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菀瑜此刻只剩一个念头,跑!
她不能不能让宴祁铭发现自己,他一定会折磨死自己的!
“我让你抬头!”
皮鞋抵在阮菀瑜的下巴上,逼迫她仰起头,三年未见,男人依旧俊美无俦。
阮菀瑜清晰地看到,宴祁铭在看清自己脸的那一刻,露出森然杀意的目光!
“阮菀瑜,果然是你!”
三年非人的折磨让阮菀瑜身体反射性地颤抖,她绝望跪倒在男人的面前:“我已经服了三年的刑,求你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
但她这幅悲惨的模样,没让宴祁铭心软,反倒激起他滔天怒火:“我饶了你,谁来可怜我那被你撞死在腹中的孩子!”
话落,他一把抓住了阮菀瑜,像是拎垃圾一样将她扔给了身后的保镖。
“给我把她关起来!”
阮菀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保镖押着带到了一个密室门口。
房门打开,只见狭小逼仄的房间没有半点光亮!
阮菀瑜死死扣着门框哀求:“不要,宴祁铭我求你,我有幽闭恐惧症,进去我会死的。”
却只等来他嘲讽的一句:“死了不是正好?”
阮菀瑜被两人抬着扔进了屋。
“哐”的一声,封闭的大门断绝最后一丝光亮,也断绝的阮菀瑜的呼吸。
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可窒息的压迫却顷刻淹没而来!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错了,我不躲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记忆中,她被拖到黑屋子,被生生打断腿骨的恐惧像山一样压来!
疼,她好疼……
阮菀瑜疯了一般地拍打着大门,声嘶力竭求着:“救命!谁来救救我!”
“哐哐”的拍门声,只持续了一两分钟就停了。
不远处的宴祁铭冷眼吩咐下属:“去看看那女人又耍什么花样。”
片刻后,密室中传来了保镖惊恐的声音:“不好了,宴总!那个女人没气了!”
……
三个小时后,江城第一医院,急诊室亮起的手术灯终于熄灭。
主治医生叶如阮刚开手术室的门,就感觉到了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转头一看,就见好友宴祁铭正注视着他。
“阮菀瑜这是幽闭恐惧症过度应激反应,听说你把人关密室里了?她就没跟你说她有这个病?”
宴祁铭面色一顿,却是一脸无所谓地说:“一个撒谎成性的女人,我怎么知道她说的哪句话是真的?”
叶如阮沉默,关于阮菀瑜和宴祁铭的爱恨纠葛,他多少了解一点。
可想到病床上那伤痕累累的单薄身影,他忍不住劝:“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点送来她就死了?下一次不要——”
眼见宴祁铭面色愈发冰冷,叶如阮急忙调转话题:“对了,她腿有些不对劲。腿骨断过,看着像是被外力狠狠砸断的。”
“而且,她这伤应该有个两三年,这么久了按理说骨头早就应该长好了才对,可她小腿的骨头却一直是错位的状态。”
叶如阮还有一句没说,错位的骨头每动一下就会刺进肉中,那种痛苦难以形容。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宴祁铭不耐烦转身:“既然人死不了,那就不要管她了!”
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医院,坐进车内,宴祁铭脑海中却浮现出阮菀瑜苍白昏迷的脸,怎么也甩不掉。
他愈发烦躁,片刻后还是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去查查阮菀瑜在监狱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