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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直至天虎将司马亦如进帐参拜,"二殿下,属下安插的探子来报,三殿下和时家嫡女已一同进入鹤城,入住雅居。今日据安插在雅居的暗棋密报,三殿下今夜或可带时小姐一同逛庙会。属下斗胆问殿下,是否再次安排刺杀。"
  慕容胜闻言,嘴角轻扬,眸tຊ光似箭般锐利。这个老三,之前倒是小瞧他了。这次父王赐婚,摆明了就是扶持他老三的势力。前阵子他安插在齐王宫的密探来报,齐王有意在三殿下婚后将神溯营一分为二,拨一半兵权给慕容渊。这个老狐狸,当年境外大乱,需要用人上场厮杀时,给他兵马让自己给他卖命拼杀解边境之围。而今天下大定,竟又忌惮他手握重兵,当真是狡兔死,走狗烹,这老狐狸对一个为大齐出生入死多年的亲儿子尚且如此攻心算计!
  慕容胜想到这,一双好看的丹凤眼微微眯成一条缝,露出里面明明暗暗的眸光,充满肃杀寒意。前有东宫与外戚沆瀣一气,这两年他与东宫过招不是一两次了,这些年新仇旧恨加一起,两人斗个鱼死网破也不分伯仲,谁都占不得半分便宜。那也是因为有神溯营的加持。如今若是被夺走一半兵权,只怕朝堂风向瞬间会倒向东宫。若是日后东宫得势,莫说日后他能苟活,只怕就连这些当初誓死效忠他的将士,都不得善终。
  既然齐王敢动神溯营的心思,那么他就让这个三弟此次来途中有去无回。大齐有两个皇子,也未尝不可。慕容胜思及此,眼中狠决一扫而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笑着转头看向郑姬,用兵书挑起郑姬的下巴,用充满柔意地嗓音问道,"爱姬,今日之局面,你觉得该如何破局?"
  郑姬闻言,停下手中按摩的力道,她走至桌案前,行礼跪下回话,"殿下,妾以为,时来易失,趁机在速。妾斗胆,劝殿下布三步棋。其一,庙会人多,鱼龙混杂,在此处设伏击,远比雅居容易。殿下抓住时机,派数众死侍详尽布局,一举到位,必不能让三殿下与他手下侍从以及那时家嫡女活着离开鹤城。此事越要人尽皆知,闹得越大越好。"
  "哦?为何?"慕容胜放下书卷,嘴角轻扬,看着他的解语花。
  郑姬是他麾下得力干将的养女,自小被父兄收养培养熟读兵法、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歌舞诗词也样样精通。郑姬在及笄之日,就被装饰一番由养父亲自送至他的帐中做了暖床侍女。这些年,一直陪着他在神溯营主帐贴身伺候,她夜里是他暖床的侍妾,白日是端茶倒水的丫鬟,又聪慧美貌,足智多谋,是他一朵贴心的解语花。
  "禀殿下,只有闹出动静,才可秋后算账。这就是妾提的第二步。此次行刺,殿下需动用从未出动过且查不出根源的死侍,而非神溯营人手,命其着以暗衣,而暗衣内衬布料要以东宫暗棋上次在东宫侧院拿出的布匹制成。凡皇子库房领取的衣饰,皆是大齐内务司登记造册再拨以各皇子库房,再由皇子各院下手按律领取份例物什。因此,当日行刺之时,让死侍与三殿下亲卫缠斗中不幸负伤搁下零星半片衣饰碎片。这样,不论是否将三殿下灭口,巡查之人溯其根源呈报陛下,东宫都脱不了干系。此乃一石二鸟之计。"郑姬跪在地上,温香软玉,本是佳人,确是最毒妇人心。
  慕容胜闻言,嘴角笑意更盛,"那其三呢?"
  郑姬不敢抬头,接着跪地而答,"二殿下,其三就是,为了避清嫌疑,今夜二殿下在此刻得密报,外族流寇连夜进攻我大齐边境,二殿下此刻接线报,带着我族神溯营众将士出战边境,为国浴血奋战,直至天明。"
  慕容胜听完郑姬的话,甚是满意,他一把拉过跪在地上的郑姬,她的腰细如杨柳,不盈一握,温香软玉在怀,赏她坐在他腿上。
  "爱姬果然,不愧为神溯营的解语花。司马亦如,听清了吗?尽快把事情办妥,别再像之前一样,放一条蠢蛇行刺,把事情办漂亮些。若此次行刺再失利,你提头来见!"慕容胜看着跪地听训的司马亦如,吩咐道。
  "是,殿下,末将领命,定未殿下把事情办成!末将告退!"司马亦如跪地,闻言一身冷汗,连忙跪安急步走出帐外。
  待他离开,慕容胜一把揽过怀中佳人,一个铺天盖地的吻作为奖赏,然后起身让郑姬伺候换铠甲,临走还不忘捏捏她的脸蛋,"爱姬,等本宫明日凯旋归来,若事成,本宫亲自向郑将军下婚帖,以侧妃之礼娶你过门,给你一个名分!"
  慕容胜提着玄铁头盔,手持佩剑,走至营外大喊,众将士听令,神溯营,留一队士兵守帐,其余人等,跟本宫奔赴边境御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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