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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师语夏脑海里震了片刻,侧扭着脑袋看着她:“真的?”
纪淮年又说:“不方便和你讨论案情,抱歉,不过,如果真是这样,柳如烟也逃不掉死刑。”
师语夏沉思起来,也没再喝酒。
柳如烟是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这,师语夏低头,就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茶水,疑惑的看向纪淮年。
纪淮年薄唇轻笑:“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更懂喝酒伤身的道理。”
柳如烟一愣,眼底闪过一抹暖意,最终还是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
欧嘉虞跟着欧乐珩出去,看到他踉踉跄跄的走着,险些向前栽去。
她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爸,没事吧?”
欧乐珩稳住身子,缓缓抬头看向她,心底一暖,勾了勾唇:“你跟我出来,语夏不会说你吗?”
“她会尊重我的选择。”欧嘉虞看着他回答。
欧乐珩颓然的目光一亮:“嘉虞,我一定会补偿你的,把曾经没做好的都补偿给你。”
“你能不能帮我去和语夏说说好话?”
欧嘉虞一口拒绝:“不能。”
欧乐珩哑然问:“为什么?难道你想要纪淮年当你父亲?”
欧嘉虞懂事地说:“我追出来,是担心您,因为您给我了我生命,纪叔叔对我很好,如果妈妈开心,我赞同纪叔叔当我爸爸。”
她看得很清楚。
爸爸和妈妈已经是过去式了。
欧乐珩一脸失落。
他以为自己的亲生女儿至少会支持自己。
欧嘉虞眼神暗了暗,抿唇劝说:“爸爸,妈妈和你在一起并不开心,虽然我不知道世界上大多的夫妻关系应该怎样的相敬如宾,可我每次看到妈妈为你伤神的时候,我都会很难过。”
“恋人,夫妻,在一起应该是开心的,你和妈妈往后就算勉强为了我和好,记住的,也只有那些不开心的回忆,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欧嘉虞苦口婆心劝说。
偏偏欧乐珩一句话都反驳不出口。
他思索了片刻,拍了拍她肩膀:“你长大了。”
自此之后,欧乐珩就没再找过师语夏。
师语夏也专心的投入工作。
直到这天,沈涅处行刑之日,师语夏申请去观看行刑。
小小的房子里,师语夏看到了柳如烟。
柳如烟一身黑色风衣,带着墨镜,鲜艳的红唇下,掩盖不住的苍白。
她声音沙哑,怨恨的目光死钉着师语夏,咬牙切齿:“师、语、夏。”
反观师语夏,神清气爽:“柳如烟,你给我好好看着,你那个恶毒的儿子是怎么死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教唆之嫌,下一个就轮到你。”
这一世,是柳如烟经历丧子之痛。
她知道那种锥心刺骨的感觉,也该叫柳如烟好好尝尝。
很快,沈涅处被押了出来。
隔着玻璃,他不安的想要挣脱束缚,向着柳如烟跑来。
可很快被压到椅子上,注射药物。
恨吧,又能对她如何。
在柳如烟怨恨的目光中,师语夏看着沈涅处从挣扎到安静,最后咽气……
她逐渐红了眼眶,缓缓欣慰闭上眼。
行刑结束,师语夏拎起包离开。
可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一辆车朝着她直直开来。
师语夏看清了驾驶座的人,赫然是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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