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后你我大事有成,我必定不会亏待你,定让你享受这天下荣华!”
贺春娘被厉畅这般画大饼一通,果然好似看见了自己未来美好的场景,于是她立刻将厉畅狠厉的那一面抛之脑后了,只当根本没有发生过一般,而她的脑海里,还真就没了方才厉畅想掐死她的场面,只剩下两人酣畅淋淳的大战香艳场面。
贺春娘甜甜一笑,声音带着魅惑而又感性,“师兄,如今夜色已晚,不如我们好好再来几场?”
厉畅猛然狠打了一个激灵,只道这贺春娘果然是太过于饥渴难耐的,他都已经两日一夜不曾休眠了,只这贺春娘竟还缠得他那么紧,这哪怕是铁打的人,恐怕都受不住啊!
于是厉畅只能推脱道,“再做下去,我是吃不住了,你肚子想来也是饿极了,不如我出去寻些吃食来,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不等贺春娘同意,厉畅便快速的穿好了衣服,然后一溜烟的便跑掉了。
等到他走远后,贺春娘冷哼一声,“哼!没用的男人,只会耍嘴皮子上的功夫!”
被厉畅狠狠折腾了两天一夜,贺春娘此时也觉得困倦极了,可她看自己身上黏黏呼呼得不成,那味儿又是极重,于是她只能强忍身上的不耐,复又钻入了屋中的木桶里,准备将身子清洗个干净。
可她方才将手伸入水中,却感觉到冰凉一片。
贺春娘一脸的不悦,“这里就是这点最是不好,居然连洗个澡都这么不方便。”
外间的厨房锅里面,还温着水呢,贺春娘实在是懒得动手,可她若是不想自己去抬,宅子里方才她一人,又有谁会为她抬来一桶热水?
贺春娘埋怨道,“早知道,就让那家伙为我备好热水再走了!如今他恐怕是早就遁走没影儿了!”
厉畅向来都是如此,一遇到他不想面对的场景,便会寻个借口不再回来。
贺春娘初时还喜欢埋怨,可如今她早就习惯了。
“吱呀……”
突然房门传来了一阵推门而入的声音。
贺春娘转身侧目,“师兄,你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师妹!是我!”
“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贺春娘一脸惊喜的扑向了来人,原来此人竟然是医谷大师兄冷睿。
冷睿用手勾起了贺春娘的下巴,但见她满脸红晕,娇艳欲滴,一看便知她通过了阴阳调和后,没有中气不足的模样。
冷睿邪魅一笑,薄唇性感而又带着诱惑,“春娘,方才我可是听到了你与二师弟,在背后说着我坏话呢?”
贺春娘娇嗔道,“去你的!大师兄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蠢饨如猪的脑子,若不好好哄着他,他哪里会死心塌地的为你我卖命呢!到现在,他还心心念念着他的好儿子呢,可谁知道,他竟也是为他人养着儿子呢!”
“哈哈哈……”
冷睿笑出了声来,而后用力的将贺春娘的腰肢一勾,往自己的怀里一带,伸出手指,又刮了刮贺春娘的鼻尖,“小调皮,就你最能耐,竟把他迷得团团转!”
贺春娘嘟囊着嘴,“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嘛!人家为了你,牺牲的那么大,你可要好好补尝人家,你可是答应后人家,日后夺了天下,这后位非我莫属!”
“这是自然!我的小心肝儿,你可是为我生下嫡长子的大功臣!我若不立你为后,立谁为后?”
冷睿笑的得意,“那个厉畅,还被瞒在鼓里,但他可不知道,无论如何,这医谷大弟子之位,终究是会落到我的头上!”
贺春娘抿嘴笑着,她早就知道冷睿的地位在医谷谷主和师傅的面前,最是不同,幸好她早就搭上了冷睿,心中一得意,于是她便主动的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可冷睿却不着痕迹的侧过了脑袋,只微微朝向她的耳根子吹了吹气,“着急个什么?我可不喜欢你的身上,会有他人的气味,锅里已经烧开了水,我这便唤人来,与你换水。”
他跟厉畅可不同,他是带了随从来的,这种倒热水的事情,自然不用他亲自动手。
贺春娘知道冷睿是个有洁癖的,他不喜欢别人碰到她后,再与她同房,可贺春娘却丝毫不在意,只道这冷睿不像厉畅那般喜欢在那事儿上面强迫她,她便以为,这冷睿是尊重她,心里有她的。
“好,我这就去寻几件干净的衣衫来,大师兄,你且先等等!”
可贺春娘却没有发现,她方才转过身后,冷睿当即便将自己身上的那件衣袍立刻震得粉碎,扔入了火炉之中。
他眼底的厌恶,更是毫不掩饰。
段磊出去后,便命人进屋,将屋内的一应脏污换了个干净。
但凡他出行,便会随身携带十二名武婢,十二名侍从,这种待遇,在医谷只有他一人独有。
医谷中人只道他是医谷大师兄,才能有这般优渥的待遇,可从未细想,实则是因为他身份特殊。
只有医谷谷主和神秘的大祭师知道,冷睿实乃前朝皇子,前朝唯一存留的皇室血脉。
医谷之所以想要推翻顾家的江山,便是为了光复前朝。
所以,医谷收养了不少的孩子从小训练为他们所用,贺春娘和厉畅,都是其中之二。
“少主,这样的女子,既污秽不堪,少主又何必委屈自己?”
冷睿身边的武婢寄芙为自己的主子真心不值,她眼底暗藏的恋慕和嫉妒,丝毫不加掩饰。
冷睿瞥了寄芙一眼,不悦地说道,“寄芙,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寄芙察觉到冷睿不悦的眼神“寄芙不敢,寄芙只是……”
“只是什么……”
冷睿用手中的折扇勾了勾寄芙的下巴,眼底的恼意更甚,“只是你爱慕于我,所以便嫉恨贺春娘?嗯?”
最后的尾间,冷睿特意加了重音,眼见寄芙眼含泪光,一脸委屈的模样,冷睿又道,“你也不必因此嫉恨于她,她可是师父选中的蛊人,等到她的任务完成后,便是死路一条,你有什么好羡慕的,除非是你也想与她一样,当个恶心的人形蛊壶,伺候不同的男子!”
寄芙当即缩了缩脖子,垂眸道,“寄芙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