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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谰云是来接外孙女的,也就是她大女儿的孩子。
  许清暖那个晦气女人半个多月都没去家里找沈川,是死心了吗?
  要能死心最好!
  贺谰云才不想他们沈家高贵的血统被许清暖这么个穷酸货污染,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跟许清暖来往!
  穷酸女人的儿子也在这里上学,最好别碰上!
  她刚想完,眼前一划而过一张小脸。
  挺像……穷酸女人的野种!
  贺谰云愣了下,再去看时,只看到孩子的背影。
  那孩子被个气势不凡的老人牵着。
  许清暖家里根本没人,不可能有老人替她接孩子。
  肯定是自己看错了。
  贺谰云正要走远,却见带着孩子的老人突然回了头。
  “这……这不是……”
  看清楚老人脸时,贺澜云惊得嘴巴都张成了O型。
  江鹤宏。
  就是江鹤宏!
  赫赫大名的江老爷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那小孩跟他什么关系?
  贺谰云几步跑到等候区,都顾不得接外孙女,拉过老师就问:“刚刚那位老爷子是来接谁的?”
  她拉上的正是王老师。
  王老师看一眼远去的背影,笑着道:“哦,他家曾孙子在这里上学。”
  江鹤云有曾孙子了?
  还在蓝天上学?
  贺谰云给惊得七荤八素,差点找不着北。
  据她所知,江鹤云有好几个孙子孙女。
  还没听说哪个结了婚。
  不过豪门嘛,有个把私生子也是正常的。
  江老爷子几年前突然退隐,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现如今他曾孙子就在这里上学,可不就是自己的机会?她要是能和他搭上关系,等于给沈家拉回了棵摇钱树啊。
  “他曾孙子叫什么名字?”
  贺谰云打算以他曾孙子做为切入口。
  王老师认得贺谰云。
  有次还看到贺谰云对着许清暖和小天颐指气使的。
  心里替两人抱不平,也就没瞒着,道:“叫许皓天。”
  贺谰云压根不知道小天的全名叫什么,此时只顾悄悄记下这名字,打算寻着机会就去套近乎。
  小天和江老爷子回到春园小区。
  到江老爷子门口时,小天认认真真地给他行了个九十度礼,“谢谢江爷爷,您什么时候想下棋叫我,算今天的感谢费。”
  他才不会欠江家人一丝一毫。
  “算得可真清楚!”江老爷子也知道他是个有骨气的。
  有些无奈又忍不住欣赏。
  嘴里却道:“你妈叫你今晚跟我睡。”
  “不用!”小天想都不想就拒绝,“我自己能做吃的,一个人睡觉也不怕!”
  “你就不怕你妈担心?”许老爷子看着他的背问。
  迈动的两只小腿果然停了下来。
  许清暖在医院上班本来就够累的,自然不能再叫她分心。
  小天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回来,“也行,不过先说好,我帮您干活,干完才会吃您的睡您家。”
  真是比他大孙子还轴。
  江老爷子知道因为自己家大孙子的态度,小家伙心里扎着刺,没把他当家人。
  说来说去,都是那混东西的错!
  害得他都不能好好享受天伦之乐!
  “要不这样吧,我做饭,你给我打下手。”江老爷子拍拍自己的腿,“我老了,手脚不灵便。”
  “好。”小天看他拍腿,点点头,“另外加上洗碗搞卫生。”
  ——
  随着黎明的到来,医院渐渐热闹起来。
  38号床老人的手术定在九点钟。
  八点许清暖哄着老人坐上轮椅,赶在手术前做最后一次术前检查。
  “清暖,又值夜班呢。”
  检查室的护士早就认识她,也知道她是住院部里最勤快的小护士,乐呵呵地打招呼。
  许清暖笑着把手里开好的单子递过去,嘴里应道:“是呀。”
  老人的情况相对复杂,许清暖免不得多嘱咐几句。
  就在此时,老人再次咳了起来。
  大口大口的痰随着巨大而破碎的咳嗽音吐出来。
  老人哆哆嗦嗦拉开许清暖给的袋子装,不意旁边走出个人来往她手肘上撞了过去。
  老人的手本就不稳,这一撞,装痰的袋子立刻从指尖滑落,叭地跌在地板上。
  白色黏稠的痰液溅了出去,顿时引得周边一阵低叫。
  “好恶心啊!”
  “咳相这么难看,不会是什么传染病吧。”
  与此同时,院长带着几名投资人走过来,边走边热忱地介绍:“我们医院的要求非常高,做到五星级酒店标准,病患满意度百分之百……”
  话音刚落就看到这一幕,一张老脸顿时凝成了黑乎乎一团。
  刚说自己医院达五星级酒店标准,病患百分之百满意,现在地上就有了这么恶心的脏物,还被人评论,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打脸。
  许清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怕老人吓着,忙把她推到检查室护士手里:“帮我照顾一下。”
  说完快速回身准备处理。
  “许清暖你怎么回事?怎么连个老人家都看不好?把地板弄这么脏,叫其他人怎么走路?”贺菲菲突然冲过来,黑着脸就一通教训。
  “早会说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不能三心二意,要把病人放在第一位!”
  教训完许清暖,又跑到院长和投资人面前行礼,“对不起院长,是我没管好许清暖,我会叫她马上处理的。”
  这些话哪里是说自己工作没到位啊,分明在指责她工作不认真,还顺带着在院长和投资人面前表现一番自己。
  许清暖听在耳里,对贺菲菲的心思门儿清。
  不过眼下当着院长和投资人的面辩解反而显得她在推诿责任,许清暖也不多说,只道,“我现在就处理!”
  说完方大步跑去洗手间拿清扫工具。
  远处背后,正在打电话的江北澈刚好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他才是今天视察的主角。
  所以,这个跟自己在同一本结婚证上、法律意义上称为妻子的女人,到了单位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
  幽沉的眸光暗了几暗,挂断电话又迅速拨了另一个号码。
  站在院长身边的副总看到手机上跳跃着老板的号码,不由得微微一愣,还是不动声色地接下。
  那头,江北澈的声音冰冷:“问问你面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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