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间屋子瞬间变的空荡,她扫过每一个角落,曾经的欢声笑语都历历在目。
她生病发烧,家里围着她一会送水,一会送饭。
陈树心疼爸妈又心疼她,于是主动守着给她换退热贴,坐在床脚边整夜没睡。
以前还小的时候,爸妈总外出务工。
陈树在跌个跟头都会找爸妈哭的年纪,开始学做饭,陈玉洁被喂的胖嘟嘟的。
他就这么拉着她,一点一点长大。
陈玉洁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生出的歪心思,到了高中只是吃味有女生给陈树送情书。
虽然陈树跟个木头一样,收下只会说谢谢,对不起。
但陈玉洁还是心气不顺,后来她才明白,她没把陈树当哥哥。
她想当陈树的女朋友,于是每天追问陈树喜不喜欢自己。
陈树被问的耳根通红,那段时间提早走,深夜回,就是为了避开她。
正当她想放弃的时候,听到陈树在跟爸妈坦白。
他觉得这样对不起父母,但是他也喜欢陈玉洁,每天陷在痛苦和纠结中。
爸妈很开明,没觉得有什么,自己看大的孩子,品性当然信得过。
陈玉洁躲在门后偷听,心里美的甜滋滋的冒泡。
唾手可得的幸福变的那么遥远,这间承载了她所有欢乐温暖的屋子,到最后什么也没留下,人去楼空。
她转了一圈,最后把自己和陈树唯一的合照取了出来,仔细的包好放到了手提包里。
把家具罩上防尘布,轻轻关上门,最后落了锁,心里也空掉一块。
她沉闷的走出机场,看到齐舟正倚着蓝色超跑,手里无聊的转着钥匙等她,见到人顺其自然的接过她身上的包。
上了车,她看到副驾上有个录像带,她似乎意识到什么,呼吸乱了一下:“这是?”
齐舟点点头:“是你让我查的案子,只是当天所有联网的监控都被销毁,只能找到这个老式录像带。”
她还没来得及惊喜,齐舟一盆凉水泼下来:“这个录像带也有损毁,需要找人修复,得等个几天。”
陈玉洁脱了力,从靠背上滑下去,失神的望着窗外。
齐舟眼神里有些探究:“小洁,你老实和我说。陈树到底是谁,这个录像带能看的部分,他提到了你。”
陈玉洁嗓子发紧,她没看过这个监控,也不清楚陈树提到她的部分说了什么。
她总觉得瞒不过去了,观察着齐舟的侧脸,慢慢的说着:“是我哥。”
“你大概能猜到,他从周忠的会所出来后就死了。”
车飘了一瞬,齐舟手掌缩紧,调整了方向盘,心沉到了底,果然和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你觉得,是周忠做的?”
陈玉洁看出齐舟有些犹豫,转眼咬着手指,哭的眼泪汹涌:“是一定!舟舟,一定是他做的!你是不是,不信我?”
齐舟急忙靠到路边停下车,把陈玉洁拉到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别哭,你一哭我觉得心脏都不太舒服。”
陈玉洁三分演七分真,揪着齐舟的衣服哭的喘不上气,边哭边说当初听到的事实。
齐舟听着心惊胆战,知道她和周淮安在一起,也是为了给哥哥报仇。
心揪到了一起,怀里的人瘦了一圈,肩膀薄薄的像层纸片,这些年也不知道她怎么熬过来的。
抽了纸给她擦泪:“别哭了,我先带你去吃饭,之后的事情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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