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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看着这个有些痴肥的儿子,心里就不喜了,用手串敲敲他的肚子,“你才几岁,竟然这样……”
  九阿哥有些尴尬,揉揉肚皮,讪讪一笑。
  康熙想了想说:“明天开始你还到上书房去读书,”
  “吃睡规律了,人也就瘦下来了,可不能再由着你了!”
  九阿哥眨巴一下眼睛,张张嘴想讨饶,
  他是不想去读书的,倒不是因为笨,主要是上书房里没自由,
  从凌晨天没亮开始,一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想歇一会透口气,那也是要跟师傅请假的,
  请了假也只让歇一刻钟,也就是喝一杯茶的时间,实在是憋屈呀!
  康熙说完就走了。
  九阿哥耷拉着脑袋往翊坤宫去,
  见了宜妃,看她气色还好,就开始抱怨,“皇阿玛又让我往上书房去读书,额娘帮我说说情可好?”
  宜妃不想理他,翻身朝里躺着,
  九阿哥坐到床边,摇晃她的胳膊,
  宜妃烦了,没好气的说:“你就不问问,你亲娘哪里不舒服?”
  九阿哥赖皮的一笑,舔着脸讨好宜妃,又给她捶腿,
  “额娘的气色还好,儿子也问过太医,说没大碍的,”
  “太医院的方子,儿子也看了,都是些温补的药,”
  “想来是因为天气骤然变冷,许是,额娘吹了冷风。”
  宜妃闭闭眼睛,到底是亲生的,不然,她都想拿点东西怼他脑袋上。
  九阿哥一看亲娘脸色不对,赶紧补救。
  “八妹妹走了就走了,额娘自己住着也清静……”
  宜妃再忍不住,拿了枕头就使劲往他身上招呼,
  九阿哥也不觉得疼,由着她发泄,
  宜妃打了儿子一会,心里舒服多了,喘匀了气,就挥手赶人,
  “走吧!我要歇会!”
  九阿哥往外走,又赶紧回来,跪倒在脚踏上,
  “额娘,您不能不管你亲儿子呀!我可是你亲生的。”
  宜妃拽了被子蒙头上,一点都不想理他。
  九阿哥无奈,悻悻的出了翊坤宫。
  路上正好遇到五阿哥过来,他一把拉住亲哥,
  “额娘心情不好!刚把我赶出来,你别去了!”
  “你还是别去了,要是惹了她不高兴,少不得要吃排头。”
  五阿哥也怕,点点头,让小太监把东西送去,跟着九阿哥就走了。
  宜妃看到东西没见到人,又气了一回,加上天冷,更不想起来了。
  白云观
  噶礼的母亲瓜尔佳氏带着儿媳妇来打醮,
  老太太年纪大了,走不动道,又不想做轿子,就走走停停,
  一次歇息的时候就听人在说噶礼,赶紧小心的去听,
  对方一脸愁苦,操着一口山西口音,
  “噶礼太恶了,冰雹的救灾银子tຊ都贪,百姓怎么活呀!”
  “何止救灾银子,日常的火耗银子,都揣他口袋了,那可不少!”
  “那怎么还往底下派捐呢?再闹下去,山西非乱了不可。”
  “乱就乱呗!他是皇上的奶兄弟,还能乱到他头上去?”
  “不过!他升的这样快,不该这样没脑子的,是不是谁坑他呀?”
  “坑他?他要是自己不贪,还能有人硬塞给他不成?”
  “不是说宫里宜妃娘娘的兄弟,也在里面吗?听说赚不少呢?”
  “宜妃亲爹,是内府佐领,听说都跟一品将军平起平坐呢!”
  “到底是包衣奴才,一朝得势,尾巴翘上天了,家里更没个轻重!”
  瓜尔佳氏心思电转,立刻跟儿媳妇说:“回家!”
  她也顾不上腿疼了,走的飞快,上了马车,她的心才定一些,
  “立刻让人去山西,让老大立刻回来,就说我病的要死了!”
  儿媳妇李佳氏不敢怠慢,立刻吩咐下去,
  直接说不计银子,尽快!
  她心里也是砰砰乱跳的,
  噶礼是她丈夫,贪一些就算了,赈灾银子也敢动,山西要是乱了,就是打了皇上的脸,
  到时候,就是有婆婆的情谊护着,只怕也要脱一层皮。
  瓜尔佳氏气的直用拐杖杵车板,嘴里气哼哼的说:“孽障孽障!”
  李佳氏想安慰,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瓜尔佳氏气了一会,想到宜妃,眼神冷冽起来,
  “放几个机灵的人出去,打听打听山西那边的情况,”
  “问问郭络罗氏的人,都参与到哪一步了?不要舍不得银子!”
  李佳氏一听就知道,婆婆这是想祸水东引,她又有些担心,“宜妃可是一向得宠的……”
  瓜尔佳氏冷笑一声,“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回銮就没见宜妃过。得宠?哼!那是老黄历了,妃 位又如何?公主可是皇上亲生的。”
  李佳氏听的心惊,赶紧打发人去打听事情。
  片刻,李佳氏就回来了,她小声问:“额娘是说宜妃虐待八公主?”
  瓜尔佳氏扯扯嘴角,“你们不知道,皇上当年可是很宠敏妃的,”
  “当年,宜妃可是经常往敏妃那跑的,还跟敏妃拜了姐妹,”
  “不然,八公主怎么就给她养了?皇上看中的就是她们的姐妹情。”
  “如今发现全是假的,皇上如何能不生气?”
  “咱们这位皇上,可不是好糊弄的,越跟他亲的,越不能骗他。”
  “他可以忍你做不好,绝对不能容许你骗他!哼!宜妃想翻身,难喽!不过,正好,就用他给老大脱罪了!”
  李佳氏听了这些秘辛,心里突突的跳,她既担心婆婆看错了,惹了皇上不高兴,跟着吃挂落;
  又盼着婆婆是对的,一家子能脱了罪,以后好好的过日子!
  等瓜尔佳氏到了家,等到天黑,打听消息的人回来了,
  几个人的消息一汇总,倒跟瓜尔佳氏听到的大差不差。
  瓜尔佳氏在心里盘算一番,隔天就往康熙那里去请罪了,
  康熙看到乳母先是高兴,听她请罪的内容,眉头就拧起来了,特别是:牵扯到宜妃郭络罗氏那一家子。
  康熙还没发表意见,八阿哥府里来报小妾又流产了。
  康熙气的摔了杯子,怒道:“郭络罗氏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他这一句话,让瓜尔佳氏放了心,皇上怪罪郭络罗氏,儿子噶礼的罪过就小的多了。
  康熙让梁九功送乳母回府,自己坐在御案边生气,狠狠捶了两下御案,下了狠心,立刻吩咐狼覃的人去查,
  过了许久,梁九功回来了,
  康熙问:“老夫人可还好?”
  梁九功知道他问的是瓜尔佳氏,躬身回话,
  “老夫人哭了,说没教好孩子,对不住皇上,老是给您添麻烦!”
  “还说:让皇上按规矩办噶礼,这个儿子不要也罢!”
  “奴才安慰了一路,老夫人才好些,还嘱咐奴才好好照顾皇上。”
  康熙叹息一声,“老夫人最爱这个长子,也最爱说他的趣事。噶礼到底还是年轻了,吃了亏就好了!”
  梁九功知道,噶礼这是又脱罪了,不由的位宜妃捏一把汗,
  噶礼脱罪,能扛下一切的只能是郭络罗氏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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