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睁开了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楚烈父女应该躲在香山上,现在我只能尽快养好身体,才有精力找到楚烈父女。”
但是,想要让魏如意花钱给她买药,是绝无可能。
那些人恨不得榨干她身上的每一滴血,又怎会因为她而浪费银两?
不过,她倒是记得,魏如意的身上倒是有点私房钱,那是她离开侯府的时候,楚烈送她的东西。
而且,她连那些银两藏在哪里都知道。
想到这里,楚潇顾不得身体上的伤,急忙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魏如意已经离开了,楚府旧宅内,就只剩下了楚潇一人,也方便了她行事。
她将魏如意的房间翻遍了之后,终于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闸子。
那匣子里装着一些珠宝首饰,还有一千两的银票。
看着那些珠宝,楚潇的心头酸涩:“这些,也是娘亲当年带来的嫁妆,明明这些年楚烈搜刮了那么多民脂民膏,为何却让魏如意将我娘亲的嫁妆带走了。”
既然这些是娘当年留下的嫁妆,那也该物归原主。
楚潇将珠宝首饰收了起来,又将银票叠好,走了出去。
……
侯府门前,贴着封条。
落叶纷飞,门庭萧条。
楚潇走到侯府时,没有忍住停下了脚步。
过往的记忆涌现而出,让她微微红了眼眶。
事实上,这楚府是母亲一手打拼来的天下,就连楚烈的侯爷之位,都是因为母亲护国有功,先帝大喜之下封于他。
可惜,楚烈刚封侯没多久,母亲就病故了。
在她亡故没多久,楚烈就将魏如意母女接了回来,也是因此她才知道,楚烈在外早就有了私生女。
可当时楚烈是怎么告诉她的?
他说,母亲早就知道了这些事情,更是和魏如意情同姐妹,而魏如意为了母亲,宁可当一个外室,都没想过来侯府和她争宠。
那会儿她信了,觉得愧对魏如意母女,便拼尽全力的对她们好。
现在想想,母亲那么高傲的一个人,真的愿意和人共侍一夫?
她若是知道楚烈有了外室,也许早就离开了。
就在这时,已经有人认出了楚潇了,那些鄙夷嘲讽的目光尽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就是楚潇,听说楚烈贪污银子,就是因为她奢侈无度,嫌楚烈的俸禄不够养她,逼楚烈贪污受贿。”
“楚烈不是个好官,但绝对是个好父亲,可惜了,他养了这么一个东西,以至于让他晚年不。”
“说起来,那楚家二小姐倒是个好的,乐善好施,楚烈贪污之事,她定是不知情的。”
“这么好的二小姐死了,楚潇这种祸害还活着,死的要是她就好了。”
楚潇站在楚府外,听着来往路人的议论,身子微微僵硬。
其实,楚烈从来没打算洗清罪名,所以,他早早便做好了打算。
就算是个贪官,他也想让自已师出有名,不惜让她替他背负了全部的骂名。
可楚潇并没有辩解。
她现在辩解无用,难道要告诉天下人,楚烈父女没有死?又有何人会信她?
在没有找到楚烈他们所藏居所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
楚潇并没有在侯府门前待太久,她最后看了眼侯府便转身离开了。
毕竟,以后,她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在离开侯府之后,楚潇找了个不起眼的药铺走了进去。
这药铺的人刚来京城才两月有余,所以不认识楚潇,也不知道侯府发生的事情,她才顺利的买到了药。
不然,以京城之人对她的厌恨,未必愿意将药卖给她。
等她走出药铺之后,发现天都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