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惊年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去附近的超市买了包烟。
想到了家里还有个小姑娘,点燃了也没抽,坐在小区楼下静静等待着香烟燃完,又等了一会儿,直到身上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慢悠悠的上了楼。
倪恣早就把碗筷收拾好了,期间还接到了倪放打来的电话,见祁惊年迟迟没有回来就有些担心,又不敢贸然下楼去找人,于是就抱着侥幸心理趴在窗边往下看,公寓楼前的海棠树下的人就这样映入眼帘。
距离有点远,倪恣看的不真切,只模模糊糊的看到祁惊年手上好像拿着烟,但却一口都没有动过,她看的出了神,再次回过神时发现楼下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身后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倪恣有些慌乱的回过身,视线正巧和推门进来的祁惊年的撞在一起。
四目相对,空气中好像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
祁惊年见小姑娘站在窗边有些惊讶,张了张口,话还没说出口就感觉到怀里被塞进了一团柔软。
他没有防备,身体受到冲击惯性的向后倒去,手却下意识的拥住那团柔软,后退了几步,祁惊年堪堪稳住身子,卸下力气靠在身后的门上。
感受到抱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祁惊年低下头看着倪恣的发顶,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怎么了?”
“你不开心。”
倪恣冲到祁惊年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现在抱着祁惊年的腰,头放在他的胸前,一动不敢动,声音都有些抖:“祁惊年,你不要不开心。”
“呵……”
祁惊年一怔,本来放在倪恣背上的手缓缓上移,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的发顶,有些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笑意:“没不开心,我现在很开心。”
倪恣不敢抬头,声音闷闷的:“你骗人。”
“不骗你,哥哥现在真的很开心。”祁惊年的手在倪恣的发上轻轻抚了几下,就想将人从怀里拉开。
没想到怀里的小姑娘察觉到他的意图,手臂抱得更紧了。
倪恣有些害怕,怕自己现在的举动让祁惊年看出自己的小心思。
却听到了头顶传来了笑声,随着自己枕着的胸膛颤了两颤,她听到祁惊年说:“小朋友,怎么这么粘人啊?才洗了澡,一会儿又要沾了哥哥身上的烟味。”
倪恣小心脏一颤,保持着这个姿势,故作平静:“沾就沾了吧。”
祁惊年也不忍心将小姑娘推开,无奈的任人抱着,低头看着她好看的发旋,笑问:“让你哥知道了,他要打我怎么办?”
倪恣终于抬头看他:“你不是说过他打不过你嘛。”
“那他铁了心要打哥哥,哥哥也不能还手啊,恣恣会帮哥哥吗?”祁惊年故意逗她。
“我可以帮你,但是他连我一起揍怎么办,你舍得看我被倪放揍吗?”
倪恣想了一下,抬着头一双微挑的凤眼认真又可怜兮兮的看着祁惊年。
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祁惊年喉结滚了滚,眼神幽深。
“舍不得。”
三个字说出口的瞬间,祁惊年清楚的感觉到心里有什么好像变了。
倪恣也怔住了,看着祁惊年这认真的神情,心中的惊讶大过悸动。
时间好像突然静止了。
“叮铃”
两人身后的门外,有人按响了门铃。
祁惊年仓促移开目光,轻轻咳了两声。
倪恣缓缓松开了抱在祁惊年腰间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