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礼被我扑在地上,瞬间便醒了酒,混沌的眸子逐渐清明。
他看着我,却并没有多意外:“知愿,你来了?”
我无暇顾及为什么我诈尸了他没反应,只看着那悬崖近在咫尺,稍有不慎便可能掉下去。
无奈,我只能先将他往里面拖,总不能让他白白死在这里。
周书礼却忽地抱住了我,将头凑在我颈间,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哽咽。
“知愿,我好想你。”
“也不是想你,我好想真的你。”
他醉得语无伦次,我叹了口气,只能轻声安抚:“我知道,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他倒是听话,被我连哄带骗终于离开了悬崖边。
周书礼任由我摆弄,但嘴里却止不住地胡言乱语。
“知愿,你今天怎么没穿校服?”
“你不是说我给你正了名你就会回来吗?”
“我跟所有人解释,所有人都不信,但你信我,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相信的。”
“明明一直都是你陪着我,但经纪人说我有神经病,还让我去做什么心理治疗。”
“我就说你是真的在陪着我,不然你怎么能救我。”
我一愣,瞬间明白了过来。
原来他是因为能见到我,才成了南景和的病人。
怪不得见到我诈尸,他一点都不害怕,还以我是他的幻觉。
我的心沉了沉,长长叹了口气:“周书礼,你不要再想我了。”
他闭着眼,却摇了摇头。
“安知愿,我不能不想着你。”
“我不该撒谎,我应该告诉你,我一定会想你,我会特别想你……”
时隔这么多年,他终于回答了我当年的问题。
但是真的太晚了。
我喉间哽得厉害,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是不断地摇头。
在他昏昏沉沉睡过去前,我终于能开了口。
“周书礼,谢谢你,但我不在乎那些骂名了,你不用再帮我,也不要再想着我。”
“你把我忘了吧。”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我翻出车钥匙,将他搬上后座,将车门敞着,又回到了崖底。
回到崖底,却发现彪哥默默呆在崖底对着周书礼刚刚倒下来的酒馋的直流口水。
他一边眼巴巴看着,一边懊恼得拍着脑袋。
“早知道死了不能喝酒,我就喝饱了再死了,这看得到得不到真闹心。”
我笑笑,拿出刚刚在车里找来的打火机在他眼前晃了晃。
“别想了哥,要酒还是要自由啊?”
点打火机和打电话没什么区别,彪哥自己就能搞定,我们吹了些落叶过来,就在那乱石堆里生了火,将那骨头烧了起来。
火堆熊熊燃起,将如墨的夜空照亮,彪哥很是高兴,在一旁不住地转圈。
“我终于能出去了,以后可在也不回来了,都给我整出心理阴影了。”
正说着,一阵手机铃声忽然想起,我们被吓了一跳,循声找去,却见是周书礼的手机。
彪哥咂咂嘴,忍不住吐槽:“你说这悬崖也是稀奇,人跳下来一个二个全没了,手机一个两个摔下来这么结实呢。”
我笑笑,凑上前,却见是南景和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