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前途不前途的?你能有什么前途?”
“怎么没有?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王爷,不去在乎崇高的地位,也是需要别人尊敬的。”宇文浅直接盯着程佩云的眼睛,“其实在你的眼里,我一直都是一无是处的,对吧。”
“你难道不是吗?你要文文不行,要武武不行。”
“那是以前的我,那时候,我最大的缺点就是眼瞎。现在的我,不一样了。当然,不是因为你。”宇文浅冷冷道,“成亲的事情,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你能变成什么样?哼,你永远tຊ是懦夫一个。”
“起码我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你走吧,我不想再跟你说什么了。”
程佩云第一次被宇文浅送客,她没有得到想要的承诺,更加生气了:“宇文浅,你就是一个懦夫!懦夫!前天我被那个贱女人抓走的时候,你在哪里?你还说自己不是懦夫?你是怕了太子了吧。”
“呵呵。”宇文浅冷笑一声。
他在心中暗自加油。
骂,使劲儿骂!看看谁先怂。
见宇文浅不说话,程佩云继续骂道:“你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那个贱人仗着自己是太子妃,故意刁难我。小池来叫你,你还打了小池?你还敢说你不是怕了太子?”
“太子是我的二哥,太子妃是我的二嫂,请你放尊重点儿。”
程佩云哪里管这些,她不是不怕庾氏,那天庾氏的手段她也是见了。
但是她可不相信奇王府的人敢把她的话说出去。
然而,砰的一声,宇文浅卧房的门打开了。
太子宇文凛迈步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是太子妃庾氏。
从庾氏伸出去的手能看出来,她是要拉一下太子的,不想让太子出来。
但是,她还是没有拦住气在头上的太子。
程佩云刚才没有害怕毅王,纯粹是无知者无畏。
但是,她是认识太子妃庾氏的,所以,她看到太子和太子妃在场的时候,吓呆了。
太子宇文凛来到了程佩云的面前,怒喝道:“你这个女人,真的是胆大包天。本宫马上奏明父皇,你让你父亲等着吧……”
这时候,太子妃赶紧拦住了宇文凛的话。
这些事情若是让皇帝知道了,那么程济就是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庾氏赶紧说道:“殿下消消气,这件事是七弟的家事,还是让七弟自己处理吧。有机会我帮着七弟管教管教程姑娘就是了。你一个当哥哥的,就别跟弟媳妇计较了。”
庾氏的话还是好使的,宇文凛也就忍住没有继续说下去。
庾氏接着对宇文浅说道:“七弟,你们之间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放心,二哥二嫂都不是嘴碎的人。”
说完,庾氏拉着宇文凛就离开了。
宇文浅赶紧又去送,这下子,程佩云没有敢拦着。
送走了太子和太子妃,宇文浅又回到了后宅。
程佩云站在那里,呼呼喘着粗气。
“闹完了吧,你赶紧走吧。我是什么都跟你说不明白,你回去问问你父亲,他一个礼部的侍郎,什么都明白,让他给你说说,你刚才离死有多近。”
程佩云见只剩下宇文浅了,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依然对宇文浅没有好脸色。
她冷冷说道:“是啊,你是皇家的人,你们厉害。在我眼里,你这个皇子,远远不如一个寒窗苦读的书生。”
“冥顽不灵。你凭什么认为,一个书生的十几年读书,要比我们宇文家七代君王的努力要骄傲?”宇文浅早就见识了程佩云的肤浅,实在是不愿意跟她多说什么,“再说了,寒窗苦读的是你的父亲,没有你的父亲,你什么也不是。”
提起程侍郎,程佩云也沉默了。
“还有,你所说的寒窗苦读的书生,可未必是真的苦读了。”宇文浅说了一句程佩云听不懂的话。
程佩云也打算离开了,但是她还是不甘心。
于是她咬牙又对宇文浅说道:“就算我求你了,能不能放过我?”
宇文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看着程佩云稍微缓和了语气,他也不再吓唬程佩云,而是简单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管这种小事儿,也没有时间考虑跟你成亲的事情。”
原书中,原主也是无法去退婚的,他向程佩云承诺可以随意推迟婚期。
原主是在给自己时间,想要继续用真心感动程佩云。
但是,这也就给了男女主发展的时间。
现在,宇文浅的做法倒是和原主类似,只不过,心境完全不一样了。
“那你承诺,只要是我不同意,你就不能娶我过门。”程佩云是没有听出来宇文浅的言外之意。
宇文浅没有进一步给程佩云解释,但是有人给解释了。
宇文淼气呼呼地从屋中走了出来。
“憋死我了,若不是要等他们走了,我早就出来了。”宇文淼迈着大步来到了程佩云的面前。
程佩云刚才是很怕庾氏,但是,刚才的恐惧不及现在的十分之一。
宇文淼抡起了自己的大手掌,直接给了程佩云一个大嘴巴子。
“啪!”
“让你给脸不要脸!”
然后,第二个大嘴巴子也跟上了。
“让你藐视我们皇室。”
“让你欺负我弟弟。”
“啪!啪!啪!”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
程佩云感觉到脸上像火烧得那样疼,脑袋也嗡嗡的。
“宇文浅,你就这么看着我被打吗!”程佩云第一个想到的是向宇文浅求救。
宇文浅看得是津津有味,自然不会去拦阻。
但是,他可不能在旁边摇旗呐喊,只能说道:“我是最怕四姐了,我不敢拦着。”
“公主,淼姐姐,四姐……求求你饶了我吧。”程佩云赶紧直接向宇文淼求情。
但是,宇文淼的嘴巴跟白给的一样,一个接一个招呼。
也许是打累了,宇文淼停下了手,看向宇文浅:“饶了她?”
“让她走吧,别耽误了四姐出去玩儿。”
“行,滚吧。再不懂事儿,小心你的脸。”
程佩云如蒙大赦,赶紧离开了。
“你怎么看上这么一个肤浅的女人啊。”宇文淼用埋怨的眼神看向宇文浅。
“追这么长时间了,别浪费啊。”宇文浅笑道,“对了四姐,你刚才没有跟太子他们碰上吗?”
“没有,我藏起来了。”宇文淼说道。
突然,宇文淼变得严肃起来:“有一件事儿很重要,我必须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