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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入夜,丹芙与扶官才看见时晚君的身影。
  丹芙急得直跺脚,扶官拿到药后顿生感激之意。
  扶官本想多问两句可有麻烦,时晚君瞧外面天色已晚不便多留,带着丹芙纷纷离开。
  翌日,时晚君觉得不妥,找了个由头叫丹芙出府到客栈看一眼。
  匆匆赶去,丹芙知道有个受伤的人不敢耽搁。
  到二楼时,发现房门一直紧闭。
  “扶公子!”丹芙敲了几声无人回应,“扶公子,你在里面吗?”
  料事不对,丹芙以为扶官昏死过去,便趴在门边听房中动静:“扶公子,你还好吗?”
  依旧没有声响。
  “不会人没了吧!”丹芙喃喃自语。
  害怕间,门突然打开,丹芙没留意,顺势跌进扶官怀中,扶官被撞得一退,两人同时开口:“你没事吧?”
  “没,没事!”丹芙紧忙站好,脸腾的红了。
  见她发愣,扶官先开口:“姑娘有什么事吗?”
  丹芙反应过来,递出几包药来:“公子!我们姑娘知道你行动不便,让我过来看看你如何了,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多谢二位姑娘,烦请替我言谢,再有几日便可恢复。”
  “好,好!”丹芙没多说什么,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回去复命,丹芙吞吞吐吐,一提到扶官脸上滚烫,时晚君隐隐发觉,这小丫头不对劲。
  第三日,丹芙随时晚君去指定的铺子采买刺绣所需之物。
  一路上丹芙心不在焉,转头就见时晚君在时府门口拦住了时远卿,交代时远卿和她们同去。
  时晚君和弟弟说清来龙去脉,她一句:“毕竟都是男子彼此照顾方便。”惹得丹芙竟有几分心虚。
  时远卿按姐姐吩咐,到了地方后接连问候却不见里面人开门。
  耐心不足,时远卿一脚踹开门,见扶官昏迷,不由多想,即刻将人带走。
  马车上,丹芙着急问时晚君怎么办,时晚君看过扶官抗拒就医的样子,但眼下除了大夫,没人能知晓具体的情况,她坚定道:“去医馆!”
  大夫诊脉,微微一惊:“这是刀伤在身引起的高热,不过能挺到现在,这毅力绝非普通,应是常年习武内里强大之人!”
  “性命倒是无碍,老夫可先刮去腐肉配以施针,再多喝几服药好好养着也就无事了。”
  听闻,时晚君叫时远卿在屏风外守着,自己与丹芙则去了最外面。
  欲要查看,扶官猛地睁开眼睛一把拽住大夫的手,随后看了一眼时远卿,时远卿听见咳嗽,紧忙解释:“扶兄莫怕,我是时晚君的弟弟,家姐让我留下照看你!”
  “多谢!屋中血腥多有不便,还请时兄……出去吧!”
  时远卿没多想,悠哉悠哉地点头,转身寻姐姐了。
  “你怎么出来了?”时晚君不解。
  “这人不准我靠近,不需要照顾!”
  丹芙想了想,紧跟道:“姑娘,我觉得扶官公子有些奇怪!但说不清哪里奇怪!”
  时远卿玩笑道:“小丹芙,观察这么仔细,别是瞧人家好看你就多看了两眼!”
  “小公子别胡说!”丹芙紧着低下头躲在了时晚君身后。
  时晚君瞥了一眼丹芙,似在提醒,慢悠悠吐出两个字:“不行!”
  “姑娘,我不是!我要跟在你身边一辈子的!”丹芙拽了拽时晚君,小声嘀咕着。
  不了解对方,一切未有定数,时晚君不会轻易把丹芙推向他人。
  不过,扶官确实让人疑惑,时晚君若有所思地盯着看去。
  殊不知大夫正受着威胁。
  匕首抵在大夫脖颈处,扶官眉间尽是狠厉:“不准声张,否则决不轻饶!”
  “是是是!”
  处理好,扶官起身出来,为着伤口又折腾了一番,他直不起腰来,时远卿见状忙去扶他:“扶兄你真厉害,换做是别人,早就疼得嗷嗷叫了!你硬是不喊不闹,佩服!”
  “远卿!”时晚君示意,时远卿闭了嘴。
  扶官气色稍好,看向时晚君:“多谢各位关照tຊ,若不是时姑娘及时赶到,我不知自己会怎样,他日有需要我做的,我定竭尽全力回报!”
  他拱手行礼,时晚君忙道:“无妨,举手之劳,医馆人多,我们回去说。”
  待几人辗转到客栈,时晚君终于忍不住:“扶公子,你究竟是做什么的?我总不能无缘无故给你医治伤势,最后再碰上麻烦吧!”
  扶官靠在榻上,闻言一怔:“不是的!姑娘误会了!”
  丹芙搀着时晚君坐下来,扶官继续:“家中遭遇变故,我出来做营生。”
  “谋生?”时晚君好奇,“我想不到有何行当是这般危险的。”
  “你们也看出来了,我会一些拳脚功夫,近年来从商的人越来越多,有富贵人家出行,或是要押运货物,他们会找我这样的人来护送,确保安全,来回一趟可以挣不少钱!”
  “不想这次进京路上遇见悍匪,我拼死保住货物和人,这伤就是这么来的!”
  一旁的时远卿与丹芙听得入迷,尤其时远卿,满是崇拜:“扶大侠!”
  “时兄过誉!”扶官尴尬笑了笑,而时晚君迟迟不语,他猜她半信半疑,随即缓缓坐起,从腰间拿出东西来,“我们每次出门都有雇主的货物记录,交易地点以及买家详细情况!”
  时晚君接过来打量一遍,那纸张上还有扶官的签字画押,届时她安心许多:“你们这行风险太大了,要想混得下去,名声需打得响,你应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不能让这伤白白受了,只要传出你如何负责,对付坏人如何有手段,找你的人自会多的。”
  她随口一提,扶官入了心,一直以来他本本分分接私人买卖,从未筹谋过更进一步。
  “多谢姑娘指点!”扶官虚弱,身子一晃,时远卿眼快握住他手臂,他下意识避开。
  时远卿忽地担心:“兄弟你如今这个样子可不能待在客栈了,不然半夜出人命可怎么办?不如你跟我回家吧!”
  “不可!”扶官吓了一跳,立马拒绝。
  “我看行!”时晚君劝道,“最起码能有个照应,等你恢复好了再走也不迟。”
  “使不得使不得!这多打扰!”
  “你放心吧!我经常往府上领我的那些兄弟过夜,无人管我!”时远卿盛情难却,不等扶官说话,就把人拉走了。
  时晚君明白弟弟敢这么决定,是因父亲知道他什么德行,金氏更是不在意他,只要不要钱,愿意干什么随他便。
  忙活了一通,时晚君回荣家,沁兰院临夏传话来,说苏云蔻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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