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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汐月朝她凑过去,紧张的问:“你看到是谁了吗?”
  阿栗摇头:“不就是守在殿外的那些侍卫吗,还有谁?”
  白问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那个让很像谢渊。
  但……谢渊好像并不是会躲在窗外偷偷窥视她的人才对。
  更何况他当时娶她也只是一时之举,并不是他真心所愿的。
  凤汐月不再纠结此事,赶忙叫阿栗去准备早膳:“我饿了。”
  阿栗闻言退下,去叫人吩咐去那膳食。
  她坐在床榻边,又瞧了那边的窗一眼。
  最后还是阿栗把早膳端来,她才没有再想这件事。
  而随之来的还有那碗很苦的药。
  凤汐月刚吃下的膳食,就觉得胃部一阵作呕。
  她捂着嘴就往凤仪宫外跑去,没看路直接就撞入一个人的怀里。
  凤汐月口中刚道完歉,抬眼一看却发现是谢渊。
  她下意识就往后撤,险些整个人都往后倒。
  好在谢渊一把将她揽了过去,倒是没倒下去,但凤汐月整个人都扑在了谢渊的怀里。
  充实的胸膛,跳动的心脏。6
  还有谢渊身上自带的那种清冷的檀香。
  凤汐月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直到头顶传来他冷冽的嗓音:“还不起来?”
  她一惊,马上站直。
  凤汐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臣妾参见皇上。”
  他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即微微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天空。
  目光深沉,眼神深邃,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表情。
  凤汐月顿时有些好奇,像谢渊这样的人,到底会不会笑。
  会因为什么笑呢?
  谢渊垂眸,一双明亮的榛色眸子波澜不惊地看着她,语气也不带任何情绪。
  “皇后是觉得朕还没选妃,日子太清闲了?”
  凤汐月一震,马上答道:“回皇上,臣妾没有。”
  他上下打量她一番之后,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日后,皇后要寅时末起。”
  寅时末?
  凤汐月正欲反驳,后来想到谢渊如今是皇帝,又生生把那些话都咽了回去。
  “……臣妾遵旨。”
  很是不满。
  谢渊好似听出来了,却也只是在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最后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开了。
  凤汐月顿时后悔,从前在凤家的时候,她可从来都是日上三竿才起的。
  寅时末要她起,这不是相当于要她的命吗?
  早知道比起遇到谢渊,还不如把那个涩苦的药喝了。
  命苦还不如药苦。
  阿栗拿着狐裘追了出来,然后披在她的身上后问:“娘娘,您怎么了?”
  凤汐月披好衣裳,朝着凤仪宫里面走去。
  满脸惆怅:“方才皇上说要我寅时末起早,但我本就不是那种能这般早起的人。”
  阿栗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一旁小声笑着:“娘娘,您就自求多福吧。”
  凤汐月正纳闷着,在院子里闲坐。
  只要一想到用膳就会想到喝药,一想到歇息就会想到自己要寅时末起早。
  越想越不高兴。
  谁知,一道太监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后娘娘!”
  她循着声望去,就见那个太监手里拿着一沓画卷,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太监捧着一堆。
  直接放在她宫中的桌案上。
  凤汐月一惊:“李公公,这些都是什么?”
  李公公嘿嘿一笑:“这些啊,都是皇上差奴才给皇后娘娘送来的京城女子的画像。”
  “皇上说让您来挑几个,进宫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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