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闪身躲开苏正瑾发疯似的攻击。
向黄总监缓缓开口:“我从来不随便帮人。”
“这个我懂,只要苏大师找到杀害我儿子的凶手,还我一家太平,报酬方面我绝对让您满意。”
“等我一下。”苏黎上楼将自己收拾好的包裹一同带了下来。
之后也就没必要再回苏家了。
苏嫚上前拦住苏黎:“姐姐你就这样走了吗?姑姑被人打成这样,你不给家人一个解释吗?”
苏嫚意有所指的看着黄总签:“黄总监,你看我姐姐就是这样一人,做什么事儿全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说的话不可信的,你也知道她现在着急还公司里的钱……”
苏嫚跟倒在地上的苏正瑾使了个眼色,苏正瑾就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苏黎你个没良心的,苏家待你可不薄啊,你竟眼睁睁的把我往火坑里推,你居然跟那群人合起伙来骗我的钱,我不活了……”
被吵得不得安宁的苏老太太,拄着拐棍来到了客厅,瞧着女儿这上不了台面的泼妇样子,苏老太太不赞成的皱了皱眉。
“正瑾你这是干嘛呢?有话站起来好好说。”
苏正瑾随意抹了两把泪,“妈,苏黎这个死丫头,跟外边那群人合伙骗我的钱,我……养老钱都被这个死丫头给骗干净了。”
一群人在客厅里闹得这么大声,苏正海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当着外人的面这是脸都不要了。
“阿黎,你们不是有事吗?先带着黄总监去忙吧。”
苏嫚上前挽住苏正海的胳膊阻止道:“爸爸,姑姑的事还没有解决呢,姑姑受了这么大委屈,你怎么……能让姐姐就这么走了呢?”
苏正海微不可察的给苏嫚递了个眼色,苏嫚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说:
“奶奶,姑姑说姐姐骗了她的养老钱,虽然我相信姐姐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一家人总得把误会解开才是。”
“千万别让姑姑和姐姐再心生嫌隙。”
苏正海烦躁的看了苏嫚一眼,一向乖巧懂事有眼力劲儿的女儿,今天这是怎么了?
非要让外人把这笑话都给看了?
“嫚嫚别胡闹,黄总今天还有事儿,先让他们走吧。”
苏嫚眼珠一转,点头应道:“黄总监你也看到了,今天我们家实在不方便,要不你先请回吧,梅姐帮我送送黄总监。”
瞧着黄总监这一身的煞气,若不及时除掉怕是要闹出人命。
送到手边的功德,苏黎不可能不要。
提着包袱,随着黄总监正要出门,苏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姐姐,姑姑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你是心虚吗?”
“她在外面包养男人,钱被人骗干净,跟我有什么关系?”苏黎不冷不热的甩出这句话之后,就跟着黄总监上了车。
苏嫚见阻拦无果,连忙拿出手机编辑一条短信发送出去。
她这些小动作,都被一旁的曹沛看在眼里,然后默默退回了房间。
苏正海捂着自己的老脸,尴尬又生气的站在那里。
半晌,他才一脸怒容的指着苏正瑾训斥道:“你自己没点心,让外边的男人给骗干净,怪阿黎什么事儿?”
苏正瑾擤了把鼻涕,冲着苏正海大叫:“大哥我出这样的事你不去怪那个扫把星,反倒来责怪我,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时候被人骗过钱,她一回来我的钱就让人骗干净了,不怨她怨谁?”
苏正海捂着自己的心脏,赶忙从兜里掏出一颗速效救心丸含在嘴里:“这么多年了?你……苏正瑾,我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
苏正海捂着胸口,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
苏老太太:“正海,她是你妹妹,什么丢不丢人的,她还这么年轻,难道你让她守一辈子寡不成?”
“我有阻止她再嫁吗?想嫁人,在外边好好找一男人嫁了,没那智商还学人家富婆在外面包养小白脸,妈,你知不知道她找的那些男的……有的比高泽年纪都小。”
“你让我……”
苏老太太尴尬的撇了下嘴,不好意思再继续偏袒女儿:“我年纪大了,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也管不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苏黎来到黄总监家,别墅里充斥着浓郁的怨气。
还没待黄总监开口,苏黎就指着一楼左边的一个房间问道:“那间房是干嘛的?”
“那是我母亲专门礼佛的小佛堂。”
苏黎眉头狠狠蹙了起来,浓重的怨气怎么会从佛堂里传出来?
“带我去看看。”
“好大师,您这边请。”
来到佛堂,苏黎感受到一丝微弱的神明气息。
只是这佛堂的环境被污染,神明早已离开。
苏黎盯着佛像,仔细打量了一番,冷冷开口:“把那佛像拿下来砸了。”
“不许动我的佛像。”黄老太太听佣人说,儿子请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来家里做法,一时好奇就让佣人搀扶着来了佛堂。
没想到竟听见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苏黎定睛观了一下黄老太太的面相,眉心缠绕着一缕死气,分明是受这怨气反噬最严重的人。
她知道老太太潜心修佛,听到说这样的话,肯定会阻止。
对于这样没有恶意的人,苏黎向来愿意耐心解释:“老夫人,我观你面相,是一个有大功德之人,本应该福寿绵长,安享晚年。”
“但您现在不过六十多岁,身体已经亏空成这样,难道不想找到原因吗?”
“您这佛堂原本神明常驻,一家人受神明庇佑,顺风顺水,自从一年前你的一双儿女开始接连不断遭受tຊ灾祸。”
“神明也因此离开了佛堂,是因为这个佛堂已被邪物污染。”
“您之所以是一家人中,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就是因为你每天都要在佛堂待上一段时间,诵经念佛,”
“而您供在香案上的《般若波罗蜜心经》也被人换成了《往生咒》,您自己不知道,困在神像里得亡魂却不能往生极乐,因此,它便生出更多怨念来。”
黄老太太吓的一个趔趄,忙被一旁的佣人扶住。
“究竟是谁要害我的家人?”
苏黎淡淡开口:“自然是你们身边,能随意出入佛堂的人。”
“妈,你怎么下床了?”一个打扮时尚靓丽,挎着名包的年轻贵妇,站在佛堂。
像是从外边着急忙慌赶回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