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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谏扛着她走到放包裹的地方把她放了下来,又从包裹里面抽出一块兽皮裹上,掂量掂量后把剩下的包裹扔在她面前,“背上。”
  “我.....我背?”她惊讶地指着自己。她腿还软着,像筛糠似的打着颤。
  “你带出来的不你背我背?”
  “好吧。”她认命地背上包裹。
  “你还挺能耐呵!扛这么多东西还能上蹿下跳。”
  “诶~过奖了过奖了,嘿嘿......也还好吧,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卿清抬头,发现他表情阴沉,不像是夸自己的样子,立马心虚地低下头,绞着手指。
  “我当时气头上嘛。”
  “回家再好好收拾你!”云谏咬牙切齿道。
  为了不被收拾,卿清一路上表现的无比的顺从和乖巧,就像现在,她拎着包裹的手发酸都不敢说。
  “我实在提不动了,好重......”
  “你都在我背上了还重?”
  卿清趴在他背上,一只手搂着他脖子,一只手拎着包裹。
  “我手拎痛了,要不你拎包裹我下来走路?”她觉得这个办法很不错,这样子他也可以轻松一些。
  “包裹给我。”
  云谏还是妥协了,累着了她心疼的还不是自己。
  卿清把包裹给他,就要从他背上往下滑,他却突然用力托住了她。
  她不明所以,不是都已经说好了吗?
  “不用下来,乖乖趴着。”
  到了家,天同在门口焦急地等候着,见云谏背着卿清安全的回来了,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呜呜呜......卿清——太好了,你还活着——”天同迎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云谏刚放她下来,她就被天同左右开弓,“也没有缺胳膊少腿儿。”
  “抱歉,让你担忧了。”她愧疚的开口道。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下次你可别这样了......”
  “她还想有下次?”
  云谏憋着一肚子火气,天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我家里没人,我先回家了。”天同给了卿清一个“你完了”的表情,就找借口开溜。
  回到熟悉的山洞,卿清鼻子一酸。
  还是山洞里好啊!就是有只看起来随时能会发火吃人的狼。
  “云谏,你快看,这有好大一个石缸!”她突然注意到石缸,激动地反复抚摸着它。石缸内部像是被人打磨过的样子,虽然不光滑,但是很平整。
  “你带回来的?”
  云谏正在把她打包的东西一样一样物归原处,听她这么问也只是淡淡的回应。
  “不是,是它自己长出来的。”
  卿清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她怎么可能信他说的自己长出来的。
  石缸内部的划痕还很新,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突然联想到什么,她起身拉起云谏的手查看,云谏想缩回手但已经晚了。
  果然,他的手心不但红,而且肿!
  “这个石缸不会是你磨出来的吧?”
  “那天听你说你想烧一个浴缸洗澡用,我就想着这个结实一些。”他还特意挑了坚硬的石头打磨,这样用的久些。
  “所以你这几日早出晚归就是为了去弄这个?”
  “嗯,我想快点弄好。”
  卿清眼眶湿润,已经说不出话来,她这几天还因为这个和他闹别扭,自己真东西!
  她拉起他的手,“是不是很疼?”
  云谏见藏不住了,乖乖被她拉着,忽而眼神一凝,捉住她的手腕,“你的手怎么回事?”
  “爬树爬的。”这次换卿清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抓住,只得放弃挣扎。
  她的指尖都被磨得血肉模糊,指甲盖里都是干涸的血迹,看得云谏既是心疼又是气。
  “我还没问你你没事儿跑什么?”
  “还往最危险的地方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得亏你走得慢,要是再快些等我赶到你可能被吃得渣都不剩了。”
  云谏越说越气,自己差点就见不到她了。
  “是我不好,我不该误会你的。”卿清一脸懊恼,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误会我什么了?”云谏眼中像是蕴含着风暴,随时准备着爆发。
  他怎么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
  “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回来还那么疲惫,我以为你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所以我就......”她极其语气委屈,“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下次不会了。”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
  “我问了呀!我今天早上问你还喜不喜欢我,”她垂下眼睑,掩盖住心底的悲伤,“但是你转身就走......”
  “我不是说了很快就回来吗?”
  “但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两人干瞪着眼,都明白了问题的所在。
  云谏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把她打横抱起,不太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欺身压下。
  “卿清,做我的伴侣好不好?”他宽厚的大掌放在她的后腰上,沿着她的腰迹摩挲,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她,深蓝色的眸子里毫不掩饰他炙热的欲念,
  “只要我们结侣了,你就能听懂我说话了,而且这辈子我就只能有你一个雌性。”
  卿清手抵着他滚烫的胸膛,气息紊乱,脑中一闪而过今日所看到的他赤身裸体的模样,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别过脸不敢再看他。
  “我......我身上很痛。”
  她没有骗他,她现在手指还有逃跑途中摔到的地方都还火辣辣的痛。
  听她这么说,云谏迅速从她身上起来,想起她手指的伤,眼神黯了黯,“我去给你找草药。”
  “不用,小伤,过两天就好了。”
  卿清刚把话说完,云谏就已经撩开兽帘出去了。
  “......”
  她刚刚好像说了一句很没意义的话。
  她已经几天没洗澡了,只烧热水擦拭过身子,加上今天出了汗,身上还裹了些尘土,不洗个澡的确很不舒服。反正云谏不在,正好可以试试他给自己打磨的石缸。
  卿清起身下床,用陶罐去打水,如此往返了好几次水才装满。做完这些她又去河岸边捡了光滑圆润的大鹅卵石,回家生了堆火,把鹅卵石丢进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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