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云重重的摔在地上。
祁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摔倒?
自己明明没有用力!
她想去扶祁晴云,却被闻声赶来的陆明野一把推开。
祁宛的头狠狠地撞在一旁的柱子上,她的额头瞬间鲜血直流。
陆明野抱起祁晴云,眼神狠厉。
“你不知道晴云生病了吗?”
“你怎么能这么歹毒?”
歹毒?
祁宛的眼前都被鲜血染红了。
不多时,四周的同学都围了过来。
老师连忙拨打了救护车电话,将祁晴云送到医院。
因为这场变故,春游提前结束。
医院里。
祁晴云被紧急送往急诊室。
医生面色沉重,告知家长说祁晴云必须赶紧做手术。
作为供髓者,祁宛被直接带去抽血,办理住院。
抽完血后,她坐在病床上。
就听走廊外传来父母的争吵声。
“我当初就说了不要把她接回家里,随便找个酒店就行了,做完手术第一时间把她送走,现在这个结果你满意了?”父亲祁如风的嗓音满是愤怒。
下一刻,是苏泠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怎么知道她会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当初就不应该把她生下来!”
祁如风攥紧了拳头。
“要不是因为小云患白血病,需要脐带血!我才不会要什么小女儿。”
祁宛默默地听完,望着窗外,目光空洞。
原来她之所以出生,是因为姐姐祁晴云患有白血病,需要脐带血。
难怪她出生后没多久,就被父母送到了乡下。
……
抽取骨髓之前需要断水断食8小时。
祁宛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
早上七点半。
她被推进了手术室,做骨髓穿刺抽取骨髓。
进入手术室前,祁宛看到穿着防护服的父母正温柔地安抚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姐姐。
“小云别怕,很快就没事了。”
自始至终,祁如风和苏泠都没有看她一眼。
手术室的门关上。
医生对祁宛进行骨髓穿刺。
她忍着剧痛,一声不吭。
六个小时后,手术结束。
祁晴云术后需要观察几个月,所以祁宛还待在祁家。
不过自从手术结束,祁如风和苏泠再没有和祁宛说过一句话。
看到祁宛,他们便装作没看见。
哪怕是祁宛主动喊他们,他们也不会回应半句。
这样的祁家,仿若一个巨大的冰窟。
在京海市,也只有柏安礼和他家的保姆周姨会跟她说话。
这天,祁宛将春游时候柏安礼送她的帽子洗得干干净净的送到他家。
周姨说柏安礼还没回来,让她先坐会儿。
祁宛忍不住问她:“周姨,你说会有爸妈不喜欢自己的亲生女儿吗?”
周姨闻言笑了笑。
“女儿可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谁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祁宛听到这话,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不由得想。
爸妈应该是因为姐姐的病才偏心的吧。
如果是自己有生命危险,或许他们也会着急。
越是得不到爱的人,越是会在细枝末节里面寻求爱。
等柏安礼回来,祁宛把帽子还给他。
“安礼哥,谢谢你的帽子,我洗干净了,还你。”
柏安礼从她手中接过:“我都快忘了这事,你还亲自送过来,麻烦了。”
祁宛腼腆的笑了笑:“不麻烦,我先走了。”
说完,她抬脚离开了柏家。
刚出客厅门,她又想起自己马上要升学考试。
想问问柏安礼考试的注意事项。
可当她折返到门口,就见柏安礼上楼的时候,将那一顶鸭舌帽直接丢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