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书晚在沙发上坐下之后,便开始悄咪咪的打量着对面的凌霄。
对上他投过来的目光时,慕书晚也会尴尬的笑着点点头。
一直等凌霄一瓶可乐都喝完了,两人还没正式进入话题。
梁姨有些急了,站在慕书晚身后小声叫了句少夫人。
那事儿弄不明白,谁也不能安心啊......
半夜睡到一半都得坐起来寻思寻思。
早上的时候,祁修之是怎么跑到一楼客厅的?
慕书晚给了梁姨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直接开口问,显的太莽撞了,要循序渐进,慢慢来。
聊到一定程度了,再把那件事顺势说出来才是最好的。
“您......打扮的挺潮的哈!”
慕书晚看着凌霄脖子上戴着一条比较有个性的项链,笑着开口。
“道士是我的主业,我还有副业。”
还有副业?
这可太酷了。
“那您方便说一下,您副业是做什么的吗?”
凌霄把手里的可乐瓶捏扁,扔进垃圾桶里。
“少夫人不如先猜猜?”
“职业太多了,要不然您圈定个范围?”
要是一点儿提示都不给,等她猜到估计都已经后半夜了。
“从我穿衣风格上猜猜。”
慕书晚将凌霄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
“设计师?”
“不是,和娱乐稍微沾点儿边。”
凌霄又将范围缩小了一点儿。
“您是说脱口秀的?”
“倒也没有那么娱乐,我说的娱乐不是逗人开心那种。”
慕书晚犯了难,不是逗人开心的,还和娱乐沾边儿。
再加上凌霄身上这么时髦的穿搭......
“您是rapper?”
“沾边了,不过不是rapper,是酒吧驻唱歌手。”
凌霄的主业是道士,已经让她很震惊了,但更想不到的是,他副业竟然还是个酒吧驻唱歌手。
白天给人算命,晚上去酒吧当驻唱,这不得累坏了?
不过慕书晚是真的佩服凌霄这工作时间,这么干,不年入千万都对不起他的热情。
“凌霄道长,您是缺钱吗?”
“不,只是单纯的热爱。”
看出来了,不过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热爱了,应该是相当的热爱。
“既然您的主业是道长,那想必是应该能帮我解开疑惑的......”
前面猜副业已经猜的够久了,慕书晚便开始引入正题。
“今早我从别墅外面进来,看见祁先生就躺在客厅的地上,但是家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是怎么从二楼卧室跑到一楼来的,所以将凌霄道长请过来,就是想问问,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玄机。”
其实慕书晚想问的是,这是不是什么灵异事件。
但话都到嘴边了,没敢明说出来。
再加上怕吓到梁姨,就换成另一种方式问了。
凌霄用手划拉了两下,然后另一只手掐算。
“快了,你们准备准备吧。”
慕书晚手里的叉子直接掉在地上。
“人快不行了?”
她第一个月的全勤还没打满,两百万工资还没领到,祁修之人就要不行了?
更何况......她还没摸够呢。
梁姨的反应比慕书晚还要大,眼眶直接红了。
毕竟梁姨跟祁修之在一起待的时间也有十几年了,这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没感情。
“不是这意思,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
梁姨见凌霄的表情还是挺放松的,觉得问题应该不大。
伸手擦了擦眼睛里还未流下来的泪水。
好像哭早了......
“梁姨,麻烦重新帮我拿个叉子来。”
慕书晚将梁姨支走,好问问凌霄自己一直想问的。
等梁姨进了厨房,她赶忙开口。
“凌霄道长,祁先生莫名出现在一楼,这是不是灵异事件?”
凌霄笑了,对着她摊了摊手。
“可以是。”
慕书晚真的要哭出声了。
什么叫可以是啊?
不过再细的她也不敢问了,只能在自己的脑子里不断的猜测凌霄的这句话。
但越琢磨不明白就越想琢磨明白。
后果就是,到了晚上,她一个人不敢睡。
慕书晚把卧室的灯都打开,但心里依旧是发颤,外面的风声都能把她吓的汗毛直立。
最后没有办法,她只能抱着枕头跑到祁修之的房间。
“老公?晚上好,我来借宿,拼个被窝可以吗?”
祁修之:???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的被窝是被放到某多多软件上了是吗。
还拼个被窝......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慕书晚抱着枕头,脚趾翘着。
看看她多礼貌,即使已经怕成这个样子了,还是会事先征求被窝主人的意见。
不拼!他不拼!
祁修之在内心深处用力嘶吼,可惜当事人慕女士根本听不见。
慕书晚怀里抱着枕头,半天没动作,她看着祁修之的床开始犯难。
「不行,我就这么睡上去,要是今晚上那鬼分不清我和祁修之,把我抬走怎么办?」
「绝对不行,这个床不能睡......」
「要抬还是抬祁修之吧,我胆子小真的会被吓破胆的!」
祁修之微笑:真是我的好老婆,哪怕是这么危急的时刻,也不忘想着老公。
不忘想着把老公推出去!
最后慕书晚找了两床干净的被子,一床铺在地上,一床盖在身上,然后再把自己抱过来的枕头放上去就成了。
她侧身看向床上的祁修之,男人闭着眼睛,别墅园区的灯光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打在他身上。
慕书晚不觉看入了神。
往常这个时候困意早就上来了。
今晚不知道是折腾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反倒是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犯了个身,还是睡不着,最后索性坐起来。
「不行,不能让祁修之被抬走。」
「要不然,我就把他挪下来跟我一起睡地上吧。」
祁修之:我谢谢你,不过我更喜欢在床上睡,还是你自己睡地上吧。
慕书晚坐在被子上,将下巴抵在男人的床边,伸手在祁修之的胳膊上戳了两下。
他那么重,把人挪下来简单,那明早怎么给他弄床上去倒成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