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陛下他如何了?”
贵妃急切的想要知晓里头人的情况,便赶紧询问道。
太后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贵妃不必担心,皇帝无碍。”
有了这一句,贵妃总算松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
紧接着,太后又说:“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吧,眼下都聚在外头只会扰了皇帝休息。”
“是,太后娘娘。”分位较低的几人自是乖乖听话,反正她们待在此处也帮不上忙。
但贵妃和蕙昭仪显然不是这样想的,她们都想第一时间出现在楚修齐面前,更欲开口进去照顾他。
贵妃抢先一步上前说道:“母后,就让妾身进去照顾陛下吧,底下人粗手粗脚的,妾身不放心。”
对此,正欲开口说此事的蕙昭仪顿时对抢先一步的贵妃产生了怨气,藏在衣袖中的五指死死捏紧,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毒。
太后直接拒绝了:“不必。”
听到这个结果,贵妃不免有些埋怨,蕙昭仪倒是幸灾乐祸,但隐藏的很好。
秦昭昭想着应该没自己啥事,见除了贵妃和蕙昭仪外的嫔妃们基本离开了,便也准备回去了。
叶美人低声对她说:“昭昭,走吧。”
她点点头,只是刚迈出一步,就听到太后点到了她。
太后似乎有些疲倦,她捏了捏鼻梁,声音淡淡:“秦贵嫔留下,其余人都散了。”
旁边的叶美人和陈贵人皆朝她投来一个担忧的眼神,欲言又止。
秦昭昭投给两人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两人没事的,压低声音对二人说:“叶姐姐,你先同阿嫣回去吧。”
两人显然是不放心,生怕太后将她单独一人留下是为了问罪,毕竟如今宫里都在传昨日之事,太后娘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眼下,她们压根帮不了什么忙。
太后都发话了,两人也只能离开。
而贵妃和蕙昭仪显然不甘心,不过在她们看来,太后单独留下秦昭昭的原因是问罪。
虽有不甘,可这宫里除了陛下,就属太后娘娘最大,两人自是不敢公然得罪太后娘娘,便也只能离去。
秦昭昭隐隐有些不安。
眼下,其余人都已经离开,她抬眸望向眼前雍容华贵的太后,从对方脸上看不出任何信息。
太后淡淡的问:“你可知哀家为何将你留下?”
闻言,秦昭昭迅速摇摇头又点点头,而后小声说:“为了问罪?”
她以为眼前的太后会勃然大怒,但没有,对方反而轻笑一声,语气温和的反问道:“在你看来,哀家便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
秦昭昭迅速摇摇头。
然后她便吹了一连串的彩虹屁,简直将所有的词汇都用上了,嘴跟抹了蜜似的:“太后娘娘您瞧着英明神武,眼明心亮,是非分明……”
她的话一下子将太后逗笑了,只听太后轻笑一声,便说道:“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有意思,这小嘴真甜。”
秦昭昭立马感谢:“谢太后娘娘夸奖。”
太后对于眼前这个小丫头倒是蛮喜欢的,便开门见山:“得了,哀家也不跟你绕弯子了,留你下来是让你照顾皇帝的,既然此事因你而起,自是你来负责。”
说完她看向秦昭昭,问道:“昭昭觉得呢?”
秦昭昭点头连连应道:“是是是,这是妾身该做的,妾身保证tຊ会照顾好陛下,还请太后娘娘放心。”她满口保证。
心里则喜滋滋的在想,这太后娘娘简直神助攻啊,她刚好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刷好感度。
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系统给她加油打气:【宿主加油,我看好你。】
“放心,没问题。”她十分自信的说。
太后对于秦昭昭这般迅速就答应下来还有些意外,不过,比起其他嫔妃,她还是更相信秦贵嫔。
就是不知道齐儿见到秦贵嫔会是什么反应,勃然大怒?震惊?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期待呢。
齐儿这性子同他父皇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或许这冷冰冰的性子是他们楚家遗传的。
太后淡淡道:“既然如此,齐儿便交给你了,哀家就先回去了。”
这时,秦昭昭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立马喊住对方询问:“太后娘娘,等等,万一陛下不想见到妾身且要赶走妾身该怎么办?”
对此,太后冷冷道:“哀家的命令,他敢?”
她瞬间不慌了,送走了太后:“是是是,太后娘娘慢走。”
紧接着,秦昭昭大摇大摆的走进紫宸殿。
刘让此刻从里头出来,伸手拦住了她,并说道:“秦贵嫔,陛下不见人。”
瞧着眼前人,秦昭昭只觉得那张面孔有些眼熟,很快就想起在哪见过此人了,有些惊讶:“哎,你不是那天那个小公公,原来你在这里当差啊。”
只是这番话却叫刘让以为她在套近乎,自是丝毫没有退让的态度。
秦昭昭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人,立马搬出太后的名号,不缓不慢的说:“小公公,是太后娘娘叫本宫来照顾陛下的哦,难不成你想违抗太后娘娘的懿旨?”
刘让显然很震惊,大约是没瞧见刚刚紫宸殿外的一幕,他有些怀疑的看向秦昭昭。
愣了一下后,他道:“秦贵嫔稍等。”
秦昭昭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意图,直接戳破:“想去确认就赶紧的。”
刘让不可置信的看向她,愣了一下。
真是奇了,这秦贵嫔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露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弓着腰恭敬道:“娘娘说笑了,您里边请。”
秦昭昭大摇大摆的往里头走。
进来后,她一下子就被里头的装修迷花了眼,富丽堂皇,丹楹刻桷,不愧是皇帝的住所,不过气势威严也是真的,越往里走,一股淡淡的檀香便席卷而来,首先入眼的是一张大理石纹的大案,上头堆着几本奏疏,一旁摆了砚台,一排排的毛笔挂在笔架上,镂空的雕花屏风将工作区和休息区完美隔开。
绕过屏风,便是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头正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