再提及了，她抬了抬眼皮，目光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