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烧云饭店。
店里热闹非凡的氛围中，夹杂着欢声笑语。
我看着单思溪，嘴角不由挂起一抹轻笑。
也许是案件的相处过程，也许是饭店的氛围，单思溪并不像之前那般局促。
反而很自然。
单思溪倏地开口：“宋律师，这次真的很感谢你。”
宋宥泽看看了一眼单思溪，淡淡开口：“更应该感谢你自己才是。”
“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少有女孩能站出来。”
宋宥泽的声音顿了顿：“你很勇敢。”
单思溪却轻笑道：“您在说我勇敢的时候，我总感觉您是在说其他人。”
宋宥泽听着她的话忽的一怔，半晌缓缓开口：“为什么这么说？”
单思溪抬了抬手机：“周立警官啊，他说我和您的曾经帮个的一个女孩很像。”
“您曾经帮了她很多。”
宋宥泽却苦笑开口：“不，我亏欠她很多。”
我听着宋宥泽的话，不由开口：“宋宥泽，你从没有亏欠过我什么。”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应该看淡一些。”
可想到这我甚至都怀疑，我的出现是不是因为宋宥泽内心的过分执念。
单思溪灵巧地用筷子夹起一片新鲜的毛肚，嘴角勾勒出一抹温馨的微笑。
“您好像总是很追求完美。”
“但，宋律师，人无完人，你应该看淡一些。”
“说不定，她也是那样想。”
宋宥泽却倏地挂起了一抹苦笑，不发一语。
单思溪看着他轻笑：“请相信我。”
宋宥泽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恢复了自然。
我也想听听他怎么说，我就这样看着他。
他没有急于回应，而是选择了沉默。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只留下两人间的微妙气氛，和周围顾客的隐约谈笑声。
最终，宋宥泽抬起了头。
他的眼神里透着温柔与坦诚，缓缓启唇，“那个故人是江清宁，你应该看过她的庭审。”
我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似乎带着无限的温情和沉甸甸的回忆。
“江清宁？”单思溪轻声重复。
我听着她的声音，却倏地愣住，我的名字很少再有人叫了。
唯一能听到的就只有宋宥泽愧疚时，喊我的名字。
可是我从来不需要他的愧疚。
我苦涩一笑。
他的声音复杂：“嗯。周立警官应该跟你说过她的事情吧？”
单思溪微微点头：“但了解的不多，似乎在您这我了解的更多。”
“您似乎很怜惜她？”
这个问题，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宋宥泽短暂地怔住了。
我不由苦笑。
这句话，好像很多人都这么对他说过。
所有人都能看清时，只有深陷局中的自己看不清。
我对宋宥泽又何尝不是？
到现在我甚至都分不清，我对他究竟是什么情感。
爱吗？
好像又不是，我并不乞求他对我有爱。
可不是爱吗？
好像也不是。
我哑声道：“从3年前开始，我们就都被困住了。”
正当以为宋宥泽或许不会给出答复时。
他缓缓开口。
声音虽低沉，却异常清晰。
“怜惜吗？”
宋宥泽扯了扯嘴角，嘴里喃喃：“你们是这么说的。”
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我只是希望这个世界能对她温柔相待，让她享有更多自由和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