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鸢抱着霍观止。
荒唐的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厉总。”
霍观止迟疑了一下，没有反抗。
因为她是真的累了。
“嗯......”苏时鸢埋首在她脖颈间，应了一声。
霍观止的心。
好似正在被什么东西，一点点撕碎。
“我累了，只想去过平静普通的生活......你放过我吧。”
没有歇斯底里。
没有愤怒嘶吼。
就是那样平静的请求。
苏时鸢下意识收紧了，揽住霍观止腰肢的手。
“我不是白小姐。”霍观止继续说道，“你喜欢的那些样子，都是演的，可我累了......我不想再当白秋画的替身，我想做回我自己。”
“别说话了，你不是要休息吗？”
苏时鸢腾出一只手，轻轻捂住了霍观止的嘴。
“睡觉！”
霍观止搞不懂苏时鸢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爱她，又有了新的替身，为什么还要缠着她呢？
怪她从前业务能力太好了？
霍观止满心的自嘲。
她胡思乱想着，倒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约是睡得太沉。
也许是中午的死亡威胁，真的有点吓到她。
睡着后，霍观止噩梦了。
其实也不是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外婆火化那天。
零零星星来了几个邻居。
她穿着黑色的裙子，头上别着白色的小花。
外婆死后，她没太多感觉。
眼泪都没掉一颗。
那几年，外婆持续被病痛折磨着。
砸了许多钱下去，也不过是延续痛苦而已。
她想，外婆解脱了。
可，当外婆要被推入焚化炉时。
那种生离死别，突然排山倒海一样压过来。
她恐惧的，想把外婆抢回来。
邻居们哭着拉着她，她跪在外面，巨大的恐惧无措将她笼罩。
“外婆......”
“外婆......”
“外婆！”
霍观止哭喊着。
“小叶子......”
耳畔，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呼唤。
霍观止猛然睁眼。
“做噩梦了？”苏时鸢的脸，在眼前慢慢变得清晰。
霍观止呼吸还没平复。
她大口喘息着。
失焦的眼神，慢慢聚拢。
“没事儿吧？”苏时鸢满脸担心，指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霍观止收回视线，摇摇头：“没事。”
苏时鸢还想说什么。
门铃响起。
霍观止推了推苏时鸢：“你让一让。”
苏时鸢不让，然后把她摁了回去：“谁啊？小男朋友？”
霍观止：“......”
门铃还在响。
吵得人心烦。
“苏时鸢，嘶......”
没等霍观止发作。
苏时鸢低头，照着她脖子就啃了下去。
“你疯了！”
霍观止推开他。
这会儿他倒是好推开了。
“去吧，开门。”
“神经病！”霍观止撩下头发，用长发挡住被啃过的脖颈，从另外一边下床。
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