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愿转念一想,程肆说的也还挺有道理。
现在离婚,是有点得不偿失。
“行吧。”她深深地看了程肆一眼。
程肆勾起薄唇笑了,搂着路愿的肩膀,得寸进尺的问:“那今晚药效可以消失吗?”
程二忍不住插嘴:“啥药效?”
作为拥有第一手资料的人,他绝对不能错过任何八卦。
程肆自动屏蔽八卦精,凑到路愿跟前,用脸颊去蹭着她的脸,拖腔带调:“好不好啊夫人?”
一瞬间,八卦的眼神全都飘了过来。
路愿太阳穴鼓了鼓,情绪倒是没太大起伏。
她伸手把程肆的脸推开,指尖挑起他的下颌,眉梢邪气的一挑:“你是在出卖色相?”
程肆眼底笑意浅薄:“夫人不是一向都好我这张脸吗?”
“你这脸是镶了黄金吗?还能次次都这么值钱?”路愿细白的手指,捏了捏程肆的脸皮。
言下之意就是,你脸皮可真厚。
程肆:“……”
夜训的项目是三公里武装越野。
考验体力,也考验耐力。
跑到一半的时候,程肆就把路愿给拽走了。
“又干嘛?”路愿不爽的看着他。
“带你出去买东西。”
“什么东西,还要太子爷亲自带着去买的?”
就程肆跟路愿这个身份,那些大牌高定有新款,都是最先拿来让他们挑选的,要么就是私人定制。
不管是新款还是私人定制,都是全球独一份的。
“问那么多干嘛,去了不就知道了。”程肆牵着她往外走。
路愿忽然挣脱出他的手心。
男人回头望着她:“咋了?”
路愿不说话,扭头就走。
程肆连忙拉住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弯腰望着小姑娘的眼睛:“天天生气,不怕得乳腺增生?”
路愿幽幽地斜了他一眼:“我哪次生气不是因为你?”
程肆眼底笑意更浓,嗓音宠溺:“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们家长公主脾气最好,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路愿冷哼一声,把手伸了出去:“你再哔哔,我现在就去跟国家申请离婚。”
程肆眉梢上荡漾着柔软的笑,牵住了路愿的手,带着去附近的商业中心。
两个人的相处就很日常。
路愿这脾气属于一点就炸的,但基本上都是嘴上气。
而程肆,确实喜欢在路愿头顶撒野。
路愿觉得男人都是一个样子,谈恋爱的时候千好万好,一旦到手,就完全变了个人。
她偏头看了眼程肆。
程肆的眼神立马飘了过来,语气又开始欠揍:“夫人还说不喜欢我这张脸,不喜欢还看什么?”
路愿手就要缩回来,被程肆抓紧了。
抽不出来,路愿皱了皱眉头。
“你看你,还没说两句话,就不高兴,哥哥真怕你哪天哭着跟我说胸疼。”程肆抓着路愿的手,把她拽了过来。
大掌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跑。
路愿眼底没什么情绪,嗓音偏淡:“你觉得我得乳腺增生,跟你没半点关系吗?”
“就正常交流啊,咋就非得要生气?”程肆在路愿屁股上一捏。
路愿手都捏住了程肆的肩膀,差点给程肆来一招过肩摔。
手腕却被程肆握住。
路愿掀起眼皮看着程肆,脸色臭得不能再臭:“你听听你讲的是人话吗?”
“我是人,说的当然是人话。”程肆漫不经心的挑高眉梢,笑得斯文败类。
路愿冷笑:“你真好意思说。”
“我好意思。”程肆淡笑。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商场,程肆带着她直奔周生生。
“买金子?”路愿挑眉。
程肆声线温柔:“平常你用的都是高定,这种普通品牌,你没接触过,我带你来玩玩。”
“顺便买结婚对戒吧。”路愿淡声道。
程肆一侧唇角勾了勾,嗓音里带着调笑:“刚才不是还说要离婚吗?”
路愿扭头就要走。
还好程肆还牵着她的手,一把将人给拽到怀里,忍不住笑:“这一晚上你都气多少回了?”
“程肆,你他妈就是欠收拾!”路愿气得输出一串国粹。
含妈量不高,但路愿平常不这样,说明是真要爆炸了。
程肆瞅着路愿的脸色,就知道她不是真生气。
日常相处模式就是程肆持续嘴欠,路愿持续嘴上生气。
青梅竹马,程肆了解路愿的脾气,他就喜欢这样逗她,否则小姑娘天天待在实验室里,人都泡冷了。
程肆弯下腰来,鼻尖轻蹭着路愿的脸颊,嗓音暧昧缱绻的笑:“准备怎么收拾哥哥?”
按照以前,路愿说会说欠艹!
但是现在。
路愿伸手就捏住了程肆的鼻子,把他推开,面无表情道:“你等着一辈子吃斋念佛吧。”
她微笑。
程肆:“……”
路愿是第一次让程肆这样,以前是没逮到机会,而且他以前嘴巴也没这么欠。
“我吃斋念佛一辈子,你难道不要守寡吗?”男人嗓音偏低的开口,捏了捏她的耳垂。
“不一样。”路愿说。
“哪不一样?”
“你不举,你就没机会去找别人,我是正常的,我可以去找别人。”
“……”
程肆脸色直接阴沉了下来,拇指和食指捏着路愿的下巴,咬牙:“路愿你他妈敢出去找男人,我收拾你!”
“你不就嘴上收拾我吗,你行吗?”路愿眼尾漫不经心的撩起,视线往下,不知道从哪扫过。
反正就看到程肆的脸色更黑了。
气得说不出话。
路愿很少这么输出,要是认真了,那对方是绝对无言以对的。
谁让路愿医术牛逼,一针定生死的那种。
程肆就嘴上占便宜,偶尔在体力上占便宜,其他方面根本占不到便宜。
“走吧太子爷。”路愿脸上终于有了笑意,自顾自的往周生生店里走。
直奔对戒区域。
路愿嗓音清冷的开口:“能定制纯金对戒吗?”
“当然可以。”店经理很热情,将平板拿了过来:“我们的缘创系列可以定制,二位可以自由组合设计。”
“我想自己画稿定制。”路愿语气平淡。
店经理一愣,看了眼路愿跟程肆身上的迷彩服,笑了笑:“我们店里本来是没有画稿定制的,今天破例给二位画稿定制。”
军婚,多么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