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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等孟昭歌睡醒,刘馨儿已经冲到了她面前,满头大汗地哭道:“娘娘,怎么办,出大事了!”
  孟昭歌睡眼朦胧:“……怎么了?”
  “我…我这个月没来月信!”
  刘馨儿难以启齿道。
  她不过十三岁,遇见这种事,像遭遇了什么塌天大祸,只能来求助孟昭歌。
  经历了这半个多月,她从最开始对孟昭歌的抵触,到对孟昭歌渐渐有些依赖。
  而孟昭歌闻言,像想到了什么一般,一下子清醒了。
  “快,郎中!”她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神情慌张。
  继而,不过片刻,郎中上了门。
  搭在刘馨儿手腕上一探,便喜上眉梢,忙道:“恭喜娘娘,这位姑娘,已经有了身孕了!”
  刘馨儿大惊:“什么?”
  而孟昭歌只是眉尾轻轻挑了挑,掩下眸底玩味,着人付了银子,将郎中请了出去。
  太巧了。
  前世,宇文期与孟常宁也曾有个孩子。那是他们在承州厮混时,留下的种。
  那时,爹娘和宇文期齐上场,逼她接受孟常宁和那个孩子。
  “你姐姐如今怀孕了,若不能进王府的门,我们孟家会成为全城笑柄。”孟夫人这样说着。
  而孟庆云,更直接:“若不叫你姐姐进门,那你就滚出我们孟家!”
  宇文期则全程冷漠地看着她被爹娘威逼。
  故而,她只能接受。
  没过几日,孟常宁便被以侧王妃的身份迎进了王府。一个月后,她的孩子掉了,凶手直指梅苑侍女静凡。
  于是,孟昭歌的王妃之位,就那么丢了。
  算算时间,刘馨儿有孕的时间,和孟常宁差不了多少。
  孟昭歌想:怎么会这么巧?
  或许宇文期命中注定会有一子,但这个孩子会不会也生不下来?
  她心事重重,那边的刘馨儿却已经吓傻了。
  “tຊ怎么会有孕,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刘馨儿流着泪,浑身颤抖。
  孟昭歌叹了口气,将她扶起来:“你怕什么,有了孕,你就能要名分了。”
  刘馨儿还是哭:“娘娘,王爷不会愿意的。”
  那时,王爷本就是中了什么药,才会宠幸她。过了那夜,王爷压根没提起要将她收房的事,她又怎么敢肖想?
  “要不,我把孩子打了吧!”
  孟昭歌一板脸:“你真窝囊。”
  可见她瑟瑟发抖,又不免软了声音,无奈道:“我会叫人给你收拾个院子出来,从今日开始,你就是王爷的孺人。什么都别怕,我会护着你。”
  刘馨儿忍着眼泪,只好点了点头。
  梅苑的人,大张旗鼓去命人给刘馨儿收拾院子。
  故而,从这日开始,荆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王爷,收了一名婢女为妾。
  宇文期晚上回到王府,行墨楼的下人着急忙慌便道:“王爷,出事了。”
  “王妃又卖了几个人?”
  “不是!”那下人说:“王妃娘娘,今日给您收了一个婢女做孺人。”
  宇文期当即脸色一僵。
  孟昭歌疯了。
  这是他脑海中唯一闪过的念头。
  荆王殿下,怒气冲冲便杀去了梅苑。
  然而,到了地方,却见孟昭歌正在房中,教着一名少年写字。
  “握紧笔,多练几遍就好了,都是练出来的。”她温柔的对少年笑。
  “嗯。”那少年暗自发誓努力,吐出了口气,继续提笔写着。
  这让宇文期分外恼怒,低斥一声:“孟昭歌!”
  两人同时抬眼看向他,表情没什么很大波澜。
  “阿烈,你先回房间练习。”她将少年支了走,少年担忧地看着她。
  但孟昭歌用口型告诉他,没事的。
  少年这才离开。
  等只剩两人,宇文期便和她开门见山:“谁让你给本王纳妾的?你纳的哪门子妾?”
  孟昭歌在心里白了他一眼。
  睡了人家,还不给名分,还好意思来质问她。
  所以,她直接讥讽一笑:“当然是王爷临幸过的,并且已身怀有孕,十个月后将诞下您的长子的刘馨儿了。”
  ‘轰隆’一声,宇文期如遭雷劈。
  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夜的婢女。那时他从梅苑狼狈离开,实在压不住体内躁动,才随便拉了个女人当解药。
  他压根没把那女人放在心上。
  “……她怀孕了?”男人愕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怎么不会这样。”孟昭歌趁机责备他:“王爷也真是的,宠幸个女人而已,收了房就是,还瞒着不说,那肚子岂是能瞒得住的?”
  宇文期心乱如麻,被她趁机教训了,也没说话。
  他脑中只有一个担忧。
  若被常宁知道了,怎么办?
  见他愁眉苦脸,孟昭歌也差不多能猜出他在想什么。
  “王爷不走吗?”她觉得晦气,开始赶人。
  而宇文期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忽然气冲冲道:“这是本王的地方,本王为何要走?本王今日就住在这儿了!”
  孟昭歌:“……”
  当晚,宇文期便真的住在了梅苑,因为孟昭歌的那句话,触怒到了他强烈的自尊心。
  自然他是没有和她同床的。
  因为孟常宁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
  她有点儿后悔,不应该说那句话激怒了这狗男人的。
  而宇文期纳了妾一事,很快在第二日,飘进了明西将军府中。
  得知此事的孟常宁则跌坐在椅上,瞪大双眼,好似遭遇晴天霹雳。
  一个卑微的婢子,竟怀了皇室的血脉,即将生下荆王府的长子。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若这个孩子,将来再被记在孟昭歌名下,那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荆王府的一切都要给他继承!
  孟常宁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咬紧牙关,立刻道:“竹音,你速速去城外将那人接来,我不能再坐以待毙。”
  ……
  自从荆王府多了一个孺人后,下人们私下里便聊开了。
  聊得最多的,是说那位刘孺人,不像是王爷的妾,倒像是王妃的妾。
  因为她一整天都跟在王妃的屁股后面,反倒见了宇文期就发怵。
  自然,王爷也不太喜欢这位孺人,见了她跟见空气一样。
  而梅苑中,还有一个人对刘馨儿的存在十分不满。
  那就是元惊烈。
  因为刘馨儿总是缠着孟昭歌,让孟昭歌教她学这学那。他去梅苑时,连和孟昭歌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不仅如此,下午时,孟昭歌还吩咐他出去替刘馨儿买山楂。
  元惊烈气得跺脚:“阿姐!”
  孟昭歌只好安抚着他:“你乖,等这孩子生下来,让他管你叫舅舅。”
  “……”
  谁要当这捞什子舅舅。
  被孟昭歌打发着出去买山楂,少年闷闷不乐。
  不想,经过河边,有道欣喜的声音,忽然喊住了他。
  “小乞丐,是你?”
  元惊烈回过头,看了眼身后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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