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不勉强你。”
赵少辞的叹息声响起:“但我不会放弃的,我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等到你愿意回心转意的那一天。”
我转过头不言,用行动表达着我的拒绝。
“池蔚是我派到你身边的。”赵少辞没再继续,转了个话题。
“你们想做什么?”我问。
“这话你应该问聂旭瑄。”赵少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要不是他的野心,池蔚和沈观也不会被迫分离。”
“我和你也不会……”
我悄无声息地避开他炽热的眼神:“所以呢?叫我过来想让我配合你们,去向聂旭瑄下手吗?”
赵少辞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不,赵少辞,你还是不明白。”我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
“你可以说我蠢,可以说我懦弱,但人不能失去本心。”我蜷了蜷手指:“我不会主动去伤害别人,解决事情的方式也不一定要靠互相伤害。”
“如果你想让我去伤害聂旭瑄,抱歉,我们的谈话就到此结束吧。”
说罢,我就要打开车门下车。
赵少辞一把按住我的手:“别走。”
我顿住手,他失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只是怕你受到伤害,毕竟你每日都和聂旭瑄在同一个屋檐下,万一他想做什么,你连防备的机会都没有。”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们现在好像也不是可以互相担心对方的关系吧?”
我收回开门的手,挣脱开他的触碰坐直。
赵少辞的脸色很不好看,但他忍了下来。
他觉得面前的女孩说得没错,自己现在还有什么立场去吃醋、去发火、去对她说这些话呢?
“沈观是聂旭瑄扶上首领之位的。”
赵少辞藏住心底的疼,继而言归正传。
我回:“我知道,很多人也都知道,所以大家对于R区实权握在上将手里的事实都心照不宣。”
“嗯。”赵少辞看向窗外望风的沈观:“所以这一年沈观都被聂旭瑄用药物控制着,离开了药物,沈观就会痛苦无比,只能对他唯命是从。”
“池蔚的家世很好,是R区数一数二的名流,在高层也有一席之地。”
“沈观和她青梅竹马,早就想娶她,也同样是想借助池蔚的家世权利让自己翻身,摆脱聂旭瑄的权力。”
“可没想到这个计策也被聂旭瑄识破了,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第二天,池蔚一家就彻底从R区高层除名了……”
“没过多久,他就逼着沈观宣布和你这个毫无背景的女孩的婚约。”
我心底有些吃惊,但还是觉得意料之外。
聂旭瑄的铁血无情是我见过的,这的确是他的风格。
“前段时间我按照沈观的提示去了上将府的密室。”
我纠结了番,还是将自己那天看到的一切说给了赵少辞听。
“你是说他一直养着那只丧尸?”赵少辞有些愕然。
我点了点头:“照我的推断的确是这样。”
“那那只丧尸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显著的特点,比如说烧伤之类的。”赵少辞有些激动了。
我按照他的话回想了一番,想起了些什么。
“那只丧尸已经六成腐烂了,看不清他的皮肤有没有烧伤。”
我捏着下巴继续回想:“但我记得,他做出攻击动作的时候,右手明显比左手迟钝。”
“那就是了。”赵少辞一拍方向盘:“那只丧尸是沈观的哥哥,前上将——沈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