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念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
才会出现这种不切实际的幻觉。
他没结婚,没老婆,对象还是她?
祈念乐了。
笑的又憨又傻。
笑着笑着,泪花就溢满了整个眼眶。
她的心脏好痛哦,她多么希望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就是真的。
多么希望两年前没有收到那条分手信息。
那现在···
他们的孩子应该都会打酱油了。
她今天之所以能把自己喝多,一方面是因为应酬,另外一方面···
刚才收到了一个高中同学的电子请柬,下月初六结婚,邀请她去参加婚礼。
这些年,她身边的同学、同事有不少步入婚姻殿堂的。
而她,
只有羡慕的份。
明明她也曾经距离婚礼那么那么近过,可以说是唾手可得,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呢?
用养母的话说,在耽搁几年,就该成大龄剩女了。
可即便真的成了大龄剩女,就该为了家族利益随便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吗?
祈念心脏抽痛,细眉深深的皱了起来。
闻鹤年还在等她的反应,结果下巴紧黏着他的胸膛,居然一动没动。
又过了几秒钟,湿热液体染湿了他的衬衫。
她哭了?
闻鹤年心头大震。
小心翼翼的哄着,想让她抬起头来。
“宝宝,别哭,都是我错···”
他这一哄,更是勾起了祈念俩人在一起时的一些美好回忆。
一发而不可收拾,哭的更凶了。
眼看哄不住,闻鹤年情急之下低头亲吻她的眼角。
“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了···”
安抚间,唇齿纠缠到了一起。
夜色很美,微风拂面。
俩人似乎都动了情,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意乱情迷的热吻之中。
之后,俩人是如何去到楼下房间,滚在床上的,都是一个谜。
夜色撩人,房间内暧昧的气氛在不断发酵。
这一夜,注定无眠。
——
翌日。
祈念是在闻鹤年怀里醒来的。
俩人紧紧抱着彼此,四目相对,鼻息纠缠。
睁开眼的一刹那,祈念是吓了一跳的。
她都已经说服自己,刻意躲着他了。
这怎么···
她小心翼翼的把揽在他精壮腰肢上的手缩了回来,很是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祈念啊祈念,你可真是记吃不记打!
“别打了,已经够傻了,再打真成小傻子了。”
伴随着一声闷笑,男人一个灵活翻身,瞬间将她困在了身下,灼热的呼吸从她脸上滑过,亲密的令人脸红心跳。
“你——”祈念没想到他醒了,面对他的温柔俯视,除了恼怒就是尴尬。
下意识将双手撑在他的胸口,试图阻挡他的进一步靠近。
却不曾想给某人递了话柄。
笑着调侃她,“还没摸够?”
祈念心头一跳,尴尬的不知所措,下意识又将手缩了回来,耳根子瞬间又红又烫。
嘴上却不饶人,“就你这二两肉,跟别人比差远了!”
“别人?”闻鹤年撩眉,极为不爽的闷哼从嗓子眼深处溢出来。
看他不爽,祈念就说不出的开心。
瞬时换上了一副妖娆笑脸,故意气他,“就···”
“我那些一二三四五的前任啊?”
“好啊。”闻鹤年配合她,“居然在我之后交过那么多男朋友?”
祈念以为他真的信了,多少有些得意,歪头看他。
“咋滴,难不成分手之后我还得为你守寡?”
闻鹤年不怒反笑,深情款款的低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
祈念猜不透他搞什么鬼,却又因为无处可躲,只能被迫承受。
却在这时突然听到——
“我不像你那么不专一,我就你一个人。”
鼻息蹭着,热烘烘的。
热的祈念脑子有些迷糊。
就连亮晶晶的眸子也在不知不觉中瞪大又大又圆。
她忽闪着卷翘的长睫,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说什么?
他只有她一个?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醉酒之后的一些混乱片段当中,似乎好像也听到过一句这样类似的话。
他没结婚,没老婆···
闻鹤年看着她面露不可思议的傻里傻气的可爱表情,忍不住笑了。
本就生了一副好皮囊,笑起来更是苏的要命。
祈念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被他给化掉的感觉,不好意思去看他,并且还下意识咬紧了唇。
“抬头!”某人声音轻撩,语气却十分强势。
祈念故意与她作对。
然后一张纸递到了她的面前,被迫让她看。
祈念偏头,四处躲闪。
不看就不看!
凭什么他想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
正赌气着,眼角余光不小心瞥到了纸张上的几个大字。
《未婚证明公证》
?
被这个几个字吸引了,她缓缓转过头来,伸手接过了那张纸。
上面的每一个字她都认识,可看完之后,怎么有些迷糊呢?
迷茫的眼神从纸张移到了闻鹤年含笑的脸上。
又从他脸上,转到了证明上。
“小傻瓜,你不信我,总的相信民政部门吧?”
“这里可是盖了章的,好好看看,嗯?”
祈念看了,却还是觉得脑子不够用。
忽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想要从他嘴里得到一个更为合理的解释。
闻鹤年翻身躺在旁边的枕头上,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当年···”
“一句话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我没有跟什么首富之女结婚,我爱的···”
他侧了侧身子,盯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眸,真诚道:“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祈念觉得跟做梦一样。
事后说给乔思扬听,那家伙狠狠戳她脑袋。
“真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个渣渣说两句好话,搞个狗屁证明你就真的信了?”
“现在这个社会,想办个假证明还不简单?”
“你给我钱,我连火化证明都能给你搞来!”
祈念:“···”
虽然话有点糙,祈念却被她给骂醒了。
她也觉得自己是当局者迷。
被闻鹤年随便忽悠几句就心软了。
努努嘴,暗tຊ暗下定决心管他是真是假的,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好马不吃回头草,总之是不可能了。
闻鹤年那边又是订花,又是亲自做蛋糕,都已经在精心的筹备约会了。
殊不知被乔思扬几句话又给踹回了解放前。
——
周一早上
祈念刚进公司大楼,前台小姑娘抱着一大捧的粉玫瑰朝她跑了过来。
“念姐,你的花!”
“念念,送你的···”
与前台小姑娘同时出现在她面前的,还有捧着红玫瑰的谢同舟,与前台小姑娘异口同声。
只是话说一半,瞧见那一大捧粉玫瑰,剩余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场面——
陷入死一般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