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蕊惊讶的望向他，周琦延居然没有反驳说不喜欢她。
周母抹着眼泪难过的看向昔日为之骄傲的儿子：“你酒醒后记不住了，我们就当你是不好意思承认。”
“我们找到了宋司令，问到了湘蕊说她也喜欢你，我们长辈觉得你们两情相悦不容易，就干脆给你们牵了姻缘，谁知道竟然是害了湘蕊一生……”
“我当时…没有认清我对她的感情。”周琦延沉默半晌才开口。
宋湘蕊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只是静静的看着。
周母失望的叹了口气：“就算你当时不满意，也是对我们不满！可你偏偏让湘蕊受尽了委屈……要是当初你们没有成婚，湘蕊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混账玩意！当初教你的怎么对待妻子，你是忘到狗肚子里面了吗？”周父狠狠瞪了他一眼，重重呵斥着。
宋湘蕊忍不住飘上前安慰着周父周母：“伯父伯母，你们别气坏了身体啊！”
周母依靠在周父身上，难过的抹着眼泪：“是我们对不起湘蕊啊……”
“我的死也不能怪在周琦延头上……”
宋湘蕊看着窗外思绪飘远，声音幽远而缥缈。
“可我爸爸的死和有关……”
如果不是周琦延不愿意承认他们的关系，不相信她的解释。
她就不会受到公开批评，赶出部队。
那些流言蜚语就不会传到爸爸的耳朵里，爸爸更不会为了维护她为进医院！
越想，她心中的恨意就愈发强烈。
不管爸爸情绪激动引发的脑梗的原因是不是他，周琦延也和爸爸的死脱不开关系！
宋湘蕊看着周琦延咬牙切齿的说着：“我的死是意外，我不怪你，可爸爸的死，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
周琦延深深闭了闭眼，透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脆弱：“都是我的错。”
“如果不是我，湘蕊和宋司令都不会出事……”
周琦延的声音沙哑至极，像是疲倦到了极点。
周父周母皱眉的看着低头的儿子，沉默了下来。
周琦延轻颤着缓缓开口：“是我之前没有认清感情……我确实喜欢宋湘蕊。”
宋湘蕊听到这个话，不可思议的转头。
这是她在梦里都不曾听到的话。
如今，却是阴阳两隔了。
宋湘蕊缓缓地摇了摇头，皱眉苦笑着：“不重要了，周琦延，这句话已经不重要了……”
她如今只是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罢了。
风轻轻的吹着，就像把她所有的感情带向的远方一样。
周父周母神情复杂地交换了眼神，都是摇头叹息。
周父红着眼眶拍了拍周母的手起身离开：“罢了，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我们去看看湘蕊……”
周琦延沉默不语，一直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
……
往后几日，周琦延亲力亲为操办着她的葬礼。
源源不断前来的各路军官、军属、名流来吊唁。
宾客之多，络绎不绝。
宋湘蕊百无聊赖地看着自己的葬礼，撑着下巴数着那些人。
有些是周琦延的下属，战友，领导。
还要爸爸昔日的战友，自小看着她长大的长辈，退役后仍旧远道而来。
还有爸爸的副官陆择，一直跪在她的灵前。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只剩下周琦延一个人。
直到门口出现了一位许久未见的故人。
“湘蕊，我回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