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吃晚饭时,许玥涵给方念初发了消息,说计划书做好了出来边吃边聊。
几个小家伙一直守着在厨房看关姐准备吃的,见方念初准备出门,陆念急忙道,“你是不是要逃走?”
方念初一怔,“逃走?我为什么要逃走?”
“当然是待会儿要吃中午的剩菜,不好意思喽。”方知律道。
“你们还记着呢?我只说留着下午吃,又不是一定要吃。”眼看约定时间快到了,方念初着急忙慌的走了。
而在几个小孩看来她就是落荒而逃,陆念伸出小手,和弟弟们击掌表示着这次斗争的胜利。
陆以婻则无奈的摇了摇头,幼稚。
来到餐厅,许玥涵立刻将项目书拿给方念初,这可是她的财主啊~
“我可以带回去研究一下吗?”
“当然可以。”许玥涵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给”
“什么啊?”方念初打开礼盒,是一枚无限循环的戒指和项链。
“我们店的新品,虽然不能和你带的那些大牌比,你就随便带着玩。”
“谢谢!”
方念初说着立刻带上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朋友圈时她特意屏蔽了那些什么太太夫人老总的,外加一个黑点。
而此时,终于有闲暇时光的助理汪宇在刷到方念初朋友圈后默默看向了陆砚辞。
察觉到汪宇的视线,陆砚辞抬头,“怎么了?”
“没...没什么......”小陆总坐在这,照片里的戒指和项链又是太太刚收到的,应该不是小陆总送的吧,这件事需要和他说吗?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陆砚辞再次开口,汪宇被吓得一颤。
没办法,两人相处的太久了,汪宇熟悉陆砚辞的生活、家庭、事业,陆砚辞知晓汪宇的每个表情、动作。
汪宇起身,将方念初刚发的几张照片展现在陆砚辞眼前。
陆砚辞立刻打开手机点开微信,好家伙把自己给屏蔽了,方念初你真是好样的,送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失忆了也不消停。
自己送的那些贵重玩意儿从来没有见你发过朋友圈,这么个破烂玩意儿你还炫耀,气人。
眼见陆砚辞一副山雨欲来的趋势,汪宇拿回手机,“已经下班很久了,要不您回家看看?或者给太太打了个电话?”
陆砚辞看向一旁的电子钟,确实不早了,还得回去陪孩子们吃饭呢。
“你先走吧。”
“谢谢陆总。”汪宇说完,火速收拾东西撤退。
回家的路上,陆砚辞犹豫再三给方念初打去了电话。
那头响了很久,这才接通。
“你出去了?”
“嗯”
“和谁?”
“当然是朋友啦。”管的真多。
方念初摸索着食指上的戒指,摸着摸着这才发现自己无名指上并没有婚戒。
也对,两人都闹到这个地步了,她还戴着婚戒那才叫可笑。
“什么时候回来?”
和谁一起出去的,是男是女,为什么收他的礼物发朋友圈......
陆砚辞的问题多得很,可他不敢问,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口气问。
“不知道,我自己会回去的。”方念初说完,挂断电话。
陆砚辞点开定位,直接让司机过去。
方念初和许玥涵出来时,已经快九点。
送走许玥涵,方念初刚想打车一辆宾利便缓缓停在眼前。
“太太,上车吧。”
看到熟悉的脸,方念初红唇微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先生也刚下班,我们在对面看到你,就过来了。”
陆砚辞也在?
方念初瞬间不想上车了。
“我已经叫车了,你们先走吧。”
后车窗缓缓下降,陆砚辞单手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是你自己主动上来,还是我下去抱你上来。”
“你是流氓吗?”方念初怒了。
“我们是合法的。”陆砚辞笑了笑。
“哼”方念初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司机汗流浃背,朝陆砚辞看去,陆砚辞轻抬下颌示意他开车。
女人的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双眸一直注视着前方。
今天她简单的穿了件白T,下半身是牛仔长裙,黑发用发夹夹着耳朵上戴了个大大的耳圈。
陆砚辞垂眸,看了一下自己的打扮。
怎么和她一比较,自己反倒像个大叔。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方念初立刻下车。
孩子们小跑出来迎接陆砚辞,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是方念初,他们生生止住脚步。
只有跑在后面,没看清人的方知律冲了上去,一头栽进方念初腿上。
“爸爸!”
“是妈妈”
听到女人的声音,方知律浑身一僵,像个鹌鹑一样一动也不敢动。
原以为会得来责骂,谁想女人竟然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越过后面几个呆住的小人,进屋了。
陆念:!!!啊?
方深:怎么回事?
方知律:坏女人竟然摸他了?
陆以婻:妈妈摸哥哥了?
“怎么了?”后下车的陆砚辞看到愣在原地的几个孩子,出声问道。
“妈妈她......”陆以婻还没说完,便被陆念打断,“妈妈怎么和爸爸一起回来了?”
“路上遇到的,对不起,今天没来得及回来陪你们吃饭。”陆砚辞一手一个,分别抱起陆以婻和呆在原地的方知律。
“这样啊。”陆念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向屋内走去。
察觉到他的木讷,陆砚辞问:“怎么了?”
“刚才下车时候妈妈摸知知哥哥的头了,而且知知哥哥刚才跑过来撞到她,她也没骂知知哥哥。”陆以婻解释道。
陆念一言不发,方深也时不时看向方知律。
方知律则摸了摸自己的头,感觉......好奇怪。
陆砚辞挑眉看向方知律,方知律点了点头。
陆以婻好奇道:“感觉怎么样?”
“奇怪”
“我也好想试一试。”陆以婻说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头。
看到孩子们这样,陆砚辞竟有些心酸。
明明只是妈妈一个简单的摸头动作,婻婻和知律却从没感受过。
就连念念和深深都快忘记这种感觉了吧。
或者说,已经忘了。
陆砚辞回卧室时,方念初正拿着文件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看。
她勾勾画画,做了很多标记。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每天抱抱孩子们或者和孩子们说说话,我多给你些零花钱。”
从前,这个要求陆砚辞也提过,结果却被没失忆前的方念初拒绝了,并且说了很难听的话,为此他们大吵了一架。
两三个月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