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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尚看她回过神来,往后走去。
  司惜瑶亦步亦趋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试探的问道:“我们是不是在菩提寺见过?”
  回答她的是如水般的沉默。
  “漠北现在处于战乱时,你快些离去,某伤了自己。”司惜瑶不由的多说了一句。
  燕衍的背影一顿,回头看向她。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不悲不喜,看不出一点情绪的涌动。
  “我前往西方修行,途经此地。”
  司惜瑶被他看的有些发愣。
  “施主可是有心事,见你面上满是浮躁。”
  他淡淡的看着司惜瑶的双眼,心中泛起一丝波澜。
  手中握着佛珠的手一紧。
  燕衍飞快的捻起佛珠,静心诀在口中辗转了数次。
  金色袈裟只有得道高僧才可穿,司惜瑶试探的问着。
  “敢问圣僧,前世种种,痛楚与记忆在今生可会依旧?”
  “前世他人之罪是否不该迁怒今生还未做之人?”
  燕衍的面庞沾上了几分月色。
  他捻着佛珠,轻声道:“佛说三世,因果通三世。过去世可结现在世果,现在世因可结未来世果。”
  “前世有因,今生有果,一切全凭心而动。”
  司惜瑶听的有些发蒙,她似懂非懂,却又参不透。
  “圣僧可否再指点一二?”
  燕衍笑着摇摇头:“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谁都无法预料以后,若要改变,那就得换路而行。”
  “施主,且听风吟,静候花开。”
  司惜瑶脑袋“嗡”的一声,燕衍的话如流水潺潺在她脑中回荡。
  等她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时,僧人的背影已经混着风沙一同消失在了远处的沙丘。
  这一幕,有些熟悉……
  月光下,清风微拂。
  沉香味萦绕在了鼻尖,月色下的沙丘有一个东西反着光。
  是僧人刚刚站的位置。
  他东西落下了?
  司惜瑶蹲下身,看见了一串沉香手串,还挂着一枚小小的骨哨。
  鬼使神差间,她把手串戴在了手腕上。
  熟悉的感觉……
  心与骨哨震动的频率相同。
  “惜瑶!你在哪?”
  祁步禹骑着马从远方赶来。
  他看见司惜瑶后,立马下马往司惜瑶走去。
  “惜瑶,半夜不见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司惜瑶站起身,看着月光下的少年郎,心中还是有些怨恨。
  恨他的无情,感情之事或许本就如此,帝王皇子之爱本就浅薄,她不怨。
  玉佩,父亲,揭穿她女扮男装的身份……
  她没办法当做没发生。
  祁步禹凑到她耳边,低声唤着:“惜瑶?惜瑶!”
  她往后一退:“你伤势未好,跑出来作甚?”
  这话落到了祁步禹耳边,就成了关切他的话。
  他心中泛起一股甜意。
  看吧,惜瑶还是在意他的。
  祁步禹柔声道:“漠北战事已平,孤马上就要回京了。司将军告诉孤,你要留下。”
  “所以孤特意来找你辞行,父皇那,我会帮你说的。”
  他顿了顿,满眼宠溺的看向司惜瑶。
  “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孤会为你争取机会,让你翱翔在漠北的天地间,做那自由自在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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