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打开门的那一瞬,家里的佣人就迎了上来,仿佛对他这个时候突然回家感到十分诧异。
傅父傅母听到响动,也立马从客厅走了过来。
还是傅母先反应过来,给了佣人一个去准备晚餐的眼神,便走到傅靳枭面前,“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之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不肯接。”
傅靳枭连西服都没脱,径自道:“阮念樱有没有回来过?”
傅父傅母均是一愣,还是傅父先反应过来,拐杖重重敲在地上。
“我还没问这件事找你麻烦,你还自己找上门了,我看圈子里都在传,你和念樱已经离婚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傅母也搭腔,一脸忧愁道:“靳枭,你和念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么好的一个孩子,嫁给你这三年,从没做过一丁点错事,对我们更是尽心侍奉,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非要娶那个阮星月不可吗?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太不纯粹,你们就算在一起,又能走多久?”
“这阵子你电话也不接,念樱也找不到人,我们只能待在家干着急,总之,无论如何,我和你父亲都不同意你和念樱离婚,你赶快去把那孩子给我们找回来!”
傅靳枭此刻顾不上父母亲的责骂,满脑子只有一句,念樱也找不到人。
他们也没联系得上阮念樱。
阮念樱也没来过这。
她竟如此决绝。
走之前将家里所有的东西全都带走。
走之后把他拉黑,让人找不到一丁点音讯。
甚至,连她平日里最常来拜访的傅宅也未曾来看过一眼。
也就是这样找不到人,所以才会让许月编出那么可笑而又荒唐的语言。
傅父傅母的埋怨仍在耳边,傅靳枭却一句话也听不出去,只留下一句:“我会找回她”后,便夺门而出。
家里没有。
傅宅也没有。
还有什么地方能找到她!
傅靳枭这是人生第一次感觉到没来由的慌乱,因为他发现,就算是当年阮星月得了白血病,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他的心也从未如此之乱。
最后,他开车去了阮家。
这是唯一一个,他还能想到的,阮念樱会去的地方。
以前阮念樱当着他的面提离婚,说要搬出这个家的时候。
傅靳枭怎么也没想到,到了今天,他会这么疯狂的去找她。
是许月开的玩笑过于荒唐了。
他想。
荒唐到,他非要将阮念樱找出来,证实这就是个玩笑罢了。
他此生没有开过这么快的车。
今天短短一天,却开了整整三次。
到达阮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阮星月打开门,见到傅靳枭,眼里立马闪过一丝惊喜的光。
她今天给傅靳枭打了三四个电话想要约他出来,可每一次都是无法接通,想到他可能是在加班,阮星月虽然无奈,却也无可奈何,只能以一个人在家生闷气,没想到刚刚门铃一响,门外站着的人正是傅靳枭。
“靳枭!”
阮星月的欣喜毫不掩饰,刚要问他是不是刚下班,怎么都这么晚了还来找她,话还没问出口,下一秒,笑意却僵在了脸上。
因为傅靳枭已经越过她,一边朝里走去一边问:“阮念樱有没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