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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开百草堂,闻溪径直去了布庄,跟预想的一样,布庄门口排队的人更多了,反观对面的千禧布庄,可谓是门可罗雀。
  那千禧布庄的掌柜,黑着脸,怒火中烧地盯着对面。
  “你是说那福来布织造出来的布竟比我们这里的更加鲜艳?”
  “是啊!”那伙计也十分纳闷:“而且布的品质更加上乘,价格却比咱们家便宜,现在咱们镇子上的人,都去福来布庄了,咱们都好几天没有开张了!一个顾客都没有。”
  千掌柜眉头皱得更深,实在想不出那快要倒闭的福来布庄,怎么会一夜之间起死回生,甚至远超自己的布庄。
  定是得了什么高人指点。
  正想着,就见一个小姑娘走进布庄,原本忙得不可开交的赵福来,竟亲自出来迎接。
  “哎呦,闻姑娘来了,快请快请。”
  闻溪笑了笑说道:“赵掌柜的生意看起来不错啊!”
  “托了您的福啊!”赵福来憨厚地笑了笑说道:“若没有闻姑娘的秘方,咱们这布庄早就黄了。”
  两人说说笑笑走进布庄,对面的那个伙计看着她的背影思索了半天,恍然道:“掌柜的,我想起来了,自打刚刚那个姑娘去了福来布庄以后,这布庄就像得了什么秘方,一下子红火起来。”
  那日闻溪穿的破破烂烂,如今确是大变样,鹅黄色的对襟裙子,看起来虽不是大家小姐,却也应是家境殷实的。
  所以一时间他没有想起来。
  “你是说,福来布庄的配方是她提供的?”
  “很有可能。”
  千掌柜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溪走进布庄,没想到布庄里面的人数,远超她的预期。
  “闻姑娘,现在咱们布庄的布还没到下午就都卖光了,工人们增加一倍,也不够卖的。”赵福来满脸都是笑意,从他有记忆以来,这布庄就没这么红火过。
  闻溪点点头,这生意确实不错。
  这才上午,布匹就没剩多少了。
  “这是新的花样还有新的染色方法,同一块布可以织染出不同的颜色,每一块都有自己的特点。”
  赵福来如获至宝,赶紧揣进怀里。
  “我这就安排工人们学习,尽快织染出新的样式。”
  “别忘了我之前嘱咐的事情,每一道工序都要由不同的工人完成,而且在多种工序之间拿出两个程序完全用自己的人。”吸取之前的教训,不能让一个工人掌握全部的织染手法,不然他这布庄早晚会被取代。
  “是是是,您放心,中间最重要的两道程序,只有在下的夫人和女儿会。”赵福来自然知道闻溪的意思,不禁感叹,自己活了半辈子,竟没有一个小姑娘精明。
  闻溪又买了几匹新布,打算给自己祖母和娘亲做新衣服。
  刚准备离开,就见对面的掌柜阴恻恻地盯着福来布庄的牌匾,心头一跳,一种没由来的寒意从脚心直冲天灵盖。
  “赵掌柜,咱们布庄都是布匹棉花,天干物燥的,注意火烛。”闻溪环顾四周又说道:“如今生意红火,保不齐有些宵小之辈使些不入流的手段,找人盯着点儿。”
  “是是是。”赵福来被她一说,也有些冒冷汗。
  “如此,便告辞了。”
  还没到城门口,闻溪看见一家首饰铺子。
  想着林慧头上只围了一个布条子,连个簪子都没有。
  便抬脚朝首饰店走去。
  还没进门,只听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们······欺人太甚!”
  闻溪探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湖蓝色锦缎长裙的姑娘,怒气冲冲地指着对面的粉衣女子说道:“这明明是我先要买的,你凭什么横插一脚?”
  “呵呵,你先要买的?你付银子了吗?”粉衣女子傲慢地说:“再说,这是红宝石的头面,就你,买得起吗?”
  粉衣女子旁边的丫鬟也跟着嘲笑道:“别在这里碍眼了,我们家小姐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还不快滚?”
  “大胆!你们知道我家小姐是谁吗?”蓝衣女子旁边的丫鬟大声说。
  “狗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份!”粉衣女子怒斥道:“你家小姐的身份?在这镇上就没有比本小姐更尊贵的人!”
  闻溪在门口看得真切。
  若是比谁嗓门大,那肯定是粉衣女子赢了,但若是气质的话,啧啧啧,这蓝衣女子可比她强上百倍。
  只是听着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倒是跟那天的男人有点相似。
  不过那个粉衣服的是不是眼瞎,没看对面那位身上穿的料子吗?
  虽然她接触布庄不久,但是这段时间总是下意识地学习布料相关的知识,有不明白的也会向赵掌柜请教。
  这姑娘穿的可是正儿八经的锦缎。
  锦缎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没有一定的权势,是没有穿锦缎的资格的。
  再看她头上的装饰,虽然只有一根珠钗,但这珠钗可是有来头。
  若她没有看错,那可是东珠。
  也就是现在所谓的珍珠。
  不过历朝历代,东珠都是权贵的象征。
  这位姑娘,应该是大有来头。
  那个粉衣服的孔雀,估计要倒霉了。
  她没想参与,只是想给祖母和母亲买一件首饰就回家。
  但往往事与愿违。
  “你!在门口看什么热闹!”那个粉衣服旁边的丫鬟大声说。
  闻溪朝发声处看去,只见那个丫鬟用手指着她,下巴扬的高高的,说道:“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是想看我们小姐的热闹吗?”
  呦呵,我不就山,山偏偏来就我。
  这不巧了吗?
  闻溪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用手指着。
  偏生这人不知趣,在她的雷点上反复横跳。
  “你这丫鬟说话真是有趣的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看热闹?”闻溪冷笑道:“你家小姐都没什么,你跟个炸毛的野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小姐呢!”
  粉衣女子瞪了眼旁边的丫鬟,又冷冷地对店家说:“哪里来的叫花子,还不打发了出去。”
  “这······”掌柜的是分为难,他开门做生意,哪有驱赶客人的道理。
  但是一想到这位小姐背后的父亲,无奈只能摇头,对闻溪说:“姑娘,要不你下次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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