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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训把桑枝训的有些懵,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眼前人是原主的未婚夫,不对,更确切一点的说法是前未婚夫。
  覃泽成是个少年天才,文韬武略,十二岁就熟读兵法,十六岁成为武举人,二十二岁做了宫中禁军统领。
  原主跟他自小就有婚约,算是青梅竹马,只可惜原主一向木讷老实,十分无趣,飞黄腾达的覃泽成毁了两家的约定,退了跟原主的婚约。
  原主十分爱慕自己的这个未婚夫,这一退婚,险些要了她的半条命,还未痊愈就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参加选秀,为的就是入宫见到覃泽成,向他问一句,自己到底哪里不好,才让他不顾十几年的情意抛弃她。
  桑枝哀叹一声,只可惜这原主在半路上就香消玉殒了,没来的及问,既是如此,那她就替她完成这个遗愿吧!
  “成哥哥?你为何不要我了?”
  摆出一副幽怨的表情,桑枝痴痴缠缠的凝望着覃泽成。
  “枝枝,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妹妹般的存在,怎么可能跟你履行婚约,如今我是禁军统领,你是新入宫的秀女,莫要再提以前的事,否则谁都保不了你。”
  见桑枝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覃泽成异常的嫌恶,但念在相识一场,他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听到了吗?人家只将你当妹妹,对你并未有男女之情,其实归根到底,人家做了禁军统领,成了大官,便看不上你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
  桑枝在心里默念着,原主最后一缕偏执的残魂也释然的散去。
  感觉到这具身体完完整整的属于自己后,桑枝再抬眸看向覃泽成,眸中已经一片冰冷,在无刚才的痴情缱绻。
  “既然覃统领都这么说了,那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过路,再无任何瓜葛。”
  覃泽成剑眉紧皱,他怎么感觉眼前人忽然变得有些不认识了,身上那还有半分之前的怯懦木讷,明明是同一双眼睛,却突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枝枝,你别这样,就算你我做不成夫妻,也只是兄妹。”
  这幅虚伪的样子让桑枝恶心到了,她丢下一句“高攀不起。”就走了。
  覃泽成盯着,半响才气恼的说道:
  “不知好歹!”
  便也朝着另一边而去。
  桑枝回到偏殿,却怎么也睡不着,越想那覃泽成也是恼火。
  长得人模狗样的,却不想竟然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进京之前,说的好听让原主乖乖的等他,回头再将她接过去,风风光光的在京城举办婚礼。
  可结果呢,这一去半年没有消息,再有信就是将一封退婚书递送到了桑家。
  要不是他如此绝情,原主也不会郁结于心大病一场,说不定自己也会在原先的世界待的好好的。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渣男,以后定要替原主把这一切都讨回来,桑枝暗暗的在心里发誓。
  如是这般想着,心情便平静了许多,困意袭来,她缓缓的睡了过去。
  宫外,晋王府。
  宇文湛端坐在书房内,听着身前的心腹玄月禀告。
  “王爷,已经全都调查完了,那名叫桑枝的秀女不过是一普通商户之女,并无奇特之处,唯一异常的便是曾被退婚过,还险些因此事丧命,那人便是禁军统领覃泽成。”
  覃泽成?
  那个深受父皇器重,连太子都要拉拢的禁军统领?没想到竟然是他,这就有意思了。
  忽的想起曾经县官跟他说的话,其他参加选秀的妙龄少女都是被迫选上的,唯有那个叫桑枝的是自己报名,之前不知道原因,现在似乎有些明目了。
  桑枝,桑枝……
  宇文湛默念着这个名字,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双明亮的眼睛,看来咱们覃统领把珍珠当做鱼目了。
  “如今还没有侍寝的秀女还有多少?”
  他抬头看向面前的玄月。
  “回王爷,不足十人。”
  玄月回道。
  那就是说很快就会轮到她了。
  宇文湛手指轻点着桌面,眸中暗光涌动,他倒是很期待她会如何死里逃生。
  偏殿。
  “枝枝,你可还有让脸上起红点的毒药,快给我一些,那内务府人又来挑选秀女了。”
  任素素慌里慌张的跑进来,伸手向桑枝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
  陆莉雅也紧随其后。
  上一次本来该轮到她们了,就是因为那张脸变得可怖才逃脱一劫。
  “这毒药不能抹太多次,否则真会毁容的。”
  桑枝提醒了一句。
  “毁容也比丢命强,你看看那些侍寝的秀女,活下来的有几人。”
  任素素想起被皇上折磨致死的那些人,身子就控制不住的抖了起来。
  “赶紧的,人已经到了院子里了。”
  陆莉雅催促着把毒药拿过去,涂抹到了脸上,任素素紧随其后,一面抹,一面看向桑枝还有赵蔓霓。
  “你们两个不抹吗?就剩几个秀女了,这一次肯定都跑不了的。”
  两人皆是摇了摇头。
  任素素也不管她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求着自己脸上快点起红点,只是这药膏还没有抹完,内务府的人就已经在外面喊了。
  “所有的秀女都给杂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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