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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被揍好几下。
  宁虹吃痛,脸色煞白。
  见宁柚疯的厉害,避其锋芒躲到一边。
  “疯子!宁柚你这个疯子!”她气不过骂。
  宁柚举了下棒槌,吓得宁虹举手抱头,急忙后退几步。
  “小怂包!”宁柚嘲笑道。
  进入房间,嘭的关上门,打量着屋子。
  她新买的东西被打开了,散乱在窗边的桌子上。
  宁柚眼神轻嘲,胡乱挽起袖子,开始收拾垃圾。
  门外,宁虹癫狂的敲门声,她尖声道:“宁柚,你开门,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出来!”
  宁柚只当没听见门外聒噪的声音,三两下打包好宁虹的东西。
  被褥、衣服、杯子……随手丢在房间角落。
  忙完后,打开门。
  宁虹只顾用手砸门,宁柚猛地打开门,她身子往前冲,险些摔个狗啃泥。
  看到房内一片狼藉,瞬间破防。
  “宁柚,你干什么丢我的东西?我招你惹你了?”她崩溃地尖叫。
  宁柚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地说:“对啊,你是招惹我了,你鸠占鹊巢占了我的房间,该还回来了,这只是利息……”
  其他的,容后再算。
  宁虹最得意自己有这样好的房间,听宁柚说是她的,扑上去要打人。
  “宁柚你不要脸,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滚出去!”
  哐!
  宁柚一棒槌砸向她肩膀,平静地警告:“我很忙,暂时不想搭理你,你最好别惹怒我,滚!”
  宁虹肩膀往下沉去,疼得汗都出来了。
  恨恨地瞪视宁柚,却对上对方那双漆黑冷漠的眼睛。
  她心忽然慌了一下。
  总觉得她要是敢再闹,讨不了好。
  宁虹委屈极了,哇得哭出声,哭唧唧地去找妈妈了。
  “妈,宁柚疯了,你快出来管管她……!”
  宁柚没想到原主记忆里凶神恶煞的继姐这么怂,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找来扫帚抹布,开始打扫屋子。
  宁虹天天让原主给她收拾房间,所以并不脏。
  快速清理干净,宁柚回杂物间拿上原主的东西,回到房间。
  原主的被褥又硬又薄,宁柚果断用了何美丽给宁虹做的新被褥。
  铺好床,环视屋子,她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是人住的地方嘛。
  房间很敞亮,墙上贴着花纸,花纸有些年头了,只是依然好看。
  屋子中间靠墙地方放着一张大床,床边是个大衣柜,靠窗地方有个大桌子。
  处处有温情,满是温雅对女儿的爱。
  被宁虹强占了七年,终于物归原主了……
  可惜,那个该住进来的小姑娘却不在了。
  就在这时,求助不成的宁虹杀了回来,气势汹汹地拍门。
  “宁柚,你开门!你把我的房间还给我,你这个小贱人,跟你妈一样贱!”气怒之下,她口不择言地骂道。
  原本宁柚累了,今日懒得再搞事。
  听到宁虹在骂这具身子的生母,登时怒了。
  打开房门。
  将擦屋子的那盆脏水泼到宁虹头上。
  “你妈才贱,恬不知耻的人才贱!这房间本来就是我的,有你屁事,你跟你那个恶毒妈一样无耻、一样不要脸……!”
  宁虹有胆再来找宁柚,纯粹因为她带了个防身的,是一把菜刀。
  当然,以宁虹的性子,她不敢真下手,最多吓唬吓唬宁柚。
  宁虹胡乱抹了把脸,用刀刃对准宁柚,威胁:“滚出我的房间!不然别怪我的刀不长眼!”
  宁柚早看清了宁虹怂包的性子,抡起棒槌打在她手上。
  “啊——”
  伴随一声惨叫,刀应声而落。
  宁柚接住,将刀刃搁在宁虹脖子上,“吓唬谁呢?再逼逼剁了你!”
  宁虹身体僵住,就怕宁柚一个手抖削掉自己的脑袋。
  “宁柚,你,你快把刀拿走,杀人犯法,杀了我你也活不了!”
  宁柚面无表情,漆黑沉静的眸子注视着她,“本来我不想搭理你,是你非要踩着我的底线反复横跳的。”
  “既然如此……”
  话说一半,宁柚不怀好意地勾唇。
  她头发很长,不刻意撩开,刘海能遮住一半眼睛,头微低,手上拿着刀,像个病娇杀手,阴恻恻的。
  宁虹紧张地咽口水,脱口而出道:“妈——”
  这一喊,脖子被刀刃划到,流出血。
  “呀!不小心把血管割开啦,这血流的…真可怜!宁虹,你马上死了。”宁柚故意轻飘飘地说。
  宁虹愣了下,感觉脖子一阵刺疼,伸手一摸黏糊糊的,一看……指尖都是血。
  将死的恐惧萦绕心头,她捂着伤,大声嚎叫:“血?我流血了!!我要死了!妈,救命啊!”
  说完,又慌又惧地去敲主卧的门。
  早在隔壁屋吵起来之时,主卧的夫妻就听见了。
  两口子懒得搭理,想着过一会儿就消停了,都没出去。
  谁知,宁虹闹腾不停。
  几次三番敲门。
  宁忠义彻底失去耐心,眼神冷漠。
  “宁虹是怎么回事?我不说让她干活,起码不要给我添乱,实在不行就送她回……”
  没等他说完话,何美丽脸色一变,忙往外走。
  脸上扯出讨好的笑。
  “你先别生气,我去看看她,这孩子,也不知道受什么委屈了。”
  她这话明显是在给宁柚上眼药。
  可。
  今日发生的事都太过离谱,宁忠义正烦躁着,觉得宁虹很不懂事。
  于是凉凉道:“你要是觉得她受委屈了,把她送回去。”
  何美丽笑脸一僵。
  “不、不委屈,一点儿也不委屈,是我说错了。”她连忙回话,就怕惹男人不喜。
  宁忠义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冷漠道:“最好如此。”
  何美丽讪讪一笑,出了房门。
  转头时,脸立刻垮下来,眼神染上不喜。
  ……宁虹今天怎么了,这么不懂事!
  宁忠义扫了眼何美丽的背影,眼底掠过轻视。
  ——蠢货!
  何美丽丝毫不知道枕边人的想法。
  她出了房门,看到一身污水,捂着脖子指缝染血的宁虹,脸上写满不悦。
  “宁虹,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都说了,让你别再吵,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何美丽指责道。
  屋子隔音一般,她隐约听见了两人的争吵,只是没放在心上。
  宁虹能压下宁柚最好。
  压不下,是她技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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