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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尘在慕软那里受了气,吃饭的时候,把嘴里的吐司当做慕软在嚼。
  而慕软安分得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在慕软第三次因为发抖,刀叉磕碰发出声响的时候,萧尘爆发了。
  爆发的具体方式就是趴在桌子上啜泣。
  慕软刀叉直接吓掉了,由于震惊脱口而出一句优美的中国话:“我擦……”
  秦宸泽将洗干净的今早刚从庄园采摘回来的圣女果塞在她嘴里,“不准说脏话。”
  圣女果味道鲜美,汁水丰盈,慕软又问着秦宸泽要了几颗。
  她用其中一颗砸了萧尘一下,问:“兄弟你哭啥?”
  萧尘没有回应,反而因为被砸还哭得更大声了。
  戏太过了,蠢货。
  许魏借着桌布的遮掩,踹了一脚萧尘的小腿,顺便接住慕软砸来的第二颗圣女果:“别理他,他装的。”
  萧尘用行为表示了自己的抗议。
  他用屁股推开椅子,发出很大动静。捂着脸跑了出去,还因为没看清路,搁门框上撞了一下。
  慕软冷眼看着他装,翘起二郎腿,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嘲讽:“不是吧,他昨天给我家秦宸泽出了那些馊主意,我都没哭,他一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秦宸泽可是天之骄子,翻窗和下跪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在他身上。
  如果萧尘不是秦宸泽的朋友,她现在已经找人用麻袋蒙着他的头,狠狠的揍一顿,然后丢到北极圈去喂北极熊了。
  这样做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破坏北极圈的生态环境,造成环境污染。
  她是在作,可是她真的生气了。
  许魏在想,还好慕软不知道那几本秘籍还有他的一份力,他现在感觉萧尘的今天就是他被逮住后的明天。
  许魏站起来:“少夫人说得对,萧尘就是这样,在国外生活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交了什么朋友,有点没有男子气概了,我这就去教训他。”他好想逃。
  慕软叫住他,“许魏。”
  许魏身躯顿住,“还有什么吩咐吗,少夫人?”
  许魏在心里补了一句,却逃不掉。
  慕软:“告诉萧尘,不要再教秦宸泽任何奇奇怪怪的东西,如果再让我发现,我就……”
  他硬是在十来度的天气吓出一头冷汗,就怎样?灭口?阉割?还是让萧尘身败名裂!?
  “就拿火把烧了他那一头奶奶灰。”她记得萧尘最宝贝的就是那头毛,每天都要洗一次,掉点色就要去理发店补回来。这还是她上辈子从秦宸泽没关门的书房前路过,不小心听见的。
  “咳咳咳咳。”
  许魏一口气没出的去,差点把肺咳出来,就这,就这,就这啊?我生死状都立好了,你就给我说这!?
  秦宸泽一直没有出声,直到餐桌上只剩他们两个。他把慕软抱到自己腿上,亲了亲她气鼓鼓的脸蛋,问:“就因为他给我出谋划策,就一直针对他?恃宠而骄,嗯?”
  仗着他的喜欢,毫不遮掩的欺负他的朋友。偏偏他还只能见色忘友的站在她这边。
  慕软搂住他的脖子,“对,我就是恃宠而骄,怎么样,咬我呀。”她只是舍不得,秦宸泽就应该一直待在神坛,没有人能把他拉下来,不管是因为什么。
  理所当然得让人心痒。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秦宸泽按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牙齿磨着她的唇瓣,力道很轻的咬弄。
  半个小时后。秦宸泽和萧尘去书房交接公司事务,慕软则在秦宸泽的叮嘱下,跟着许魏去别墅为她特供的诊疗室检查身体。
  许魏拿着血液检验报告,说:“少夫人……”
  慕软打断他,“叫我慕软就好。”
  许魏怔了一下,“好,慕软,报告显示各项指标都在正常范围内,经过初步检查,你也并没有心脏衰弱或者是贫血等引起血液不循环的病症。这点你可以放心。”
  慕软点点头。
  许魏咳了一声,不自然的问:“您在特殊时期是否不注意保暖,或者平时是否尤其喜爱冰冷的食物。”
  慕软想了想,“最近几年吧,以前都挺注意的。”
  许魏知道她家的事情,没有多问,闻言只是单手推了一下眼镜框,“那您体寒的毛病也是近几年才出现的吗?”
  “嗯。”
  准确来说是两年半以前。
  许魏了然,“体寒的有一个原因是,长期的精神压力过大、敏感多疑,心神不安。”
  怕戳到慕软的痛点,他语速很快的衔接到另一个话题,“当然,我在这方面并不精通,这只是一个猜测。您可以试着劝秦少带您去看中医。”
  慕软感受到了他的善意,莞尔一笑。
  许魏:“我个人的建议是,您可以多喝姜茶,秦少在南山上有一家私人温泉酒店,您有时间也可以去放松。”
  慕软记下了,许魏的意思是她可以和秦宸泽一起去泡温泉。
  她真心实意道:“谢谢许医生,麻烦你了。”
  许魏打开病历本,笔尖飞舞,“您也可以直接叫我许魏。”
  慕软晃了一眼,顿住了,不愧是医学博士,写的字没一个能看懂的。
  慕软还在认真辨别,许魏突然出声:“慕软。”
  “啊?”
  “我接下来说的话,是作为秦宸泽朋友,而不是他的私人医生。我希望你听了之后,能在某些方面注意一下。”
  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许魏说的事一定非常重要,慕软正襟危坐,“您说。”
  许魏放下笔,看着自己的指尖,声音清冷,“那是两年前,没有任何预兆,很突然的,所有人都联系不上秦宸泽,……”
  十分钟后。
  “最后是守墓的大爷发现了他,大概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得下点雨吧,那天雨很大,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呼吸已经很微弱了,身上带着连大雨都冲刷不掉的酒气。”
  “过度饮酒,引起的急性酒精中毒。慕小姐,应该清楚。”
  慕软感觉自己胸口很闷,快喘不上气了,她用尽全力也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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