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舒晴晚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这样啊，那既然你们彼此深爱对方，二师兄又不愿意离开落天宗，那舒师姐就没想过为了二师兄加入落天宗吗？”姜绾绾不解地问道。
舒晴晚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自然想过，可是天音楼待我很好，师尊对我来说亦是如同父亲一般，我舍不得。”
在旁边偷听的天音楼弟子暗暗点头，再看向姜绾绾的眼神有些不善起来。
姜绾绾心思一转，瞬间换了个语气：“对不起啊舒师姐，我就是突发奇想，既然是二师兄做的决定，我这个做师妹的当然举手支持。”
舒晴晚好脾气地笑笑：“没事，你们先聊。”
“谢谢舒师姐。”
姜绾绾扭头看向站在飞舟边一直没出声的洛寒，歪了歪脑袋笑道：“二师兄，我叫姜绾绾，是你的小师妹，你还记得怡然吗？她也一起来了，不过没过来，还有师兄，青沧说他有事离开葬花城了……”
姜绾绾絮絮叨叨，洛寒的眉头渐渐皱起来。
他冷声道：“失陪，我要去找晴晚。”
说完绕开她就要走。
“等等！二师兄别急，这是我亲手做的吃食，刚才言语间有些冒犯到了舒师姐，就当作赔礼。”
姜绾绾拦住他，从储物袋里取出走之前放进去的琉璃盏，里面放着她做的甜点。
洛寒无动于衷，听到是给舒晴晚的才伸手接过，然后径直走开。
“二师兄，秘境里再见。”
姜绾绾笑眯眯地挥手，哼着歌离开了天音楼的区域。
洛寒跟着舒晴晚走进飞舟里为各宗单独准备的房间。
洛寒把琉璃盏放在桌子上。
舒晴晚打开看了一眼，冷笑一声，美艳的俏脸上一片阴郁。
“做的可真精致，可惜啊，我没兴趣！”
她猛地一挥手，精致的甜点散落一地，琉璃盏也碎成好几瓣。
洛寒垂眸，沉默不言。
发泄完，舒晴晚深吸一口气，走近亲热地贴近他的胸口：“洛寒，她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为什么你还不愿意加入天音楼呢？那个狗屁落天宗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一个病秧子在，外加两个蠢女人而已，你是不会回去的，对吗？”
“……”
“乖，说是，说你不会回去，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洛寒垂眸，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
舒晴晚满意地笑了，面容带着诡异的潮红：“那些吃食我也会做，等秘境结束，我回去做给你吃。”
“你只要乖乖的跟我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秘境里，要是遇到你那个小师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吧？葬花秘境这种地方，死一个人没人知道的。”舒晴晚自言自语道。
刚才姜绾绾的语气和态度她也不喜欢，有种洛寒要被她抢走的感觉，很讨厌，很碍眼！
舒晴晚咬紧唇瓣，深吸一口气靠在他怀里。
洛寒没有动，仿佛一具万年冰雕，但细看，他的眼底似乎闪过几缕微光。
……
离开的姜绾绾躲在某个无人角落里，额头上贴着一张符纸。
突然，她睁开眼，表情恍然中带着些许难以置信。
刚才她偷偷在琉璃盏碗底贴了一张窃听符，为了防止被发现，还给贴了好几张隐匿符。
而她本人，则躲到这里偷听。
偷听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她之前刚见到舒晴晚，只觉得她对她有一股很强的抵触感，当时只以为她是对二师兄占有欲太强。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强，分明是病态吧？
而且二师兄更古怪，就算性格太冷淡，对于自己的心上人，也不该如此冷漠，甚至说，没有主动回应过舒晴晚。
姜绾绾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二师兄他被舒晴晚下蛊了？
就像那种提线木偶一样失去自我意识。
修真界玩这么野吗？
姜绾绾摸着下巴，决定把计划进行改动。
之前她只是想调走舒晴晚，跟洛寒单独聊聊，如果他真不愿意回来，就想办法把人敲晕带回去。
反正系统直说让洛寒回落天宗，又没说是“清醒”地带回去。
想清楚后，姜绾绾走出角落，准备去找安怡然再商量一下。
“站住。”
来人抬手拦住她的去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姜绾绾。
“你谁？”姜绾绾礼貌道。
他语气傲慢：“圣灵宗，青云长老门下亲传弟子，李松。”
“哦——”姜绾绾拖长语调，“不认识，你谁？”
李松被她目中无人的表现激怒，冷哼一声道：“想你这种小门小派的弟子，没听过我也正常，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等进了秘境，我会让你记住我的。”
“你最好也想想，自己到底得罪过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姜绾绾思索了一会儿，苦恼地摇摇头：“得罪过的人？那可多了去了，你指谁啊？”
“之前在宗门大比，可是有不少人看我不爽呢，当然，这也是因为我优秀，没办法，天才总是要遭人嫉恨的。”她摇摇头，故作谦虚地摆摆手。
李松惊到了，第一次听到这般不要脸的言论，见她油盐不进，只能点破：“听说你是羽凝师妹的姐姐，没想到羽凝师妹这般天真纯善的人居然会有你这种自私自利的姐姐。”
“你还是识相，趁早跟穷奇解除契约，把它还给羽凝师妹，她身体弱，比你更需要它。”
姜绾绾被他这番理所当然又颐指气使的言论惊到了。
“我为什么要给她？”
“自然是羽凝师妹更需要，你已经有灵骨在身，她什么都没有，你居然还这么自私？”李松仿佛听见了什么废话，理所当然地回道。
顺带还指责了她一下。
姜绾绾：“……”
她一脸惊奇，看面前这人活脱脱在看什么智障。
片刻后她想开了，遇到的正常人多了，居然忘记这个世界还有主角降智光环这种奇葩buff。
“你要是闲着没事，去万药谷看看脑子，我不想跟脑干缺失的人一般见识。”姜绾绾懒得理他，绕开他继续走。
“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