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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目光纷纷都往容承渊和赵茹洁那个方向看去。
  君后相视一眼,神色有些复杂。
  容承渊已然沉不住气,赵茹洁看向桑茴织的眼神算不上多好。
  季听浚见桑茴织成为舆论的正中心,心有不忍,他冲到她身边将她扶起,随后又将桑氏夫妇扶了起来。
  桑茴织在他耳边嘀咕:“你做什么?我还没开始卖惨呢。”
  季听浚一听险些笑了出来,在桑茴织威胁的眼神下勉强收了回去。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中,俨然是耳鬓厮磨的暧昧场面。
  两人举止亲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桑茴织就是季听浚倾慕已久的那位心仪之人。
  可是桑茴织同容承渊成婚三年,难不成两人早已暗度陈仓?
  君后的神情也开始严肃起来,陛下不悦开口:“浚儿!回来!”
  季听浚循声看过去,眼神坚定:“父皇,并非如大家所想的那样。”
  “乌龙事件发生后,忠义侯害怕殃及池鱼,无情无义地扔下一纸休书。”
  “行刑那日,他更是将妾室抬为正妻,并非是平妻。”
  桑茴织错愕地看向季听浚,她没想到他会这般利索地将这些事情全盘托出。
  君后闻言皆是这般神色,但他们的错愕是来自于容承渊。
  当初是容承渊千求万求才得来的一纸婚约,而如今却毫不犹豫地就选择抛弃结发妻子。
  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可这件事发生从头到尾不过仅仅两日的时间,尚未查明真相他就弃之不顾,未免也太过冷血了些。
  容承渊有一瞬间的慌乱,却又恢复平常的神情。
  桑茴织瞥了他一眼,目光却又落在了他身边的赵茹洁的身上。
  那深邃的目光让赵茹洁不寒而栗。
  只听见桑茴织悠悠地说道:“陛下、娘娘,告发我们母女二人的就是如今的侯爵夫人,此等良苦用心,臣女属实佩服。”
  赵茹洁身形不稳,心底懊悔着没有早些弄死桑茴织,给了她苟延残喘的机会。
  陛下龙颜大怒,遣散了所有的宾客。
  眨眼间,整个大殿内就只剩下了他们几人,容承渊和赵茹洁双双跪在殿前。
  桑茴织站在季听浚身侧,两人并肩而立的画面活像是一对才子佳人,让人看了好生羡慕。
  容承渊只觉得有些刺眼,圣上坐在高位上,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他沉声开口:“容承渊,你有什么话要说?”
  容承渊行礼后,淡然地说道:“陛下明鉴,臣一时糊涂,可家族荣誉在前,臣顾不得其他,情急之下才会作出如此寒心之事。”
  桑茴织闻言心中只觉得可笑,可也在意料之中,她想要是容承渊生在现代,一定会是个演技爆棚的影帝。
  陛下面色不虞:“总所周知,朕一向是厌恶朝中大臣宠妾灭妻的这种行为,本以为你是个性子好的,结果呢?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容承渊一脸悔意:“陛下教训的是,可臣待案件查明过后,马不停蹄地登了将军府的门负荆请罪,臣也是被一时蒙蔽。”
  桑茴织嗤笑:“侯爷,您宠妾灭妻的事需要我一一讲出来吗?”
  容承渊蹙眉:“自成亲以来,你我相敬如宾,我从前不知你为何性情大变,现如今……”
  桑茴织心下一沉:“容承渊你少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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